秦桧朝皇帝抱拳道:“陛下,此事虽然是刘锡等人的背叛行为,可是焉知没有燕王在背后推动?”赵构听了这话,又不由得狐疑了起来。
慕容彦达喝道:“秦桧,你总是试图将此事攀附到燕王身上,究竟是何居心?”
秦桧当即反驳:“慕容彦达,你总是为燕王开脱,究竟是何居心?是否暗地里得了这位妹夫的什么好处,所以便在这里蒙蔽圣听?”
慕容彦达惊怒交加,连忙对皇帝道:“陛下,臣对大宋,对陛下,天日可鉴,绝无半点私心!我们与燕云的之间的和平来之不易,切不可因为刘锡等人背叛之事就妄加猜疑,否则便是我大宋的灾祸了!”
秦桧冷笑道:“慕容彦达,所谓大奸似忠,说的只怕就是你这样的人吧!”随即朝赵构抱拳道;“陛下,燕云狼子野心,其实早就显露无余,这一次他们吞并了渭南,下一次只怕就是整个西川了!西川之后又是哪里呢?只怕就是整个江南了!那时陛下失去了所有的土地,还如何君临天下?”
赵构不由的动容了。
慕容彦达急忙道:“陛下,切不可听信秦桧的挑唆啊!”随即指着秦桧咬牙切齿地道:“此人与金人关系暧昧,所做种种,无非是想挑起我们与燕云的争端,以便金人从中渔利!”转身朝皇帝抱拳拜道:“陛下圣目能洞悉千里之外的蚊蚋,定可看穿此贼的阴谋!”
赵构又不禁狐疑起来。
秦桧指着慕容彦达怒骂道:“你这个奸贼,蛊惑君上,意图陷君上于万劫不复之地,真该千刀万剐!”慕容彦达也骂道:“你这个恶贼,君上待你不薄,你却为了金人给的蝇头小利甘愿出卖君上,真是前古未有的奸贼!”两人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吵得面红耳赤,几乎都要动起手来了。
赵构被他两个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两人所言似乎都有道理,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啊!见两人越吵越凶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不由的憎恶起来,喝道:“都闭嘴!”
这两人一惊,连忙闭上了嘴巴,垂手恭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赵构看了看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一直没有做声的沈与求,问道:“沈爱卿,你说此事该当如何?”秦桧和慕容彦达一起看向沈与求,眼神中都有相求之意。
沈与求支支吾吾地道:“此事,此事真是颇为棘手啊!这个,两位大人所言都十分有理,臣以为此事还得陛下乾纲独断!”好嘛,这个老滑头将皮球踢回给了皇帝。皇帝沈与求说了等于没说,郁闷不已,犹豫了片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事,容朕细细思量!”看了三人一眼,“尔等退下吧!”语落,也不等众臣回应,便起身从侧门离去了,几个太监疾步跟了出去。三人朝着皇帝离去的侧门躬身行礼道;“恭送陛下!”一直保持躬身的姿势好一会儿之后直到皇帝早已经消失了,三个人才直起腰来。
慕容彦达和秦桧互望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相互之间隔着五六尺的距离朝门口行去,仿佛对方有传染病似的生怕沾到了身上。沈与求在后面看着,眯着眼睛,狡猾地笑着。
皇帝来到郑贵妃的寝宫,见到了郑贵妃。郑贵妃听说皇帝来了,连忙过来迎接。眼见皇帝十分烦恼的模样,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皇帝坐了下来,发了一会儿呆,郑贵妃看见皇帝的脸色时而愤怒时而害怕时而又忧心忡忡,心里更加奇怪了。皇帝突然问郑贵妃:“爱妃,你说燕王会不会撕毁和约突然南下?”郑贵妃心中一突,下意识地道:“绝不会如此,陛下想必是听到了什么谣言吧?”
皇帝听了郑贵妃的话,担忧的情绪不由的消退了不少,随即便将刘锡等人举渭南之地投奔陈枭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