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撒改躬身道:“正要向娘娘禀报。臣以为燕云方面应当是真的要与我们结盟,要对付倭人。”
王君哼了一声,“这可难说了!那燕王狡诈如狐,凶狠如虎,只怕是故意说要帮助我们对付倭人,其实是想乘我们不备对我方用兵!”
完颜撒改道:“臣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在听了范勇一番话后,却觉得他们可能并非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随即便将范勇宴席上说的那一番话详详细细地转述了出来。王君听完了之后,面露思忖之色,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这样的理由倒也站得住脚!”看了一眼完颜撒改,皱眉道:“可是单凭他这样一番话,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完颜撒改想起一事,连忙道:“对了,他还说,他们的燕王已经亲帅十万大军出击高丽了,此刻说不定正在与倭人鏖战!”王君眼睛一亮,只感到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一名女军官急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娘娘,有高丽信使来了!”
王君道:“来的真是时候,快宣他觐见!”女军官应了一声,当即奔了下去,随即‘宣使者觐见’的声音便从御书房外面响起一直朝皇宫大门口那边传去。
不久之后,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军官奔进了御书房,跪倒在王君面前,叩拜道:“小人拜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君急声问道:“高丽那边战况如何了?”
中年军官面色惶恐地道:“开京已然失守,我军已经退到了西京平壤,陛下决定依托平壤坚城死守!”王君皱起眉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同胞居然连开京也丢了,那么形势已然是万分危急了,可恨北线对蒙古人也是连战连败,金军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法支援高丽。王君十分焦躁,可是此刻除了焦躁之外,却没有任何办法。
当天夜里,王君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惨叫一声,惊醒过来,于是乎整个皇宫内院鸡飞狗跳直闹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王君打起精神上早朝,文武群臣都看见王君容色憔悴,不由的想到目前北方的局势,禁不住忧心忡忡。大殿上,王君询问群臣应对目前危局的方略,可是大殿上却是一片寂静,根本无人能够为她分忧。王君心中恼恨,只觉得这些冠冕堂皇的大臣除了平时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意外,实在是没有半点用处,真想把他们都宰了!
王君心里不耐烦,便想散朝,于是站了起来。旁边的太监见状,当即准备扬声唱诺。
就在这时,一名皇家亲军的军官匆匆奔了进来,跪禀道:“启禀娘娘,高丽有军报传来!”
王君以为又是不好的消息,不由的紧张起来,想要不去理睬,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犹豫了片刻,对军官道:“宣!”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王君坐回到龙椅上,这时做为摆设的那个婴儿皇帝哇哇哭叫起来。王君心情烦躁,对那侍立在旁边的老太监道:“把皇上抱下去。”老太监应了一声,抱着皇帝下去了,几个宫女紧随其后。
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奔进大殿,对着王君大礼参拜:“小人拜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君叹了口气,扬声道:“说吧,什么情况!”
军官惶急地道:“启禀娘娘,平壤已经失守,我军残部已经退到了北方的深山之中。”金国君臣对于高丽那边接二连三的噩耗早已经麻木了,此刻听到这样的坏消息,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想:又败了!若是不败,那倒奇怪了。
王君感到十分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那军官道:“娘娘,陛下恳求娘娘速速派遣援军,我军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君忍不住发火道:“你们何止是坚持不了多久,分明就是片刻也坚持不了!倭人从南边海边发起反击,一路势如破竹,如此短的时间你们居然就将所有的江山丢掉了!真是,真是……”她想骂他们是饭桶,是废物,可是想到他们终究是自己的同胞,不好在金国群臣面前痛骂他们,于是到嘴边的骂人言语便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