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君寒的眼中点了些惊喜,笑道:“巾帼不让须眉?好,说的好!投名状够了,你足够像我证明了你拥有为我效命的手段!”
“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投效,那么,我再送给吾皇一份礼物吧。”陈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份账单,里面涉及君痕买卖各种兵器,以及秘密养兵支出的各种钱财,同时里面也记录了一大批官员的名字,都是和君痕有关系的。
君寒匆匆翻了翻,心中大喜。这帮助对他可大了,特别是官员的名字,好多隐藏的深的,竟然连他都不知道,原本竟然是君痕的人!看来,他的这个弟弟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你哪儿来的?”君寒收下了账簿,问道。
陈辰耸了耸肩,表示不愿意回答。君寒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对陈辰的忌惮,但面上,却大笑道:“好,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今后,你将会成为我朝第二位女官!”
“谢吾皇!”陈辰心情激动的喊道。
事情了解了后,陈辰知道,不用几天,这皇都恐怕要变天了。再和君寒了了会儿,看出了君寒的逐客之意,陈辰识相的告退了。
陈辰现在只想回到相府去好好睡一觉,他原本为了拿到账簿,催眠了很多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有武功的,这次陈辰可是拼了命的,精神力都超支了,脑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还有刚才和君痕说话,那更是要用精神力去感知每一点君痕的变化,不然被阴死可就不好了。
至于女官,则是陈辰想了很久的。君氏王朝在君寒爷爷辈的时候出现过一任女官,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那位女子也是有才华的,更是在历史上添上了红颜一笔。
成为了女官以后,然后就等两国开战了,顺便把君寒忽悠到战场上去。刀剑无眼,陈辰表示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知道?
回到相府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好几天,等陈辰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卞纪兰身边的三娘正一脸担忧的守在他的床边。
陈辰一惊,香茗目光一闪,上前道:“小姐可是醒了,三娘姑姑可是守了您半天了。您放心,我一直陪着三娘姑姑的,没让姑姑出事。”
陈辰听了,明白香茗是在提醒他。陈辰心中一叹:这香茗了不得啊,竟然看穿了他的伪装,还懂得不声张,甚至主动为他隐瞒。
“小姐可是醒了,如今府中却是出事了。夫人病倒了,小姐您这几天又这样,可是急死我了。”说着,三娘的声音哽咽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陈辰问的很平静,他大致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外乎君寒动手了。
三娘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中透着疲惫,道:“唉,昨天,相爷不知道怎么惹了圣上。圣上一怒,将相爷囚禁在家里了,一个人也不准外出。
现在府中人心惶惶,夫人昨天被进来贴封条的官兵吓到了。昨儿夜里担忧睡不着,起来喝茶又着了凉。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发了烧。外面的官兵也不让去请大夫,夫人正干熬着呢。呜呜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您想个办法吧,求求您”
三娘和卞纪兰是主仆情深,原本她担忧卞纪兰要是熬不过去了,她怎么着也要留下自己夫人唯一的一条血脉的。可现在,陈辰醒了,见他冷静异常,却让三娘生出了点妄想,期望陈辰能想出些什么办法。
“我父亲呢?”陈辰问道。
三娘欲言又止,最后说道:“相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到现在,我们不敢去打扰,所以”
陈辰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看了下三娘,道:“我先换洗一下衣服,过后再去找娘亲。放心,事情总会解决的。”
三娘听了,见陈辰刚醒,看上去还病蔫蔫的呢,她到是糊涂了。三娘苦笑了一声,面容泛着苦涩,强迫笑道:“是我心急了,小姐您还是再休息休息,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说完,三娘就退了下去。
陈辰在房中吃了点东西,当下就朝卞纪兰处走去。一路上,相府的里里外外都被贴了封条。陈辰明白,君寒现在没给相府一个具体的处置结果,不外乎君痕手里还有些力量,等他们斗出一个结果,相府该何去何从也就有个结果了。
到了卞纪兰处,发现卞纪兰已经烧糊涂了。病来如山倒,不看医生的话,她大约是挺不过去了。陈辰出了房门,径直朝门外走去。外面的士兵还是拦住了陈辰,但表示愿意去给陈辰请大夫,想必是受了君寒吩咐的。
得了结果,陈辰又回去睡觉了。他现在精神虽然补充了回来,但还是多养养的为好。又是三天,卞纪兰的病好了很多。大病一场,人虽瘦了,但到底还是挺了过来。
溪延修也从自己的书房走了出来,知道了这些天发生的事后,只是看了陈辰一会儿,叹气道:“溪府就交给你了。”他说的不是相府,而是溪府。看来,溪延修经此一事,终究是心灰意冷了。
当天下午,溪延修在府中写了千字的悔过书,然后将相府所有的人召集起来,在相府的大厅一直跪着。
日落时分,大批的军队进军相府。宣旨的官员拿着圣旨,进入相府,见到溪延修的所作所为,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就宣了圣旨。
犯上作乱,结党营私等数十条罪名,将相府的一干人吓的混过去了好几个。最后,圣旨说道,溪府三代为相,劳苦功高,更有溪府千金溪莲云弃暗投明,特赐给予特赦。
溪延修革除职位,允许其带起夫人告老还乡,其余人全部遣散!溪莲云滞留皇都,圣上念其聪慧,特授予女官职位!
圣旨念完,溪延修和卞纪兰当即抱头痛哭,算是心中的石头真正落了地。隔天,皇都中大批官员落狱,君痕欺君罔上,试图篡位。在铁证之下,畏罪自杀于牢中!
陈辰知道君痕死在牢中的时候,微微感叹了句,君寒可真狠。为了以绝后患,终是毒杀了君痕。
君痕死于牢中的消息传出后,溪延修的背影更加落寞了。当天中午,看着陈辰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说了句保重,就孤身带着卞纪兰回老家祖地去了。
☆、第六十三章
“莲云,我君痕哥哥死了。”如今偌大的相府早已人去楼空,门口的牌匾也变成了简简单单的溪府两字。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照顾陈辰的一个香茗,还有一个花匠和一个厨子,空的很。溪府的门前也没了以往的热闹,当真是人走茶凉。
陈辰和君箬两人正席地坐在溪府空荡荡的台阶上,陈辰是男子装束的打扮。他的旁边坐着从宫里偷偷溜出来,穿着一身素缟的君箬。君箬也没了刚见面时的古灵精怪,此刻她双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忧伤。
陈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君箬,毕竟君痕的死也有他的原因。终究,陈辰只能抬手,在君箬的头上摸了摸。
君箬一回头,看到陈辰担忧的眼神,苦笑道:“莲云,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啦。他们都说我从小没心没肺的,性格古怪,除了我的两个哥哥,连我母亲都不太喜欢我,嫌我太闹腾了。
莲云,其中我知道的。痕哥哥和寒哥哥两人之间,肯定会死一个。我以为我能平静接受的,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还是很难过”说着,君箬终是间眼中的泪水流了下来。
“没事,没事,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陈辰半抱住君箬的肩膀,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哭。
许是陈辰的安慰,下一刻,君箬突然抱住陈辰的腰,大声的哭了起来。好久,君箬才止住了哭声,只是不停的打着嗝,脸上也哭的一塌糊涂。
陈辰看着小花猫一样的君箬,猛的笑了出来。君箬先是红着眼抽泣着,然后也笑了出来。
“走吧,我带你去屋子里洗洗,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陈辰不自觉的带了些宠溺的味道,刮了下君箬的鼻子笑道。
“哼。”君箬轻哼了声,嘟囔道:“在莲云面前,我本来就不会掩饰啊。”
陈辰让香茗去烧来了点水,然后自己和君箬都洗清了下。君箬换上了溪莲云的女装,整理好后,陈辰原本打算将君箬送回去的。可君箬一溜钻进了陈辰的被窝,一副今天我赖在这里的模样了。
看到美女,要说陈辰没一点想法就是骗鬼,况且还是自己心动的女人。想到刚才君箬一定要和他一起洗澡时的话,陈辰差点把持不住。幸好,最后陈辰还是以他极强大的意志力跑了。为此,到现在,陈辰都还是很佩服自己的。
“那你睡这儿吧,我睡你隔壁,反正现在溪府空的很。”陈辰说道。
君箬往床的旁边移动了点,期待的看向陈辰。陈辰摇了摇头,走向君箬。但他只是坐在床边,单手拍在君箬的被子上,道:“睡吧,哭了半天,你也累了,我陪你。”
“恩。”君箬点了点头,很快就沉沉睡去了。等到君箬睡着后,陈辰才轻轻退了出去。
隔天,陈辰才将精神恢复的不错的君箬送回了皇宫。将君箬送回后,陈辰又转头去君寒处。
君寒想必是还不大信任他,同时他虽然成为了女官了。但毕竟是一介女子的身份,上朝却是不用的,这也导致了陈辰几乎没什么作用。
今日,将君箬送回去后,君寒命人来带他。陈辰想要刷信任度,自然就跟过去了。
来到普前殿,那位来领路的公公让陈辰站在门口,自己则弯着腰,轻声走了进去。这普前殿是君寒白天用来处理奏折的地方,偶尔也会用来召见大臣。
“女官大人,您可以进去了。”那位公公很快走了出来,手中拂尘一摆,却是给陈辰让了个身。
‘女官’二字不是说君寒封了一个女子为官的意思,而是一个官职的名称它就叫‘女官’。女官没有上朝的权利,但却有上奏折的权利。其实当初君寒爷爷辈的时候,设置女官是为了方便给皇帝在民间物色各种美女。
但是那位女官却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仅没有替皇帝物色美女,还上了不少奏折指出君王应该适当减少各种选秀入宫的圣旨。并且督促帝王要勤勉于政治,而不是女色。在她上任期间,那位帝王无奈缩减了后宫开支,还先后放了三批宫女出宫。也真是这些政绩,让那么女官在青史上留下了不错的美誉。
陈辰听到‘女官’二字,脑子又是乱想了起来。不过陈辰知道,他是不可能和那位女官一样了。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陈辰单膝跪地,喊道。陈辰虽然内心反感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过他脑子还是清楚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况且这万岁喊的到是可笑了,君痕最后也就百年的寿命。陈辰又想到他自己,他搞不好还真是可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活下去呢。
“起来吧。”君寒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淡淡道。
陈辰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面上也是一片恭顺。
“君痕死了,他以前比较喜欢过你,你心疼吗?”
陈辰不知道君寒是什么意思,只能回答道:“圣上说笑了,我对君痕王爷并不喜欢。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和您合作了。”
君寒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又道:“他是我弟弟,我对他终究是有感情的。不过,错就错在他想要这皇位!他死了,是他自己输得彻底,怨不得我!”君寒说道最后,身上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陈辰依旧一副恭顺的模样,君寒仔细盯着陈辰瞧了好久,仍然没看到对方的脸色变过一丝一毫,终于又道:“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最近我国北部有些不太平。
北氏王朝的大将军风破天已经越过边境好几次了,他抢夺了我国北边好几个镇子。现在北氏王朝更是有将兵力投放到北方边境的味道,现在,整个朝野都在讨论是战还是一时的议和。
毕竟,北氏王朝的领地大多贫瘠,这也导致了他们的民风彪悍,军人的素质很好。而我们呢,前年很多地方干旱,失了收,实在不应该在引发战争。你说呢,女官大人?”君痕将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有味道,硬是让陈辰轻轻打了个冷颤。
陈辰装着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道:“议和是不行的,北氏王朝民风彪悍。那么,他们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北氏王朝贫瘠,之所以打劫周围的几个镇子,也是因为他们食物的缺乏。
这次如果议和,我国在自己粮食缺乏的情况下再付出一笔粮食给北氏王朝的话,无疑就是壮大对方,同时在削弱我国的国力。
此消彼长,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况且,有些官员和百姓因为此次议和带来的短暂和平,很容易产生思安的情绪,也会让他们产生依赖,直到再也没了反抗的心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打,必须狠狠打!只有打出我们的血气,就算输了,也只会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兵秣马,而不是软了骨头!”
陈辰的一番话说的君寒的心也热了起来,他本身也是主战的!也想到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的议和,只是议和的大臣说的也有道理。
他刚刚对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现在可不好再大动干戈了,所以君寒才头疼,想着怎么以和平点的方法来解决议和派。
现在听了陈辰的话,君寒已经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打,为此他大力的拍打了桌子,激动道:“好,好极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说的好!
哈哈,来日,朕定要将这幅字挂于书房处,让朕的孩子好好看看!这才是我君氏王朝帝王应有的风范!打,必须打!狠狠的打!打出血气,打出我们君氏王朝的傲骨!”
君寒许是真的很高兴,还走到下方,在陈辰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嘉奖。陈辰下意识的躲了躲,君寒感觉到了陈辰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大笑道:“我到是忘了,我们的女官大人终究是个女子。哈哈,朕注意,下次不会了。”
又是聊了会儿,陈辰躬身告退要离去。君寒应该也是要处理什么事,并没有挽留。到是等出了门口,没走几步,却是被刚才领他进门的那个老太监给叫住了。
“什么事儿?”陈辰问道。
老公公面白无须,长的慈眉善目。看向陈辰,也是带着善意的。陈辰心中暗自皱眉,这老公公刚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老公公呵呵一笑,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条飞龙,下面垂着红色的流苏,很是华贵。
“这个,圣上让老奴交给女官大人,说女官大人可不要顺便就丢了它。”
“好。”陈辰不解的拿过玉佩,又塞了点银钱给老公公,可老公公却是一句话也肯多说,钱倒是拿下了。
“女官大人只要记着,这是好事就行了。”老公公离开前,眼中带着笑意,有些深意的朝陈辰轻道了句。
陈辰翻着这玉佩便出了宫,他是记得这玉佩的。当初,在玉华楼第一次见君寒的时候,君寒手里把玩着的就是这玉佩。只是,不知道君寒将佩玉给他是什么个意思。
而在普前殿的君寒,则是从袖子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