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作者:红绿布衣
他趴下来,吹着风扇,闭着眼睛,决定进行一番关于“人生”的思考。
而薛博渲,一个毫无经验刚刚摆脱处男之身的人,此刻还得就着自己从研究资料上学来的“知识”,给齐尧上药。
好在,薛博渲向来理论跟实践结合得都不错,给齐尧上药的时候,那人舒服得直哼哼。
可薛博渲其实是不希望他这么舒服的,因为齐尧这会儿发出的声音,跟他叫床时差不多。
这太挑战薛博渲的忍耐力了,而且对于他们俩上床这事儿,有今天,未必有明天。
他已经硬了,但是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饥渴,不想让齐尧觉得自己如何贪恋他的肉体,这很丢人,而且容易暴露自己更加丢人的内心。
“好了,你先趴着吧。”薛博渲到了后来草草了事,扒开齐尧的臀瓣,吹了口气,刺激得对方大声喘了两下。
齐尧想回头看看,却被薛博渲一巴掌给按了下去。
“干嘛啊你!”齐尧不乐意了。
“再废话就干你。”薛博渲也只是说说,在齐尧的后穴消肿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再碰这个人了。
“那你就来干啊,你以为我怕你啊?”齐尧得意洋洋的挑衅,但薛博渲没理他,拉了吧椅子坐到窗前,拿了本书,点了支烟。
房间安静了下来,很快的,烟味儿飘到了齐尧这边。
他们抽的不是同一个牌子的烟,味道也不一样,以前齐尧是看不上这种十块钱一包的廉价香烟的,可是这会儿竟然觉得闻起来味道还不错。
他盯着薛博渲看,看着那人坐在一摞一摞的书中间,在腿上摊开一本不知道讲什么的厚厚的书,偶尔抽一口烟,偶尔往窗台的烟灰缸里抖一抖烟灰。
这能叫“性感”吗?齐尧皱着眉思考。
很显然,这种“性感”跟他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颠覆了他的认知。
可是又似乎真的让人移不开视线,齐尧这会儿必须得承认,薛博渲跟他以前睡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让他琢磨不透,比郑洵还难搞。
齐尧突然笑了,心说,难搞就难搞,我又不打算泡他。
可他的眼睛还是盯着薛博渲看,看着看着,又睡着了。
薛博渲坐在窗前看书,一直看到脖子酸痛,抬起头的时候,看向齐尧,发现那家伙趴在那里张着嘴巴,睡得快流口水了。
他笑着看那个小骗子小傻逼,心里竟然觉得甜蜜。
这一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不是“飞跃”,而是“变化”。
他们之间或许永远都改变不了“朋友”这个关系,但以何种形式“交好”,却是可以改变的。
从前的模式已经被打破,往后会怎样,其实一切都取决于齐尧。
薛博渲不会拒绝他,从来不打算当一个道德模范的他,绝对不会拒绝心上人送来的“肉体慰藉”。
与其让这小子去给别人操,不如留在身边给自己安慰。
感情不是天大的事,他也不认为感情和肉体一定要双管齐下。
因为从最开始薛博渲心里就再清楚不过,想要齐尧的感情,这比让他读完世上所有的书都难。
有些事真的不管你多期望多努力,都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和人生观证明了他们绝对不会相爱,但隐忍的单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耐。
尤其是如今,做了这样的事之后,薛博渲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怨念的了。
甚至多年以后,齐尧真的找到了一个能降得了他的人,终于打算安定下来,薛博渲的这份单恋无疾而终,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烟燃尽了,他按灭烟头,坐在那里伸了个懒腰。
其实很想站起来走到床边吻一下那家伙,可还是算了,薛博渲觉得,适当的收敛自己的爱意,这是对自己的尊重。
第13章
齐尧跟着薛博渲在闷闷的小房子里待了一天,到了晚上,他有点儿待不住了,白天又睡了太多的觉,开始没事儿找事儿。
薛博渲看书的时候,他就哼哼,说自己屁股疼,让薛博渲给他揉揉。
但对方压根儿不理他,齐尧趴在床上,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热屁股贴了冷脸”。
“聊会天儿呗。”齐尧翻了个身,侧躺看着薛博渲。
他身上还是一件儿衣服都没有,细嫩的皮肤硌出了凉席的印子,胯下的性器软趴趴地耷拉着。
薛博渲看了他一眼,这人故意引诱他,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但这会儿的薛博渲把“抵住诱惑”当成了对自己心智的磨炼,看,但不做,你好我好,大家好。
“聊呗。”薛博渲放下书,问他,“博尔赫斯还是卡夫卡?存在主义还是荒诞派?”
齐尧瞪着眼睛看他,然后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操。”
他翻了个身,想着怎么才能捉弄一下薛博渲,这人不穿衣服的时候还好,穿上衣服就像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笼子里、套进了一个罩子里。
“喂。”齐尧转过来对着他坏笑,“聊聊《金瓶梅》?你说西门庆得多浪啊……啧啧啧。”
薛博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笑着说:“应该没你浪。”
齐尧翻了个白眼,从床上坐起来,他想盘腿,结果屁股疼,差点儿又扯到。
两条长腿光溜溜的搭在床边,他还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裆部,嘀咕说:“你最近到底研究什么呢?我早就说了,你这种人就适合研究《金瓶梅》,以后写个论文叫《做爱的一百零八式》!”
薛博渲觉得他没救了,起身去书架上找了会儿,拿出两个不厚的小册子,丢到了床上:“看看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