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醉早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气就消了,但忍不住摆点谱,瞪着陈放然,“什么事都没有,你半夜到人家里去?”
陈放然有事瞒着他,俞醉这次是彻底明白了,但如果陈放然不愿意说,他暂且不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其他。
陈放然笑了下,“往后不去了,我每晚十点前就回家,如果晚回去了,你把我锁在门外,我绝对没有意见。”
俞醉不置可否,把自己的手从陈放然的掌心里抽出来,开着门下去了,催促着陈放然去开车,他的动作太快,陈放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溜烟坐到副驾驶证上去了。
陈放然也只得下车,俞醉的笑容顿了一秒,再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次日俞醉瞒着陈放然去了躺益阳,刘茶在办公室听见俞醉来时急忙让人去接,但俞醉找不到陈放然,已经自发往他这儿来了。
刘茶直觉事情不对,而俞醉人已经到了门外,一进来倒是和寻常没什么两样,在他办公室到处走走逛逛,看了会光碟。
这几日是特殊时期,离恒天的股东大会也就一个星期,陈放然这阵子都拿他来当挡箭牌,刘茶搪塞了俞醉好几回,总觉得已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地步,现在人都找上门了,他脑袋急转着,想得找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陈放然不在公司。
正是想着,俞醉已经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刘茶佯装无事道,“你怎么有闲情逸致过来,今天不用上班?”
俞醉拿手指在桌面上敲啊敲的,也不回答刘茶的话,半晌才抬起头问,“我们俩认识快七年了吧?”
刘茶无法回避俞醉的目光,到底点了点头。
七年——他们从大学宿友到现在的好友知己,俞醉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应该比普通朋友要深厚得多,他想不通为什么连刘茶都要骗自己。
俞醉知道自己来找刘茶是冲动行事,但这半年来所有的事情连接在一起忽然就变得诡异起来,无论是陈放然同意被他包养,还是陈放然与李意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都让他费解,陈放然不说,他又不可能去问李意,那么刘茶呢,刘茶在其中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刘茶,”俞醉声音平淡却很执着,“接下来我问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就冲着我们七年的朋友之情,要是你不打算交我这个朋友了,我现在立马就可以转身走人,一个字都不会问。”
刘茶急了,俞醉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是他已经在怀疑,“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朋友了?”
“那好,”俞醉深吸一口气,“陈放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能告诉我吗?”
刘茶顿住了,他思量着俞醉究竟知道了多少,不敢贸然把所有事情都讲出来,可俞醉在他的犹豫中心中的石头轰然落地,不禁还是失望。
他是抱着侥幸心理过来的,希望他和陈放然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甚至从未想过他和陈放然的开始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俞醉有些激动,“陈放然和我在一起,有没有其他理由,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
刘茶被他逼问得无法,猛的站起身来,一股脑道,“你别来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陈放然现在不和你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我答应过为他保守秘密,俞醉,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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