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武和曾丽是在沈余天9岁那年离婚的,两人在沈余天读初中时都重新建立了家庭,沈伟武前年给他生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沈余天见过两次,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也是那时候开始他和沈余茴搬了出来住。
曾丽嫁的男人比她大十来岁,有一儿一女,为了家庭和睦,夫妻俩就没再要孩子。
沈家父母重新组建家庭后,沈家兄妹就鲜少有人问津了,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大多的联系就是家里这台座机。
沈余茴和曾丽聊了足足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的挂电话,一转眼发现沈余天还站着,就推推他,“听见没有,妈让我们早点睡。”
沈余天被她推着往上走,小姑娘古灵精怪的敲了敲沈余天的脑袋就溜进房间里去了,沈余天也回房,坐在书桌前,却很难再集中注意力,他强迫自己把数学公式看进去,但平时对他而言简单易懂的公式却在脑袋里变成一团浆糊,他无法只好放弃继续学习的念头早早熄灯上床睡觉。
房间一暗下来,沈余天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空调呼呼吹着,房间里很是清亮,沈余天没有多久就睡过去,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像被塞入了千斤的铅一般,使得他不断的往下坠,耳边尖锐哔的一声,他眉头紧皱起来,那些时隔多年的谈话如同开闸的潮水一并朝他涌来。
“要不是你,小天会经历这种事?”
“我每天都在工作,你为什么不照看好他。”
“他才七岁,那个人怎么下得去手?”
“小天.....妈妈对不起你。”
女人的哭声仿佛厉鬼在叫,男人也闷声哭了起来。
“孩子没什么大碍,身上都是皮外伤,并没有插入性行为,但是心理的伤痛远比身体要大,你们做父母的这些天要多照顾孩子的心情?”
白大褂一晃而过,很是刺眼。
“小天,妈妈买了你最喜欢的冰淇淋。”
“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哥哥,你为什么拿着我的裙子?”
稚嫩的童声如同一道雷般劈中沈余天的天灵盖,一股锐痛使得他猛然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昏暗的房间里,沈余天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呼吸,在安静的夜里只能听见自己用力汲取空气的喘息声。
空调的冷气完全无法驱散沈余天身上的热气,他像刚从火炉里走过一遭,浑身汗淋淋的,头发狼狈的粘在额头上,沈余天的心跳跳得很快,咚咚咚,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跳起来,巨大的惊惧把他包围起来,使得他呼吸都很是费尽,他呆滞的在床上坐了半晌,逐渐恢复理智后,脑海萦绕的全是小小的沈余茴疑惑的童声,“哥哥,你为什么拿着我的裙子?”
裙子......沈余天眼瞳一缩,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翻箱倒柜把最里头的大红裙拿出来抱在怀里,像是一个抓住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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