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站起来,阴影将路岸笼罩,“是那个沈余天吧,上次打人也是为了他?”
路岸一听沈余天的名字,原先冷漠的表情才是微微一变,他怒道,“你别插手我的事。”
“你的事,”路远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惹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还指望我不管你。”
路岸被他激怒,“我要丢也丢的是我自己的脸,关你屁事,”他顿了顿,冷笑了声,“不对,你是怕我坏了你的名声,我都差点忘记你最近在竞选了,如果真被我害得你选不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一个巴掌啪的扇过来,路岸被打得偏过头去,但这一次不比上次,他不会再任由路远拳打脚踢,他鼓了鼓腮帮子,冷漠的看着路远,“你还想把我打进医院吗,来啊。”
陈少琴扑上来把路岸护在身后,脸上是少见的怒意,“你们父子俩能不能别说两句就动手。”
路远磨着牙,气得眼睛都凸出来般,“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你心知肚明,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不想陪着你疯。”
陈少琴尖锐道,“我可不像你那么老腐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把你那套老思想收起来。”
路岸闻言不敢置信的盯着陈少琴的后脑勺,印象中,陈少琴是强势的,是无所不能的女强人,也是冷漠的母亲,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过多少温暖,可是他从未有过的觉得,原来他的母亲,也是会护着他的人。
路远头上三把火,喝道,“陈少琴。”
陈少琴冷哼一声,“路远,你不用跟我大小声,我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心里清楚,要不是……”她没再说下去,深吸一口气,转身拍拍路岸的肩膀,“上楼去吧。”
路岸微怔的看着她,她皱眉,“你还想再进一次医院?”
女人紧绷着的脸还是以往所熟悉的,可是路岸还是在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柔和,陈少琴为了家族牺牲了一辈子,也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回,她未必很爱路岸,但却不想路岸走上她的后路。
被家族限制,被逼着分别,陈少琴有点恍惚,见到路岸感激的神情,一时之间很不习惯,尴尬的回过头,不再言语。
路岸深深看了她一眼,不顾暴跳如雷的路远往楼上跑,很快他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他烦躁的捂住耳朵,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是他长到这么大的未曾遭遇过的,他伤害了他最心爱的人,可是他却连挽回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是没有听见学校怎么在议论他们,每一个字眼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肉里,他尚且难以忍受,沈余天得多疼。
路岸有些哽咽,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懦弱的人,沈余天三言两语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将他的罪状一条条行列,他知道自己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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