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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神色痛苦,喉咙里偶尔溢出些许呻吟。
灵魂仿佛坠入一片黑暗中,五脏六腑传来撕裂般的疼,血液像是滚烫的开水,叫嚣着要爆发。
好痛。
好热。
好想要……想要被抚摸,想要肌肤相贴,想要灵肉相融,好难受,谁来救救她。
“唔……”
床边,墨玄已经盯着她的脸瞧了半天,还是看不出什么眼前这人和原先的桑若有什么区别。
“太有趣了。”他唇瓣勾起一抹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神是鬼,是人是妖,搜魂术一探便知——虽然搜魂后十有八傻,但他可不管那些。
“放松些……别太抗拒。”到底是个有趣的魂灵,他大发善心的念了一句。
声音穿破层层混沌到了桑若耳边,她有些迟钝的打量四周。
谁,谁在说话?
“叮咚——”
一道机械音紧跟着响起:“穿书系统为您服务,请宿主——搜魂术?!!”
搜魂术?那是什么?系统……她不是没有系统么?
头好晕,桑若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脑子里打转。
那机械音似乎在喊:“宿主,我需要赊点积分帮你瞒过搜魂术,但借的积分太多,我一会要去主神空间写报告,你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
它在说什么?什么积分,什么主神空间……
“嗯?”墨玄微微挑眉,惊讶的收回手:“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是……桑若。”
她的性子跟桑若可谓是南辕北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搜魂术的结果却显示她的魂灵就是桑若的模样。
妖族一向直觉灵敏,作为妖界帝君,墨玄的直觉从未出过错,可他的搜魂术也从没有过差错。
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看着脸色已经开始惨白的桑若,他舌尖顶了顶腮,低低的笑了两声:“算你走运。”
原本打算搜魂结束后解了好奇心,就不管她死活的,但现在她还不能死。
他用带着红戒的手指朝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一抹,灵力滑动,手腕处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伸手探入伤口中,挑起一根如水般透明的脉管。
那是他的灵脉。
他故技重施,桑若垂在床边的纤细手腕也破开一道伤,淡绿色的木系灵脉被粗鲁的拽出,她疼的抽泣一声,腿间花穴被刺激的流出一股馨甜蜜液。
咕嘟一声实在太明显,墨玄瞥了一眼,又没什么兴趣的移开眼,扯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他将两根灵脉栓在一起,开始朝她的灵脉中灌灵力。
是的,灌。
水色灵力几近疯狂的涌入桑若的灵脉中,还差一毫就打开的蝶翅停止了蔓延,身体中沸腾的药力在过于蛮横的灵力冲击下碎成粉末。
灵脉相连,用最纯粹的灵力替对方洗经伐髓,也能祛除药效,安抚躁动的血脉,修真界人人都知道这个法子。
但没人敢,也没人愿意这样做。
灵脉是修者最脆弱也最要紧的命门,这个方式对输送灵力的一方来说是极为痛苦的,且稍有不慎便会灵脉断裂。
哪怕是妖界帝君,做这事也是疼的,墨玄眉头紧蹙,朝床上那团鼓起的被褥冷哼一声:“便宜你了。”
等他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定让她百倍……不,千倍偿还。
如此想着,他从储物戒中拿了根通体赤红的香,点燃后放在床边,拉下被子露出桑若恢复红润的脸。
若是桑若还醒着,就会认出这根香是鼎鼎有名的梦欲香,三大情药之一,燃后春色入梦,以假乱真,乃是孤身一人时排解寂寞的最佳选。
血液中沸腾的情欲似乎渐渐降下,桑若感觉到那种灼烧灵魂的痛也淡了许多,沉重的眼皮终于能掀动,她睁开眼,看到一股浓白的烟雾扑面而来。
桑若躲不开,被烟雾淹没,呼吸中她嗅到一股很重的甜腥味,像是花瓣被指尖碾碎后迸发的汁液,又甜又腻,还带着些糜烂气味。
她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像是……
“唔……哈啊……”
腿间嫩穴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股奇异的酥麻打断了桑若的思考,她仰着脖颈喘了一声,气息绵软而急促,眼前浓重的白烟被吹成一缕缕雨雾般的轻烟飘散开来。
视线不再受遮挡,桑若看到头顶亮着浅红色的光,只是这光实在太暗,在屡屡细烟中依稀透出些光晕,照不亮她四周的黑暗。
但足够她看清自己赤裸的身体,以及身上那个同样赤裸的男人。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上半身微微支起,因为背着光,五官隐在烟雾中瞧不真切。
下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与此同时,桑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下又一下的顶弄自己的小穴,方才那种酥麻
', '>')('的感觉又来了。
他是在用肉棒戳她么?!
惊惧中混了快感,她质问的声音有些娇软:“你……你是谁!?”
他似乎正在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几次戳弄后他将圆润的头部抵在湿淋淋的穴口,重复了她的话。
“我是谁?”声音是诡异的机械声,就像刚刚匆匆丢下几句话的系统音。
即将被陌生人入侵的感觉让桑若大脑某根线绷紧到极致,可身体却莫名渴望他快些进入,矛盾中,她颤着手去推他的肩,阻止他的进入:“不……先、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又变了,像今日要带她去见墨玄的那位青衣师兄。
难不成墨玄将她丢回了五行宗?!
不,不对,若是五行宗……那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人。
思索间,圆润的龟头已经挤入狭窄的穴口,那男人又开口了,依旧在问:“我是谁?”
是……是今日巷子里那道鬼声。
是色中恶鬼?桑若迷迷糊糊的想,她经过巷子时泥巴还在脸上,色鬼怎么会看上她。
龟头完全插入,男人又问:“我是谁?”
欢思酒楼的掌柜……不,他拿了她的金簪,就算起恶念也只会图财。
到底是谁……
“我是谁?”
他的声音一变再变,从南风馆那位中年男人到凶狠的络腮胡,偶尔又像是混了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声。
但不该是这些人。
细密的烟雾缭绕在身边,浓浓的甜香让她的大脑愈发昏沉,男人腰身不断下沉,肉棒已经插入一半。
桑若呼吸声紊乱,手掌推着他的肩求着:“不,不行……至少,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
低笑声响起,磁性低沉的嗓音像是被风卷着钻进耳朵里:“你知道的。”
他拽走她的手,猛地挺腰,阳物破开层层肉褶顶进花穴深处。
过电般的快感从尾骨炸开,桑若瞳孔放大,乌黑的瞳仁映照着朦胧的红光,以及从烟雾中显露出的异色眼眸。
怎么会是墨玄!
桑若心跳都快停了。
不对,是真的停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按了暂停键,心脏的跳动,流水的小穴,小腹的颤抖,以及男人脸上正在散开的烟,全在一刹那停滞不动了。
桑若感觉到一股不属于她的情绪,仿佛被这双眼震惊的人不止她一个,而那个人正在犹豫……要不要让她的心脏从此都不再跳动。
梦境外,墨玄阴恻恻的凝视着床上那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女人,黑沉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扯断她的灵脉。
梦欲香造出的春梦里,欢好对象基本都是入梦者爱而不得或垂涎已久之人,当然也有例外。
墨玄知道桑若是因为两人如今灵脉相连才会将那人当做是他,但正因为灵脉相连,所以他被迫看到她的春梦就够不爽了,现在居然还看到那压在她身上的人露出了他的脸!
毫不夸张,若不是他定力够,那一刻桑若的心脏就不是停止跳动,而是直接被捏爆了。
墨玄靠在床边吐出两口浊气,压下身体里嗜血的暴戾。
不能动手,若这异魂死了,他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其它乐子。
他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伸出手对着床头燃烧着的梦欲香。
能和十欲散并称三大情药的香,自然不止是做个春梦那么简单,它还有个功能便是滴血燃香,可控梦,又叫偷情香。
血珠落在香头上,火红的光灭了须臾。
梦里,桑若头顶那团红色光晕也不见了,那双异色的眸子随着暗了下去。
她却没心思去关心,从心脏停跳后,空气也成了静止状态,她鼻翼翕动,嘴巴大张大合的呼吸,却一点氧气都吸不到。
窒息的感觉让她眼里聚起泪水,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呼唤:“墨……玄……”
黑暗陡然消散,停滞许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氧气也终于回来了。
桑若像溺水的人上了岸,大口又急促的喘息着,雪白的酥胸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着,荡起一圈震颤的乳波。
好险……差一点她就要憋死了。
死亡带来的后怕以及突然亮起的光让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好在这次的光足够明亮,除了让她看到自己所处的房间外,还看清了身上男人的脸。
方才一闪而过的异瞳似乎只是错觉,这男人眼上蒙着白纱,瞧着是个盲人。
桑若微微松了口气,却没敢放松警惕,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男人唇角微勾,露出一个纯净如雪的笑:“姑娘终于有些神智了……我还当十次后姑娘才会醒。”
桑若紧绷的神经随着他的话渐渐放松。
不是墨玄的声音……她虽然只在南风馆听墨玄说了两句话,但那股让人心底发凉的病态笑意她绝对不会忘。眼前这人嗓音虽然和墨玄有些接近,但听上
', '>')('去是如春风般的温和。
她吐出一口气,嘀咕着:“吓死我了……”
确定了对方不是墨玄,她这才有心思去想他刚说的话,随即错愕的抬眸:“等等,什么十次?!”
男人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中了十欲散……”
“……我知道了。”想到那颗被逼无奈吃下的药丸,桑若气的直咬牙,忍不住骂了一句:“狗逼墨玄。”
刚骂完,插在体内久久未动的阳具猛地拔出,又狠狠撞进了敏感的花芯深处。
“嗯啊……”
桑若被这措不及防的一下撞得眼泪都出来了,颤着声音道:“你……你轻一点成么?”
“姑娘,只剩九个时辰了。”
他还是那副温和的语气,仿佛那一下狠肏真是因为时间不够了。
桑若却感觉到心底有种报复得逞的得意。
真奇怪……她为什么会得意?
她能感受到墨玄的情绪,墨玄自然也能感觉到她的,他闭着眼,唇边勾起的笑容带着股恶劣。
刚刚那一瞬间她露出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湿漉漉的杏眼瞪得圆溜溜,像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小鹿,茫然错愕,还有些慌乱。
想多看看。
桑若正拎着眉头分辨那股情绪来源,肉棒又突然的拔出插入,碾进花芯。
这一次男人没再停顿,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体内抽插,每一次都插的很重,异物入侵的感觉格外明显,穴壁和肉柱之间毫无缝隙,可穴口似乎没有被撑开的不适,仿佛正在花穴中肆意肏弄的肉棒是按照她穴道的大小量身打造。
而且她不是第一次么……怎么一点也不疼……
“嗯啊……啊……”
身上的人动的越来越快,快感猛烈,桑若渐渐忘却这些不对劲的地方,素手抓着他肌肉鼓起的胳膊,声音夹杂着大量气音,一句简短的话说了半天才说明白:“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南风馆的小倌。”明明动作剧烈,但他的声音并无太大波动,甚至语调更温柔地询问她:“姑娘可是受不住?要我慢些么?”
“不!不用!”事关性命,桑若就算受不住也不敢让他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在这间房以外,还有道视线正在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她格外不自在,她抬起细长的双腿缠绕住男人劲瘦的腰,身子往他怀里躲了躲,一边颤一边细碎的喊。
“你……再快些……”
“真敏锐……”
不知从哪飘来的一句话,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蕴叹,桑若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湿透的睫毛下瞳仁震颤的厉害:“你说什么?”
紧张中穴道猛烈缩紧,先是痒意蔓延全身,潮水般的快感接踵而至,小腹抽动着泄出一大股淫水。
“我说姑娘你真敏感。”小倌笑着摸了摸她还在颤抖的小腹,感叹的语气道:“这就高潮了……才半炷香呢。”
桑若心里再次有了奇怪的感觉,有人……想让她继续高潮。
这个想法冒出时她被吓了一跳,随后羞的咬紧下唇,眼神闪烁着不敢看人。
除了她以外谁还会这么想……她果然是被刚刚那一瞬间的快感冲昏了头,才会起了这么让人羞臊的念头。
高潮本就让她的脸绯红一片,这会看上去更是要滴出血似的,长睫颤着,小巧的贝齿紧咬着唇,红润的唇瓣上沾了些口液,湿亮亮的。
墨玄微一挑眉,唇边笑意更大了。
原来她不止高潮时脆弱而无助的神情有趣,现在这种娇滴滴害羞的模样看上去也挺有意思。
“还要快一点么?”他问。
“嗯……”桑若红着脸伸手,环住小倌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声音里有些难为情:“但……但你别看……”
“……姑娘。”小倌似乎在憋着笑,握着她的手摸着系在脑后的白纱:“不用如此,我也看不到的。”
“啊……抱,抱歉,我忘了。”桑若难为情的道歉,手却不肯放开他的脖子,声音更小了:“但,但我能看到你……我不想那么快……就,就这样做吧。”
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肏自己,她很难不紧张,一紧张身体就会更敏感,高潮来的也就越快……可十欲散不是她高潮十次就能解,若这小倌要整整九个时辰才能射完十次,她岂不是要被肏废了。
绝对不行。
她还要在明天日落之前去找萧子衿。
这个念头太过强烈,墨玄微微一怔,压着眉看了眼她。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去找萧子衿,难不成她还是那个桑若?
可若是这样,便无法解释她今日种种古怪之处。
想了想,墨玄支使着覆在桑若身上的小倌动起来。
桑若的视线和呼吸都在小倌激烈的撞击下碎得不成样子,房顶上照明用的明珠成了一团光影在她眼前晃,小倌系在脑后的白纱带子垂落在她颈侧,有些痒,她缩着肩膀
', '>')(',身子止不住的颤。
“腿放开些……我好快点射出来。”
他没有抬头,声音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轻,桑若忍不住抖了一下,红意从脸上蔓延到胸口,模糊不清的嗯一声,乖顺的将腿从他腰上放下来。
她刚将脚落到床上,小倌便开始加速,肉棒重重凿着深处软肉,将黏腻的淫汁凿的四溢,快感不断攀升,穴道在快速的摩擦中烫的难受,她忍不住泄出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喘叫,穴肉不断蠕动着想要绞紧。
“姑娘,这么容易高潮你会受不住的。”小倌适时放慢了速度,却苦恼的道:“可不快些……我射不出来。”
一听他射不出来,桑若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咬了咬牙催他:“我没事,你,你只管肏你的,不用管我。”
“这可不行。”小倌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如你和我说说旁的,转移下注意力?”
“好……”方才的刺激让桑若的大脑转的有些慢,她想不到什么话题,只好求助提出方法的人:“可我说什么?”
“说说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又或者……说说你解毒后准备做什么。”小倌说完,手掌紧跟着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温柔的提醒:“我继续了。”
穴道里绞动的软肉被狠狠碾过,仿佛有电流从腿间游窜至全身,周围的空气变的稀薄,细密的烟雾在房顶上空飘来飘去,甜腥的香气浓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攀紧他的肩,无意识掐下的指甲被他紧绷的肌肉弹回来,她的手在发颤,绵软的声音抖得更凶:“我,我叫桑若……唔……你……你可以再快些……”
“我今年二十一岁……我……我是……”又是一记深入,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桑若脚趾绷紧,呜咽哭出声。
“乖,忍一忍。”小倌的声音是和动作完全不符的温润,引导着她继续说:“你是什么?要做什么?”
桑若临近顶点,理智几近于无,除了在他一次次强调中记得自己不能这么快高潮以外,其余什么都顾不上设防了,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我是魅妖……我要去找萧子衿……”桑若细碎的哭着,还不忘给他解释:“萧子衿,是,是我师兄……我要去找他带我一起,去找,找药……”
墨玄眼里闪过暗光,语气放的更轻,像是诱哄:“什么药?”
“破解,破解魅妖血脉诅咒的药……”
作为妖界帝君,墨玄自然知晓魅妖血脉有药物可永久压制,但桑若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要让萧子衿带她找药?
看来她身上的秘密不止一个啊。
墨玄正要继续问,肩膀却陡然传来一丝微弱的痛感。
桑若忍得受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呜咽声含糊不清:“你,你好了没有……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能透过梦境傀儡伤了她,可见她咬的有多深、多用力。那张脸哭得梨花带雨,鼻头红透,瞳孔都被肏得涣散,可白嫩的脚掌还是用力抵着床,不敢朝他腰上缠。
墨玄顿了须臾,忍不住低笑:“这么乖……那就放你一马吧。”
小倌又动了两下,摩挲着她的腰低声道:“嗯,好了……但还有九次。”
“那你……快些……”桑若哭的一抽一抽的,哽咽的嗓音带着委屈:“我会尽量不那么快高潮的……”
明珠再次变的朦胧,身下的床褥渐渐被淫水浸得湿透,淫靡的气味从梦境飘至现实,甜腻的香比梦欲香的烟雾味道更重。
墨玄垂眸看着腿间鼓出的突起,舌尖抵了抵腮,喃喃自语般低念:“魅妖的淫水有催情的效果吗……”
应当是没有的,可阳具确实在闻到那股淫香后才开始硬的发胀,这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看来得再找个机会实践一下。
痛是桑若睁开眼以后的第一感受。
全身骨头都像被战车碾碎一般,尤其是腰部位置,轻轻动一下就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她甚至怀疑腰是不是真断了。
这十欲散果然不是常人能消受的东西,估计只有穆青青和萧子衿这对po文男女主才会将这东西当补药吃。
“桑姑娘,你醒了?”
男子清澈如泉水的嗓音从一旁传来,桑若动作微僵,昨夜那些淫靡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啊……醒了。”她不太自在地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南风馆了。”
她眼神有些心虚,余光瞥了眼门外,剩下半句话没说出口。
就算没回南风馆,也会被墨玄杀人灭口吧,怎么还在她这里呢?难道是墨玄在忙别的事耽误了?
好歹承了他一夜十次的恩情,桑若做不到看他白白送了命,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担忧地催他:“你还是快些走吧。”
“姑娘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同你在这么?”他摸索着倒了杯茶水递到桑若面前,抓着茶杯的手筋骨分明,修长的指节还带着些淡淡的粉,比女人家的手还要好看。
他不似昨夜的赤裸,穿上白衣
', '>')('的他更显温润,比起卖身为营的小倌反而更像世家公子,只有这双过于无暇的手能看出是为了伺候人特地保养。
桑若接过茶水道了声谢,一饮而尽后喉咙里的干痒缓和许多,这才问:“你收钱了吗?”
小倌摇了摇头。
“那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来的。”她道:“我还知道那人是个疯子,趁他现在没回来,你赶紧跑吧,要是等他回来了,我能做的就只有每年清明替你烧点纸钱了。”
说着,她又嘟囔了一句:“不过我估计也活不长,咱两谁给谁烧还不一定呢。”
小倌似是被她逗笑,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里有着压不住的愉悦:“那你为什么不跑?”
“你当我不想跑么?”桑若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只觉得生气:“我们两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全身都要散架了,别说跑了,我连床都下不了!”
“啊……抱歉。”小倌满怀歉意地道:“是我没把握好力道,你需要下床么?我可以帮你。”
那诚恳的言辞,担忧地语气,真诚到丝毫看不出一个时辰前他才将桑若在房间里扔来扔去当球玩。
“算了吧,咱两一个眼盲一个体残,凑一起一个都活不了,还是你自己先跑吧。”桑若知道这事怪不到他头上,甚至他才是被牵连的那个,她只是气自己不争气,浪费了逃跑的大好良机。
想到这,她忍不住惋惜地叹气。
只是才叹出声,就听到小倌笑着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都能活的。”
虽然他看不到,但桑若还是尽量忍着不朝他翻白眼,干巴巴地笑两声,语气敷衍:“靠什么活?靠你一夜十次?兄弟,你知道那个绑你来的人是谁么?”
“妖君墨玄。”
桑若一怔,随后猛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谁知道都不算稀奇,可他一个盲人,既看不到银发也看不到异瞳,怎么就这么确定抓他来的是墨玄?!
除非他不是盲人……也不是小倌。
不知怎的,桑若又想到昨夜他彻底进入时,那在烟雾中一闪而过的金蓝异眸。
她脊背不自觉绷紧,手一点点摸向玉枕。
手伸到一半,桑若又缩了回来。
身子底下湿黏的被褥还没干,腿间还残存着高潮数次后的麻,动作间能感受到花穴湿滑的要命。
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同眼前这人在昨夜性器交合,体液相融,有过最亲密的负距离接触。
她真是脑子不好使了,居然会觉得墨玄冒充小倌同她欢好,她多大脸啊!
她颇有些难堪的绞紧手指,紧绷的神经倒是松懈下来,听着小倌的解释。
“昨日夜里有人闯入南风倌后院大开杀戒,存活下来的只有连我在内的三位盲倌……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个了。”小倌紧抿着唇,似乎在强行咽下苦涩,须臾后勉强露出个笑:“他们死前唤的便是墨玄,而且一个时辰前屋外有人传信,说妖界内乱,请帝君速回。”
他说的有理有据,桑若信了大半,但有一点她还是想不通。
“所以你方才说我们都能活是指他已经回妖界了?”
“正是。”
“那你怎么还不走?是等着我付钱吗?”桑若有些头疼:“别说钱了,我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你算是白等了。”
本来她还有一堆金银首饰,可昨夜急着找人,首饰珠宝一个没剩全给了墨玄操控的傀儡人,真是想想就肉疼的厉害。
“我不是想要钱。”小倌顿了须臾,神色有些落寞:“我不走,是因为无处可去了。”
桑若想到他说南风馆被屠一事,心底也有些难受。
那些想将她分食的男人还算的上死有余辜,可那些无辜的女子和小倌都是受她牵连才会丢了性命。
“我……我很抱歉。”才一开口,哭腔便混在声音里发着颤,她胡乱擦去眼泪,哽咽着问:“要么,要么我帮你再寻一家南风馆?”
她半依在床上,被褥只堪堪遮在胸前,露出的半边浑圆隐在散落的秀发中,随着她抽泣的动作,绵软的乳肉在黑发中抖出一层波浪,像是有只兔子藏在里面跳动。
有些趣味。
墨玄手指蜷了蜷,有点想拨开那碍眼的头发,看看她是不是真藏了只兔子在胸口。
再抬头,倒是真看到了只兔子。
现实到底是比梦境来的真实,她昨夜再怎么哭眼睛也没红成这样,倒是添了几分可爱。
他忍不住想笑,连忙用手掩在唇边低下头,唇角克制不住的上扬,笑的肩膀微颤。
不知道兔子被剥皮抽筋时,眼睛会不会更红,更可爱。
桑若看他颤抖的肩膀,还当他是在哭,心里的愧疚疯狂蔓延,急的她开始打起哭嗝:“你先别,嗝,别哭,我一定,嗝,一定给你找个更好,嗝,更大的南风馆。”
可她说完,小倌肩膀颤抖的幅度更大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里硬挤出
', '>')('来的,发着抖:“我,做不了小倌了。”
“为什么?是怕去了新地方没生意么?”桑若拍着胸口边顺气边安慰道:“你能力这么出众,嗝,不管去哪,都能,嗝,都能做大,做强的。”
小倌长吐了一口气,语气带了些低迷:“替姑娘解了十欲散后我已经伤了根本……可除了这事,我并无一技之长,所以我想求姑娘收留,只要给我口饭吃就好。”
“嗝——”惊吓过度,桑若打了最后一个嗝,随后陷入了沉默。
慢慢的,她哭得通红的眼底浮现浓浓的同情。
啊……原来是废了。
一个小倌,身体废了等同于吃饭的本事也没了,桑若表示同情,也很感激他的舍己为人。
可收留他,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止住眼泪,尽量让自己拒绝的语气不那么生硬:“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你若是担心赚不了银钱吃不上饭,我可以给你写封信,你拿着信去欢思酒楼的天字一号房找一个叫萧子衿的男人,他一定会将你安排妥善……”
小倌摇摇头,一脸认真:“无功不受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一个小倌觉悟这么高么?!
“说的好,就是应该这样。”附和过后,桑若暗戳戳提醒他:“你看你也瞧不见,留在我身边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是不是?”
“一两次我还是可以做的。”小倌抬头‘看’向她,语气温柔:“姑娘昨日破了身,日后每逢满月的发情期定然用的上我。”
桑若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噌一下攀上脊背,牙齿都在打颤:“你,你说什么?什么发情期?”
“你昨夜说过,你是魅妖。”
桑若魂都要飞了,大脑疯狂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似乎,好像……真是她主动说的。
恐惧让她心脏狂跳,速度比方才猜测他是墨玄时还要快。
一个和她交媾过的男人知道她是魅妖,且她现在毫无反抗之力……这是要死的节奏。
她手心已被冷汗濡湿,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成为一堆白骨的画面。
正在此时,小倌朝她伸手,吓得她尖叫着挪着屁股往后躲,声音几乎要穿破屋顶,凄厉极了。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神情似乎有些无奈,语气放得更轻:“姑娘不必担心,我并无灵脉,你的血肉对我而言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一探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他反手向上,泛着青蓝色脉管的手腕毫不躲闪的放在她面前,微叹了口气:“桑姑娘,我承认我留在你身边不止是为了温饱,而是想让自己的安全有些保障,毕竟我在墨玄面前露过脸,而你也说,依他的性子若是回来必然会杀我灭口。”
“所以桑姑娘,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将手腕又朝前递了两寸,语调认真:“你尽你所能保护我,我替你保守秘密,同时也会尽我所能供你度过发情期,如何?”
桑若垂着眼睑,看着他伸过来的白皙的手腕,上面的青色血管突突跳动着,那是修士最为脆弱的命门,只要调动灵力搭上去,便能寻到藏在骨血中的灵脉,摧毁,断裂,都是一刹那的事。
而他不知道她不会调动灵力。
房内陷入沉默,静到她能听清有什么东西在砰砰跳动着,比她的心跳的还快。
是他在害怕墨玄的报复?
桑若推开了他的手腕,抬眸时眼神坚定:“我可以留你在身边,但是你要先做到一件事。”
“好。”墨玄唇角上扬,笑声从喉咙里滚出:“只要你愿意留下我,什么事我都做。”
果然没猜错,她不会调动灵力……那绝对不可能是桑若,也不是修士。
一个凡人,却能躲过他的搜魂术,事情更有趣了。
白纱下,他的眼神越来越兴奋,唇边的笑却温柔的像春风。
“裤子脱了,撸一把。”桑若伸手,指了指他刚刚给她倒水的茶杯,吐字清晰:“射到杯子里。”
笑容猛地僵住,墨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眼里的兴奋一瞬间变成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撸……射?!!
“你不是说伤了根本么?”桑若缩回手,脸上有些红:“我怕你射不出浓精,先验个货再决定要不要留下你。”
虽然一个有求于她、会替她保守秘密的性伴侣很令人心动,但前提是这个伴侣的性功能还正常。
墨玄呼吸重了几分,隐在白纱下的眼眸半眯,带着杀气看向那不知死活的异魂,掌心汇聚起灵力。
房间内似乎有冷风刮过,桑若看了眼床尾未关紧的窗,默默将被褥裹紧。看着小倌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挪着屁股往后转,自认为贴心地道:“我背过去,你随意发挥,射出来让我看一眼杯子就好。”
墨玄没错过她脸上愈发明显的红晕,微一挑眉,掌心灵力散了个干净,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些恶劣。
“怎么撸?如何发挥?桑姑娘可否教教我?”
桑若错愕
', '>')('回头,看到他微红的脸颊,忍不住“哈?”了一声:“我教你?这事你应该比我熟吧!”
小倌露出浅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是雏倌,昨夜才第一次同人交媾,哪里会熟?而且南风馆只教我们怎么伺候客人,没教过如何弄自己……我观姑娘言辞似乎很是了解这些,必然是博览群书,要比我强不少,不如姑娘你来。”
他站起身,作势开始解腰带,紧跟着落下没说完的话:“你来,撸射我,瞧瞧我能否射出浓精。”
墨玄本意是想看她害羞失措的模样,却忘了她昨夜是如何害羞着催他快些的大胆,以至于假意解腰带的动作在她一句“那行吧,你上床我帮你撸”时,手狠狠一抖,束袍的月白腰带散开,飘然落至床边。
……要不还是杀了她算了,大不了再去重新找乐子。
房间内空气仿佛凝滞,墨玄眼里杀意几乎要凝成实体,恨不得下一秒就穿破白纱用眼神让她灰飞烟灭。
桑若只感觉身上寒意更重,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噤,将身子彻底缩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愿露出,只探出一只白嫩细腻的胳膊,小巧的手掌冲他挥了两下。
想起他看不到,她嘿了一声:“我准备好了,你好了吗?”
准备好?
看着床上堪称诡异的画面,墨玄很佩服她的准备。
除了盲人,哪个正常男人看见一只白得晃眼的手从被子团里钻出来还能准备的起来?
他闭眼屏息,杀气转成无语从口中吐出长长一口气。
这种脑子也很难再找到了……罢了,再饶她一次。
他睁开眼,弯腰捡起腰带:“我想了想,姑娘如今身子疲倦,还是我自己来吧。”
“啊,那你等会。”
桑若将手缩了回去,又在被子里捣腾了半天,掏出一个洞,从洞里露出自己还残留着濡湿泪意的眼。
她眨了眨眼,将小巧挺翘的鼻头也露了出来,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道:“好了,你来吧。”
要么亲自上手,要么认真监工,事关性命的事她可不敢大意。
反正小倌也看不到,她舔了舔唇,埋在被褥下瓮声瓮气地道:“魅妖发情期为时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后还得不到缓解就会死,刨去找地方和突发意外的时间,你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可以……做,我听说男人自己动手时射的要快一点,所以我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你能射出来就算你过关。”
她弯了弯眼,唇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现在,计时开始。”
墨玄久久未动。
耳边还盘旋着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那双红透的濡湿眼眸隔着白纱同他对视上。
白纱的遮挡对他而言形同虚设,他清楚的看见纤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黝黑的瞳仁映照着上方夜明珠的光。
明明是同样的一双眼,可从前里面盛满的是嫌恶,此刻他却没看见丝毫邪念,只有点点羞涩,干净明亮到极致。
让人忍不住想将它弄脏。
或者挖出来珍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墨玄蓦地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染着杀欲的嗓音多了丝沙哑,听上去格外慵懒缱绻。
桑若觉得耳朵像是被羽毛搔刮了下,痒意钻进心脏,让她莫名有些慌乱。
小倌格外俊秀的脸让她将这份慌乱合理的理解成害羞。
毕竟再怎么博览群书,正儿八经看男人撸管她也是第一次,且对方还是个帅哥,她害羞的心脏悸动也很正常。
她轻轻呼气,声线有些发虚:“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好。”他在床边坐下,带着笑意的声音温柔缱绻:“你很厉害。”
桑若叫他这没头没尾的夸赞说懵了,正想问他哪里厉害,就见他用那双漂亮到极致的手掀开了衣袍。
她下意识看过去,他已经动作利索的解开里裤的系带,如玉般手指抓住边缘,连同最里层的亵裤一起缓缓往下扯。
她紧张的屏住呼吸,视线中冷白肌肤一点点暴露而出,两侧腹股沟向内延伸,勾出色气的线条,往上依稀能看见上方壁垒分明的腹肌,往下,粗硬的耻毛已经冒出大半。
她抓着被子的手无意识收紧,心跳不受控制,毫无规律的乱跳一气。
陡的,裤子被拉到腿间,一根尺寸惊人的肉棒弹了出来,肉色柱身在空中晃了晃,周身环绕的青蓝色脉络和顶端泛着粉意的圆润龟头让它看上去并不丑陋,但还是掩盖不了它骇人的粗大。
桑若瞳孔震颤,乱跳的心脏随着呼吸停滞了一秒,随后更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东西……昨晚插进了她身体里?!这么大的肉棒,她昨晚居然没觉得疼!
虽然很不合适宜,但她第一反应就是惊叹于自己的天赋异禀。
第二反应是想办法转移话题,毕竟就这么看着,她心脏实在受不了。
“你刚刚说我厉害,什么意思?”她试图将
', '>')('视线集中在小倌的脸上,可不管是看着他流畅的下颚线,还是对着那张薄唇,亦或是盯着他挺拔的鼻尖,余光都会不自觉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
修长的手指握上粗硬的肉棒,墨玄笑声低哑,舌尖舔了舔唇:“我从来没这样过……”
他一向都只会兴奋到想杀人,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眼神起了杀意,又硬了鸡巴。
“呼……”他重重喘了一声,唇边的笑因为极力控制时而收敛时而又扩大,说话的声音激动到颤抖:“我一定,一定要留在你身边。”
他有预感,这将是他人生中最有趣的事。
冷白如玉的手指抓握着肉色阳具上下撸动,龟头不断颤动,马眼上流出的清液被拇指轻柔蹭去,抹到肉棒上,很快就将整根鸡巴都撸的泛着水光。
他的手实在太漂亮,自渎的行为被他做的色气满满,却并不显得猥琐,偶尔的闷哼粗喘更是勾人,桑若鼻尖都冒出汗来,偏他还要在这种时候说出宣誓般的话。
她眼神忍不住躲闪,慌乱应道:“你,你先射出来再说。”
墨玄闷闷笑了两声,灵力不着痕迹的铺向四周,握着肉棒加速撸动。
桑若头都大了,不管她朝哪个方向看都躲不开那色气淫靡的画面,冷玉般的手指握着肉色柱身飞快的上下撸动,他微微仰着脖颈,喉头滚动着吐出沙哑的闷喘声。
她的呼吸不自觉跟着一起乱了,脸上潮红一片,被子下的腿忍不住绞紧。
要不……要不躲进被子里吧,都这样了,他肯定做不了弊了。
桑若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将被子拉上,就听他唤道:“桑姑娘。”
她浑身一抖,忍了半天的蜜液咕嘟一声从穴里吐出。
墨玄勾起唇角,侧头‘看’向她:“我好像快射了,能劳烦你帮忙拿下杯子么?”
“不、不了,你就这么射吧!”桑若说话都开始结巴。
明明他看不到,可她却像被烫到似的移开眼,继续往被子里躲。
“你方才说要射进杯子里端给你看,现在为何不用了?”墨玄顿了顿,声音低哑:“桑姑娘,你在偷看?”
“没有!胡说什么!谁偷看了!”否认三连后桑若慌里慌张的伸出一只手越过他的腿去拿杯子,着急中没注意到被子散了些。
浑圆的雪团荡着乳波从眼前划过,墨玄眼神暗了几分,肉棒在掌心发胀。
“给你。”桑若实在不敢再看,索性闭着眼将杯子递过去。
“抱歉……我还是拿不到,可以再近些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哑的厉害,喘息声更重,撸动时带起的摩擦声变的更快。
桑若面红耳赤,更不敢看了,只将胳膊往前伸。
“再近些。”他喘着气,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她又近了些。
墨玄垂眸,腿间那截皓白手腕格外纤细,脆弱到他只需轻轻用力便能将它折断。
葱白的手指用力抓着杯子,指尖的粉被碾的泛白,手颤的比她的呼吸还乱。
再往上,她卷翘的睫毛也像蝴蝶振翅似的发颤,紧闭的眼皮下瞳仁不安的晃动。
不敢看?那可不行。
“桑姑娘,我还是摸不到。”他勾着唇,压低声音唤她:“能快些吗?”
声音钻进桑若耳朵,叫她脊背都忍不住颤栗,潮红的脸几欲滴血,好半晌才强迫自己睁开眼,侧头寻找他空闲的手。
但下一秒,她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克制的粗喘,那声喘不同于先前的压制声,明显是要释放的舒爽。
她意识到他要射了,可再想躲已经来不及。
精液一股股从马眼中涌出,而她的手正好在那附近。
滚烫的白灼喷得她满手都是,仿佛往油锅里浇了一股水,热气滋啦一声涌上脑袋,桑若手一抖,接了半杯精液的杯子猛的向下落,直直砸向还昂首挺立的庞然巨物。
墨玄抬起手稳稳将杯子接住,又不着痕迹的将它丢在腿边,借着白纱遮挡,他毫不避讳的看着桑若,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几乎呆滞的眼睛。
瞳仁依旧明亮,映照着他竖立昂扬的鸡巴,浓白的精液玷污了那抹纯净的黑。
更漂亮了。
坚硬的肉棒兴奋地跳动,他舔了舔牙尖,慢条斯理的将最后一点精液撸出来,温润的声线隐去恶趣味:“桑姑娘,我射的够浓吗?”
墨玄眼睁睁看着桑若说出“够了”以后,胀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唇哆嗦着喃喃:“完蛋……”
“什么完蛋?”
“你,你伤了根本射出来的都这样了,那昨日岂不是更,更浓更多?”
“我看不见。”墨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唇边噙着笑意:“现在不够多吗?不够的话,我还有。”
“不、够、够多了!”桑若仰着头不敢看他腿间,急得脸又开始红了:“可是太多了!一次就这么多,你昨天在我里面射了十次……我不会怀孕吧
', '>')('?”
“怀孕?”墨玄撸动性器的手忍不住攥紧,笑声从喉咙里滚出,裹着沙哑的喘息:“不会的,再射十次也不会怀。”
梦里的东西再真也真不到这个地步,不过瞧她这幅可怜样,倒是让他有点想……
想什么?
墨玄停下了手,眉头忍不住蹙起。
他居然想真的射进她里面试试看。
桑若不理解:“为什么?”
“也没什么。”墨玄抿了抿唇,有些无聊的放开阳具,望着手掌心沾染的精液眸底染了几分嫌弃,随口道:“我儿时吃了许多绝嗣药,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儿时?”桑若惊得瞪大眼睛:“你父母不管你吗?”
她知道有些孩子不懂事,会将药丸当糖豆吃,但他说吃了许多,那得是多粗心大意的父母才能让他吃那么多绝嗣药?
小倌用袍角擦拭掌心的动作微顿,随后丢开衣角,遮盖住软趴下的阳物。
“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声音听不出丁点难过,甚至还冲她笑了笑。
唇边绽开的弧度温柔恬淡,一如他的人,柔和的像春水一般,可她莫名从他的笑里品出些哀伤。
“没关系。”
男人的性器被遮住,桑若胆子便大了些,她裹着被子挪着屁股凑近,一把搂过他的肩:“我也没有家,鉴于你此次射精成绩优异,我决定收留你,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相托的一家人!”
生死相托?
墨玄唇角微微抽搐,忍着一巴掌将她拍死的冲动,道:“桑姑娘。”
“你可以叫我阿若。”桑若眨眨眼,满脸无辜:“你呢,你叫什么?”
“……无名。”墨玄随口胡诌了个名字,感受到她乱动的手,额角狠狠跳了跳:“桑若。”
“嗯?”
“我只是眼睛看不到,嗅觉和知觉是正常的。”
“嗯?”
“……所以。”他笑如暖阳,但手背青筋已经根根鼓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打水替你擦洗,但是能请你别将精液往我身上擦了吗?”
桑若被戳穿后,连忙收回手,低着头嘟囔:“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正要起身出门的墨玄回头提醒:“我也听的见。”
……
他出去后很快就有伙计送了热水上来,桑若虽然行动困难,但在他的帮助下,还是安全坐进了浴桶里,将身上的黏腻尽数洗去,换上跟着热水一同送来的干净衣服,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正招呼着人将她抱回去,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她疑惑是不是伙计来收衣服钱了,却听到女人酥掉人骨头的妩媚声音:“道长,你一定要先敲门吗?直接进去不是找的更快些?”
冷峻疏离的男声紧随其后:“这样不妥。”
“你现在知道不妥了?昨日把我往床上拉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妥?”
“……此事是我不对,等找到我师妹,我立即陪你上路寻药。”
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
桑若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声音,这信息量,外面不是男女主还能是谁!
她还想着一会让无名去欢思酒楼给萧子衿送个信,没想到他们先找来了。正好,她还愁不知道怎么调动灵力修复身体呢,现成的师父就上门了。
“大师兄,我在里面!你等一下!”她拍了拍无名:“快,快去开门!”
那副期待兴奋的神色落到墨玄眼里,莫名的碍眼。
刚刚还搂着他说要和他做生死相托的一家人,才过了多久,眼里就又装上别人了。
况且她不是说找萧子衿只是为了寻药?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单纯因为萧子衿来了才这么高兴。
呵,看来她不止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想占了别人的心上人。
不过也是,风光霁月的君子师兄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花痴的存在,一如桑若当初,满心想着自己能同这样的人来一场旷世奇恋。
若是这君子一般的大师兄知道她养了个性仆在身边……
墨玄温柔的让她扶着屏风等他,脚下踩着愉悦的步伐去开了门。
“请进。”
门外,萧子衿尚未反应过来,穆青青已经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你这未婚妻怎么是个男的?”
萧子衿没在意她的戏谑,冷冽的眼神仔细打量着开门的男人,他从头到脚看着都温和无害,但不知为何,视线接触到那系着白纱的眼部时,脊骨蓦然窜上一股寒意。
那是从无数次生死中锻炼出的直觉在提醒他此人很危险。
他一把拉过穆青青护在身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拔剑,锋利的剑刃在空中闪过一抹寒光,目标直指对方的脖颈。
“你是谁?!我师妹呢!”
以墨玄的身手,完全能躲开这试探的一剑,但他不仅没躲,反而在
', '>')('剑落下时故作不知的朝前一步。
纵使萧子衿及时收剑,避免了让他穿喉而亡的惨剧,但时间还是晚了些,剑刃紧贴着脖颈擦过,冷白肌肤上眨眼冒出一道血痕。
“嘶……”墨玄抬手按住伤口,黏腻的触感让他合理的蹙起眉头:“在下无名,桑姑娘昨夜中了十欲散,解毒后身子十分不适,这才让我来开门……却不知公子为何拔剑?”
他特别加重了十欲散和解毒的咬字,又在最后发问时将手从伤口上拿开。
原本那剑只划破皮肉,就算流血也不会太夸张,但他假借捂伤口,手指狠狠刺激着破开的肌骨,这会子血已经蔓延的触目惊心。
血腥味过重,萧子衿眉头微蹙,但不管他怎么去探,从鲜血到伤口,都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
是个凡人?
不,除了凡人,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人的灵力要比他还高深数倍。
“师兄……卧槽!”
桑若听到门口有刀剑出鞘的声音,放心不下,扶着屏风一点点绕出来,才露了个头,就看到一个长相英挺的男人正持剑站在门外,她疑惑的喊了声,扭头又看到无名脖子上大片的血红,吓得她腿一软,啪叽一声摔坐在地上。
屋外刮起夜风,拍打在窗户上呼呼作响,房间内,四人或坐或站,表情各不相同。
萧子衿站在床边,神情严肃的盯着墨玄,腰背挺直,手一直没离开过剑柄,是个戒备的姿态。
墨玄坐在床沿,双唇紧闭,似乎在强忍着处理伤口引起的疼痛,略带颤的呼吸恰到好处的诉说着他其实很痛。
桑若在旁边替他上药,那血淋淋的伤口看的她五官紧皱,手上动作一再放轻,嘴上不断询问:“这样疼么?要不要再轻点?”
穆青青在桌边坐着,姿态慵懒的撑着下巴,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看戏似的望着三个人,在桑若又一次问要不要轻点时,忍不住笑出声。
桑若看了她一眼,忽略她过度艳丽的容貌,转头看向一旁的萧子衿,故作不知:“大师兄,这位是?”
“……朋友。”
萧子衿说完,穆青青嗤笑一声,眼风都懒得递给他,对着桑若道:“未婚妻妹妹,你可别信他的鬼话,他昨天强奸了我,要不是我受制于人,早就报官将他抓起来了。你快点解除婚约吧,这种男人不能嫁。”
桑若憋笑憋的手都在抖,故作震惊的啊一声:“什么?!师兄你怎么会这样!不对……什么婚约?什么未婚妻?”
她跑走时婚书还未出,所以哪怕心里门清,此时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萧子衿只回答了后半句:“今日晨起我接到师尊传音,师尊说墨玄将你认作义妹,还替你下了婚书,婚书另一方是我,作为师长,他已经替我应下此事,但你却离开五行宗,不知去了哪,师尊命我寻你回去……择日完婚。”
“所以你来,是为了带我回五行宗?”
“不,我来寻你是因为欢思酒楼的掌柜将一个婴孩抱给了我,说是你留下的,桑师妹,这孩子的由来你可清楚?”
“不太清楚,我当时在附近的山上听到有孩子哭,找到他时发现他实在太小了,我怕他在林子里被野兽啃噬了,这才抱去寻你帮个忙。”桑若看着双手空空的两人,试探地问:“这孩子怎么了吗?”
“我接了手才发现那孩子并无血肉,是灵力所化的异像,在我手上没多久就已经散干净了。”萧子衿表情更凝重了:“整个北渊,能用灵力凝出异像的修者寥寥无几,其中属水系的,只有墨玄一人。”
当然,能发现那孩子是异像所化的人也不多,如果对方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桑若,那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发现此事。
可墨玄为何要化个婴孩故意让桑若寻到?
萧子衿冷沉的目光压向床边白衣如雪的男子,手指攥着剑柄往外拉了一寸,继续道:“掌柜的说你去了南风馆,今日落日前会来寻我,我本想在客栈等你,但又听人说昨日墨玄也来了潞河镇,还屠了一家南风馆,我心觉不对,连忙前去查探,果不其然在馆内看到了你的令牌,怕你出事,这才一路寻到此处。”
桑若听完,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阵阵恶寒。
她还以为墨玄是在她进入潞河镇后才发现的她,不曾想她在河边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想到那引她进入发情期的银莲,这孩童的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若真被引诱着吸食了那灵力婴孩的血肉,只怕早就死在了那片密林中。
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死亡的后怕让她下意识朝无名凑的更近,几乎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她才觉得身上的冷意没那么重了。
她抓紧无名的手,半分庆幸半分恨地骂道:“还好墨玄这变态回了妖界,否则我们两只有死路一条了。”
墨玄回握住她的手,拇指安抚似的在她腕上轻蹭,语气亲昵:“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
毕竟看着她将自己往变态怀里送,要比杀了她更有意思。
', '>')('桑若打了个寒噤,哆嗦着让萧子衿关一下窗户。
二人过分亲近的姿势惹得萧子衿多看了几眼,他没去关窗,手握着剑柄退后一步,早已展开的神识让他清楚这个位置挥剑不会伤到桑若。
他冷声问道:“桑师妹从何得知墨玄回了妖界?你身边这人又是谁?”
桑若知道他是个分外谨慎的性子,且自诩直觉准——之所以是自诩,是因为书里他好几次靠自己的直觉带领穆青青和安全的路线擦肩而过,走上另一条长着影莲的小路。
她不好直言他太多疑了,只能从头解释。
“我昨日遭墨玄坑害,不得已去了南风馆寻人帮忙,但没想到这也是墨玄的计策之一,最后我被迫吃下十欲散,他才暂且饶过我,无名便是他屠馆之前筛选出的解毒人选,也是他听到有人说妖界大乱,将墨玄请了回去。”
听她说完,萧子衿不仅没放下戒备,反而更谨慎了:“世上能解十欲散之人比会灵力凝物的还少,那么多修士都做不到,他一个凡人却能?”
你自己就是这少之又少的牛人之一……
桑若尴尬的咳了两声,红着脸语焉不详地道:“是,但,但真的解了……十个时辰过去了……”
穆青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拖着调子替她翻译:“她的意思是他们两睡过了……萧子衿,你问完了没有?我很困,我想睡觉。”
“抱歉,还要一会。”
房间内淫靡的气味早在换洗一新后被夜风刮出了窗外,屋子里只有沐浴后的清香,萧子衿在这股清香中冷冷道:“桑师妹,你可知除了十欲散,还有味奇香,名唤梦欲香。”
“还有,整个妖界谁敢在墨玄帝君的管理下内乱,除非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捏造,蓄意诓骗。”长剑噌一声被拔出,冷冽的寒光映射在那条白纱上,他道:“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他三言两语点出桑若没想到过的怪异之处,想到昨夜只有舒爽没有疼痛的交合过程,她默默松开了无名的手,朝旁边挪了挪。
墨玄蜷了蜷手指,上面快速流逝的余温让他莫名不爽,他对近在眼前的杀机恍若未闻,偏头‘看’向桑若,温声道:“药还有么?”
“啊?”
他手指点了点肩上某个位置,语调听上去格外温和:“这里再涂些,昨夜你咬的有些深。”
为了方便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他的衣领被扯的很松,依稀露出半边肩,而他手指轻点的位置,有个深陷进皮肤的牙印。
桑若想起她昨夜受不住的时候确实咬了他,如果一切都是梦境,那他身上应该没有这个牙印才对。
她心虚的将屁股挪了回去,一边将他衣领往上拉,一边红着脸冲还持剑而立的萧子衿道:“师兄,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他真的就是凡人,不信你可以探他脉。”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自作主张有些不妥,找补般询问无名:“可以吗?”
“可以。”他坦然的朝萧子衿递出手腕,低声冲她道:“但是阿若,你方才放开了我的手,我有些不开心。”
“墙头草确实是这样没主见的。”桑若也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还是个怕死的墙头草,你理解一下。”
萧子衿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腕间,灵力往深处探查有无灵脉。
“嗯。”墨玄认真点头,温声道:“既然做了你的性仆,那你的一切我都会理解的。”
体内探查的灵力陡然乱了,冲撞在肌血中,他敷衍的痛哼两声,白纱下的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纵使桑若眼疾手快去捂他嘴,但还是慢了一步,萧子衿满眼震惊,冰山似的脸上隐隐有龟裂的痕迹。
“性仆?”他凝眸看向桑若:“桑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桑若冲他尴尬的笑笑:“这个……”
“啊。”
无名似是被他们的氛围影响,后知后觉的轻啊一声,随即满怀歉意的道:“方才我说错话了,我与阿若现在是生死相托的家人,阿若,这样说对吗?”
桑若的手掌还捂在他唇上,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掌心,引起一片湿热的痒,像是他的唇正在温柔亲吻她的手掌一般。
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她手一颤,随后猛的将手收了回来,原本略带谴责的心理也莫名开始心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语出惊人乱说话的人是他啊。
掌心还有些濡湿水汽残存,她抓住衣角碾了碾,脸上攀上一抹薄红,四处乱飘的眼神对上穆青青打趣戏谑的目光,她微一怔,终于想起来现在不该是害羞自己占人便宜的时候。
萧子衿从震惊到了然只用了短短几息,他沉沉叹了口气,道:“桑师妹,我已经探过无名公子的脉,他却是凡人无疑,方才是我多虑了。”
他拱手对着墨玄作了个揖,并没有因为他看不见就敷衍了事:“无名公子,萧某先前多有得罪,在此向你道歉。”
得了墨玄的一句无碍后,他又转头对着桑若,拧眉唤了声:“桑师妹。”
', '>')('“啊,我,我在。”桑若刚回神便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坐直身子,挺直腰背,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似的紧张。
萧子衿也拿出了大师兄的姿态,严肃地冲她道:“灵木峰就你一名女弟子,所以你平时骄纵些我也当你是被师尊惯坏了,可男女之事万不能像你这般随意对待,无名公子虽是小倌,但能冒着身死的风险替你解毒实乃大义,你若是喜欢,我会在师尊面前替他做担保,至于你我的婚事你更不需担心,我这就传信与师尊,让他将此事作罢。”
他这一连串的话砸下来,桑若听的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反手掏出一张传音符来,吓的她顾不上旁的,连忙喊:“等等!师兄!等一等!”
见萧子衿停了动作,她松了口气,随后颇有些崩溃地问:“我没听明白,你刚刚到底是在说什么?”
萧子衿责怪的看她一眼:“无名公子说的对,你若真喜欢他,就该将他当做生死相托的家人,给他一个名分!而不是将他当成性仆养在身边,这实在有些不尊重人。”
“……不是!”桑若真崩溃了:“谁把他当性仆养在身边了!我也没不尊重他,这事就不是这么个事,师兄你误会我了!”
墨玄没忍住,唇边溢出几声笑来,桑若早没了刚刚的心虚,气呼呼的嗔道:“笑笑笑,还好意思笑,都怪你乱说话!”
墨玄唇边笑意更大了,除了笑桑若的气急败坏,也笑萧子衿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也很正常,他这种一心扑在修行上的木头,哪里分的清姑娘家是害羞还是心动,就是不知道他身边这位魅妖姑娘能不能教会他了。
他眸光掠过桌旁昏昏欲睡的穆青青,落在桑若红透的脸上,浅笑着道:“是,都怪我乱说话,只要阿若愿意将我留在身边,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乎。”
桑若咬牙道:“我们两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哪来的名分!”
眼见萧子衿眼神更加谴责,她连忙道:“师兄,你真的误会了,这事还是要从我在河边的时候说起……”
翌日一早,金光刺破天边洒在潞河镇三百里外的某条小路上,路边的花草披上一层暖黄的新衣,雀跃挥舞着枝叶向上方难得经过的行人问好。
下一秒,低空御剑的身影从剑上掉了下来,近距离回应了它们的友好问候。
身穿月白衣衫的男子摸索着将人从茂盛的草丛里扒拉出来,关切地问:“还好吗?”
桑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感叹道:“还好这里草深,跌的不疼。”
穆青青拿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懒洋洋地道:“这条路远离官道,偏僻不说,还经常有野兽出没,据说从这里路过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于非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从这走了,草自然也就深了。”
桑若回过头,满脸崇拜的道:“青青姐,你懂的好多呀,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青青将狗尾巴草别在耳边,过度艳丽的长相让人恍然以为她带的是朵海棠花,桑若和萧子衿都是一怔。
她唇边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还好有你在这句话你应该对着无名说,否则让人吃醋跑了,下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你难不成要指望你师兄?”
萧子衿脸色铁青的拉住她的手腕,冷喝道:“穆姑娘,慎言!”
桑若打了个寒颤,拉着无名朝前跑:“青青姐,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插足你和我师兄的绝美爱情!你们两慢慢聊,我去前面等你们!”
穆青青的喊声在背后有些模糊不清:“谁跟他绝美爱情了,别造谣!”
桑若恍若未闻,一路拉着无名跑出老远才在一颗梧桐树下面停下来,她扶着树干弯着腰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喃喃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墨玄垂眸看着她随风乱舞的发丝,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些。
风送来身后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声音刚起,可桑若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做什么。
昨日也是,明知道阳丰不会将魅妖一事告诉正直过头的萧子衿,她却主动戳破自己魅妖的身份,眼神还一直往穆青青那边瞟。
包括穆青青最后站出来说自己也是魅妖时,她表现出的震惊都有些假。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对方是同族。
可低等魅妖没有同族感召,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
还有,梦境中她曾说要让萧子衿带她一起寻药,但寻药一事分明是穆青青主动提起她母亲留下过一封密信,信上记载着能破解魅妖血脉诅咒的药方和那些药所在的位置。
墨玄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桑若的种种表现都像是早就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也知晓每个人的性格和……秘密。
但若说她能预知未来又有些牵强,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小倌无名。
风吹过,草丛簌簌作响,他将神识随着风一起包裹住桑若,确保自己不会遗漏她任何一丝细小的反应,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抹杀她。
日光
', '>')('透过树叶缝隙在白纱上映出点点碎金,他唇边绽开一抹上扬的弧度,声线柔和到极致:“阿若,你对墨玄了解多少?”
他心脏兴奋的跳动,灵力化成无形的镰刀悬在她的头颅上。
她会知道他的秘密吗?真令人期待啊……
桑若抬头,无名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叫人瞧不真切,唯有白纱在光照下薄的叫人能看清隐在后面的纤长眼睫,像鸦羽般透出一片淡淡的墨色。
可眼睛的位置却仿若同白纱融为一体,映不出丁点色彩。
她有些可惜,随即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眉头一瞬间皱成川字,语气里都是不愿提及此人的抗拒:“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墨玄微勾唇角,竟显出几分腼腆来:“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想知道让阿若这么恐惧害怕的是他妖君的名号还是因为别的。”
大概是墨玄对她造成的阴影太深了,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桑若就觉得吹到身上的风都带着股令人颤抖的寒气,刮在身上却像是有刀子凝在头顶,叫人瘆得慌。
“因为我很怕疼。”桑若拽着他的衣袖朝日光下移了移,边走边道:“昨天那么容易哭也是因为身上太疼了,我是一个打……被针扎都会疼哭的人,所以比起干净利落的死去,我更怕活着却遭受日日刮骨噬肉的疼,偏偏墨玄想让我这么活着,你说我能不怕他吗?”
果然,她知道他那封婚书替她安排了什么样的结局。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知道原因吗?”
“当然知道。”桑若弯腰伸手在草丛中扒拉着,并未看他:“我儿时做错了些事,惹到他了,他想要报复我。”
无形的刀刃如影随形的悬在她脖颈上,静悄悄的向下落了半寸。
“就这些?”
“就这些。”桑若陡然坐了下去,满手的野花堆在怀里,捻起一只又一只在手上编着花环,随口道:“要再说的话,就是全北渊都知道的那些,比如幼年时他曾因数次暴戾伤妖事件被妖界丢到各大宗门监禁,成年后杀回妖界挑了十大妖王,成了千万年来头一位统一妖族的帝君,一头白发和金蓝双色异瞳更是在一开始引得万千少女为他痴迷……”
她念叨的这些确实都是北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墨玄不耐烦听这些:“除了这些,你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比如他为何暴戾,为何杀了十大妖王……
“这个好看吗?”
桑若献宝似的朝他举起手里形似花环的东西,墨玄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唤了句:“桑若。”
风吹动他的长发,乌发中混着两条长长的白纱系带。
“啊。”桑若拍了拍脑门,慌乱局促的神色溢于言表:“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
“算了,不碍事。”墨玄手指微动,将她怀里那些惹她分心的花草一股脑全吹走了,正要再问,桑若护着已经编好的花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时微微垫脚,将自己的身量拔高了些。
她离的太近,墨玄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又被她抓着胳膊扯了回来,还附带一句哄孩子般的话:“乖乖的,别乱动。”
他顺势问道:“那墨玄的事情……”
“墨玄的事情你不用管。”桑若垫着脚尖,双手捏着用各色野花编织成的花草环带两边形似眼镜腿一样的草杆,别在他的耳后,一边轻轻拨弄乱了的花朵调整位置,一边安慰道:“不用再问他到底哪里可怕,因为不管他如何吓人,我和我师兄都会保护你的,虽然我没了关于灵力运转的记忆有点菜,但我师兄很厉害的!”
原来她以为他问那些是因为害怕。
墨玄没有反驳,也顾不上反驳。
阳光下,少女娇俏的脸庞上被照出金灿灿的绒毛,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闪着微光,透过她干净澄澈的瞳孔,能看到他蒙眼的白纱已经被花带完全遮住,像是他在用这些野花挡住自己不能见人的眼睛。
他放缓呼吸,白纱与花草成了透明,露出少女嫩白泛粉的指尖在他眼前轻戳乱拨,偶尔碰到睫毛时,他的心底也莫名跟着一颤。
桑若弯着眼,笑容里全是满意和欣赏,她故作花痴的捂着双颊,笑如银铃:“现在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啦。”
有风吹过,灵力所化的刀刃直直朝她脖颈落下,又在转瞬间化成点点金光落了满地。
只有一缕乌黑发丝被换了方向的风吹到冷白如玉的手掌中,墨玄手指蜷缩,食指上一圈红线闪了闪,随后乌发红痕都消失不见。
墨玄抿了抿唇,头一次收敛了那温润的笑意,不带丝毫表情的道:“我也很厉害。”
“师兄,青青姐,我们在这里!”
桑若打完招呼,冲无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没什么。”
萧子衿和穆青青已经到了,桑若也没再追问,反正重要的话无名肯定还会找机会再同她说的。
四人汇合,穆青青面上还带着些潮红,鬓边的狗尾巴
', '>')('草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唇上的口脂也花的不成样,明眼人都看的出发生了什么。
但这里除她以外,剩下三个一个是当事人之一,一个是装瞎的非明眼人,唯一剩下的就是早就知道他两德行的桑若,她只当自己也看不见。
从穆青青乱开玩笑时,她就预料到两人会有一场巅峰对决了。
书里就是如此,穆青青从小生活在青楼看惯风尘事,是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浪荡性子,她对刻板收礼的萧子衿各种看不惯,同样的,萧子衿也不能忍受她的口无遮拦。
只要穆青青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那结果就是萧子衿试图掰正她,她铆足了劲要让这位君子道长乱了礼法,各种色诱。
所以现在这都是小场面,她连他们两以后更喜欢用哪个姿势都一清二楚,亲一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以前看的都是文字版,她对着里面的男女主还能有磕到的姨母笑,现在男女主成了真人站在她面前,再想想那些自带马赛克的过程,就只剩下令人脚趾抓地的尴尬。
桑若只好抓着无名在前面低空练习御剑,唇紧抿成一条线,方才笑出的眼下卧蚕也不见了,整个人都显得紧绷。
第十八次摔下后她一声不吭的继续爬上剑,墨玄却忍不了了,伸手将她拽了下来。
“你若是喜欢他,我可以帮你。”
萧子衿若是不愿,那就砍了他的手脚困住他再送与她,就当是她这花带的回礼。
他忽略心中那点不悦,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许她再自虐般的找摔。
她刚学会的那点东西哪够让她半废的身体一夜之间恢复如初,他可不想看自己一点点修补好的东西又坏了。
桑若挣不开,索性仍由他牵着。
“我?喜欢谁?我师兄?”她忍不住笑了,心里的尴尬少了许多:“昨天我师兄说我喜欢你,你又说我喜欢他,你们两要不要辩论一下?”
“他说错了,但我没错。”墨玄指了指落后他们几步的两人,道:“从刚刚他们回来,你就闷闷不乐,难道不是看到了什么,心里吃醋了?”
“……说对一半。”桑若道:“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不是吃醋,是尴尬。”
墨玄怔了怔:“什么是尴尬?”
也不怨他,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不觉得羞耻,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桑若想到他小倌的出身,估摸着这些年他早被训练的摈弃这些正常情绪了,绞尽脑汁想了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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