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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再S十次也不会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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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眼睁睁看着桑若说出“够了”以后,胀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唇哆嗦着喃喃:“完蛋……”

“什么完蛋?”

“你,你伤了根本射出来的都这样了,那昨日岂不是更,更浓更多?”

“我看不见。”墨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唇边噙着笑意:“现在不够多吗?不够的话,我还有。”

“不、够、够多了!”桑若仰着头不敢看他腿间,急得脸又开始红了:“可是太多了!一次就这么多,你昨天在我里面射了十次……我不会怀孕吧?”

“怀孕?”墨玄撸动性器的手忍不住攥紧,笑声从喉咙里滚出,裹着沙哑的喘息:“不会的,再射十次也不会怀。”

梦里的东西再真也真不到这个地步,不过瞧她这幅可怜样,倒是让他有点想……

想什么?

墨玄停下了手,眉头忍不住蹙起。

他居然想真的射进她里面试试看。

桑若不理解:“为什么?”

“也没什么。”墨玄抿了抿唇,有些无聊的放开阳具,望着手掌心沾染的精液眸底染了几分嫌弃,随口道:“我儿时吃了许多绝嗣药,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儿时?”桑若惊得瞪大眼睛:“你父母不管你吗?”

她知道有些孩子不懂事,会将药丸当糖豆吃,但他说吃了许多,那得是多粗心大意的父母才能让他吃那么多绝嗣药?

小倌用袍角擦拭掌心的动作微顿,随后丢开衣角,遮盖住软趴下的阳物。

“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声音听不出丁点难过,甚至还冲她笑了笑。

唇边绽开的弧度温柔恬淡,一如他的人,柔和的像春水一般,可她莫名从他的笑里品出些哀伤。

“没关系。”

男人的性器被遮住,桑若胆子便大了些,她裹着被子挪着屁股凑近,一把搂过他的肩:“我也没有家,鉴于你此次射精成绩优异,我决定收留你,以后我们就是生死相托的一家人!”

生死相托?

墨玄唇角微微抽搐,忍着一巴掌将她拍死的冲动,道:“桑姑娘。”

“你可以叫我阿若。”桑若眨眨眼,满脸无辜:“你呢,你叫什么?”

“……无名。”墨玄随口胡诌了个名字,感受到她乱动的手,额角狠狠跳了跳:“桑若。”

“嗯?”

“我只是眼睛看不到,嗅觉和知觉是正常的。”

“嗯?”

“……所以。”他笑如暖阳,但手背青筋已经根根鼓起:“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打水替你擦洗,但是能请你别将精液往我身上擦了吗?”

桑若被戳穿后,连忙收回手,低着头嘟囔:“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正要起身出门的墨玄回头提醒:“我也听的见。”

……

他出去后很快就有伙计送了热水上来,桑若虽然行动困难,但在他的帮助下,还是安全坐进了浴桶里,将身上的黏腻尽数洗去,换上跟着热水一同送来的干净衣服,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正招呼着人将她抱回去,门外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她疑惑是不是伙计来收衣服钱了,却听到女人酥掉人骨头的妩媚声音:“道长,你一定要先敲门吗?直接进去不是找的更快些?”

冷峻疏离的男声紧随其后:“这样不妥。”

“你现在知道不妥了?昨日把我往床上拉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妥?”

“……此事是我不对,等找到我师妹,我立即陪你上路寻药。”

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

桑若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声音,这信息量,外面不是男女主还能是谁!

她还想着一会让无名去欢思酒楼给萧子衿送个信,没想到他们先找来了。正好,她还愁不知道怎么调动灵力修复身体呢,现成的师父就上门了。

“大师兄,我在里面!你等一下!”她拍了拍无名:“快,快去开门!”

那副期待兴奋的神色落到墨玄眼里,莫名的碍眼。

刚刚还搂着他说要和他做生死相托的一家人,才过了多久,眼里就又装上别人了。

况且她不是说找萧子衿只是为了寻药?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单纯因为萧子衿来了才这么高兴。

呵,看来她不止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想占了别人的心上人。

不过也是,风光霁月的君子师兄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花痴的存在,一如桑若当初,满心想着自己能同这样的人来一场旷世奇恋。

若是这君子一般的大师兄知道她养了个性仆在身边……

墨玄温柔的让她扶着屏风等他,脚下踩着愉悦的步伐去开了门。

“请进。”

门外,萧子衿尚未反应过来,穆青青已经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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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婚妻怎么是个男的?”

萧子衿没在意她的戏谑,冷冽的眼神仔细打量着开门的男人,他从头到脚看着都温和无害,但不知为何,视线接触到那系着白纱的眼部时,脊骨蓦然窜上一股寒意。

那是从无数次生死中锻炼出的直觉在提醒他此人很危险。

他一把拉过穆青青护在身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拔剑,锋利的剑刃在空中闪过一抹寒光,目标直指对方的脖颈。

“你是谁?!我师妹呢!”

以墨玄的身手,完全能躲开这试探的一剑,但他不仅没躲,反而在剑落下时故作不知的朝前一步。

纵使萧子衿及时收剑,避免了让他穿喉而亡的惨剧,但时间还是晚了些,剑刃紧贴着脖颈擦过,冷白肌肤上眨眼冒出一道血痕。

“嘶……”墨玄抬手按住伤口,黏腻的触感让他合理的蹙起眉头:“在下无名,桑姑娘昨夜中了十欲散,解毒后身子十分不适,这才让我来开门……却不知公子为何拔剑?”

他特别加重了十欲散和解毒的咬字,又在最后发问时将手从伤口上拿开。

原本那剑只划破皮肉,就算流血也不会太夸张,但他假借捂伤口,手指狠狠刺激着破开的肌骨,这会子血已经蔓延的触目惊心。

血腥味过重,萧子衿眉头微蹙,但不管他怎么去探,从鲜血到伤口,都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

是个凡人?

不,除了凡人,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人的灵力要比他还高深数倍。

“师兄……卧槽!”

桑若听到门口有刀剑出鞘的声音,放心不下,扶着屏风一点点绕出来,才露了个头,就看到一个长相英挺的男人正持剑站在门外,她疑惑的喊了声,扭头又看到无名脖子上大片的血红,吓得她腿一软,啪叽一声摔坐在地上。

屋外刮起夜风,拍打在窗户上呼呼作响,房间内,四人或坐或站,表情各不相同。

萧子衿站在床边,神情严肃的盯着墨玄,腰背挺直,手一直没离开过剑柄,是个戒备的姿态。

墨玄坐在床沿,双唇紧闭,似乎在强忍着处理伤口引起的疼痛,略带颤的呼吸恰到好处的诉说着他其实很痛。

桑若在旁边替他上药,那血淋淋的伤口看的她五官紧皱,手上动作一再放轻,嘴上不断询问:“这样疼么?要不要再轻点?”

穆青青在桌边坐着,姿态慵懒的撑着下巴,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看戏似的望着三个人,在桑若又一次问要不要轻点时,忍不住笑出声。

桑若看了她一眼,忽略她过度艳丽的容貌,转头看向一旁的萧子衿,故作不知:“大师兄,这位是?”

“……朋友。”

萧子衿说完,穆青青嗤笑一声,眼风都懒得递给他,对着桑若道:“未婚妻妹妹,你可别信他的鬼话,他昨天强奸了我,要不是我受制于人,早就报官将他抓起来了。你快点解除婚约吧,这种男人不能嫁。”

桑若憋笑憋的手都在抖,故作震惊的啊一声:“什么?!师兄你怎么会这样!不对……什么婚约?什么未婚妻?”

她跑走时婚书还未出,所以哪怕心里门清,此时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萧子衿只回答了后半句:“今日晨起我接到师尊传音,师尊说墨玄将你认作义妹,还替你下了婚书,婚书另一方是我,作为师长,他已经替我应下此事,但你却离开五行宗,不知去了哪,师尊命我寻你回去……择日完婚。”

“所以你来,是为了带我回五行宗?”

“不,我来寻你是因为欢思酒楼的掌柜将一个婴孩抱给了我,说是你留下的,桑师妹,这孩子的由来你可清楚?”

“不太清楚,我当时在附近的山上听到有孩子哭,找到他时发现他实在太小了,我怕他在林子里被野兽啃噬了,这才抱去寻你帮个忙。”桑若看着双手空空的两人,试探地问:“这孩子怎么了吗?”

“我接了手才发现那孩子并无血肉,是灵力所化的异像,在我手上没多久就已经散干净了。”萧子衿表情更凝重了:“整个北渊,能用灵力凝出异像的修者寥寥无几,其中属水系的,只有墨玄一人。”

当然,能发现那孩子是异像所化的人也不多,如果对方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桑若,那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发现此事。

可墨玄为何要化个婴孩故意让桑若寻到?

萧子衿冷沉的目光压向床边白衣如雪的男子,手指攥着剑柄往外拉了一寸,继续道:“掌柜的说你去了南风馆,今日落日前会来寻我,我本想在客栈等你,但又听人说昨日墨玄也来了潞河镇,还屠了一家南风馆,我心觉不对,连忙前去查探,果不其然在馆内看到了你的令牌,怕你出事,这才一路寻到此处。”

桑若听完,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阵阵恶寒。

她还以为墨玄是在她进入潞河镇后才发现的她,不曾想她在河边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想到那引她进入发情期的银莲,这孩童的作用是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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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真被引诱着吸食了那灵力婴孩的血肉,只怕早就死在了那片密林中。

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湿,死亡的后怕让她下意识朝无名凑的更近,几乎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她才觉得身上的冷意没那么重了。

她抓紧无名的手,半分庆幸半分恨地骂道:“还好墨玄这变态回了妖界,否则我们两只有死路一条了。”

墨玄回握住她的手,拇指安抚似的在她腕上轻蹭,语气亲昵:“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

毕竟看着她将自己往变态怀里送,要比杀了她更有意思。

桑若打了个寒噤,哆嗦着让萧子衿关一下窗户。

二人过分亲近的姿势惹得萧子衿多看了几眼,他没去关窗,手握着剑柄退后一步,早已展开的神识让他清楚这个位置挥剑不会伤到桑若。

他冷声问道:“桑师妹从何得知墨玄回了妖界?你身边这人又是谁?”

桑若知道他是个分外谨慎的性子,且自诩直觉准——之所以是自诩,是因为书里他好几次靠自己的直觉带领穆青青和安全的路线擦肩而过,走上另一条长着影莲的小路。

她不好直言他太多疑了,只能从头解释。

“我昨日遭墨玄坑害,不得已去了南风馆寻人帮忙,但没想到这也是墨玄的计策之一,最后我被迫吃下十欲散,他才暂且饶过我,无名便是他屠馆之前筛选出的解毒人选,也是他听到有人说妖界大乱,将墨玄请了回去。”

听她说完,萧子衿不仅没放下戒备,反而更谨慎了:“世上能解十欲散之人比会灵力凝物的还少,那么多修士都做不到,他一个凡人却能?”

你自己就是这少之又少的牛人之一……

桑若尴尬的咳了两声,红着脸语焉不详地道:“是,但,但真的解了……十个时辰过去了……”

穆青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拖着调子替她翻译:“她的意思是他们两睡过了……萧子衿,你问完了没有?我很困,我想睡觉。”

“抱歉,还要一会。”

房间内淫靡的气味早在换洗一新后被夜风刮出了窗外,屋子里只有沐浴后的清香,萧子衿在这股清香中冷冷道:“桑师妹,你可知除了十欲散,还有味奇香,名唤梦欲香。”

“还有,整个妖界谁敢在墨玄帝君的管理下内乱,除非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捏造,蓄意诓骗。”长剑噌一声被拔出,冷冽的寒光映射在那条白纱上,他道:“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他三言两语点出桑若没想到过的怪异之处,想到昨夜只有舒爽没有疼痛的交合过程,她默默松开了无名的手,朝旁边挪了挪。

墨玄蜷了蜷手指,上面快速流逝的余温让他莫名不爽,他对近在眼前的杀机恍若未闻,偏头‘看’向桑若,温声道:“药还有么?”

“啊?”

他手指点了点肩上某个位置,语调听上去格外温和:“这里再涂些,昨夜你咬的有些深。”

为了方便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他的衣领被扯的很松,依稀露出半边肩,而他手指轻点的位置,有个深陷进皮肤的牙印。

桑若想起她昨夜受不住的时候确实咬了他,如果一切都是梦境,那他身上应该没有这个牙印才对。

她心虚的将屁股挪了回去,一边将他衣领往上拉,一边红着脸冲还持剑而立的萧子衿道:“师兄,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他真的就是凡人,不信你可以探他脉。”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自作主张有些不妥,找补般询问无名:“可以吗?”

“可以。”他坦然的朝萧子衿递出手腕,低声冲她道:“但是阿若,你方才放开了我的手,我有些不开心。”

“墙头草确实是这样没主见的。”桑若也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还是个怕死的墙头草,你理解一下。”

萧子衿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腕间,灵力往深处探查有无灵脉。

“嗯。”墨玄认真点头,温声道:“既然做了你的性仆,那你的一切我都会理解的。”

体内探查的灵力陡然乱了,冲撞在肌血中,他敷衍的痛哼两声,白纱下的眼里却盛满了笑意。

纵使桑若眼疾手快去捂他嘴,但还是慢了一步,萧子衿满眼震惊,冰山似的脸上隐隐有龟裂的痕迹。

“性仆?”他凝眸看向桑若:“桑师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桑若冲他尴尬的笑笑:“这个……”

“啊。”

无名似是被他们的氛围影响,后知后觉的轻啊一声,随即满怀歉意的道:“方才我说错话了,我与阿若现在是生死相托的家人,阿若,这样说对吗?”

桑若的手掌还捂在他唇上,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掌心,引起一片湿热的痒,像是他的唇正在温柔亲吻她的手掌一般。

心脏陡然漏跳了一拍,她手一颤,随后猛的将手收了回来,原本略带谴责的心理也莫名开始心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语出惊人乱说话的人是他啊。

掌心还有些濡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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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残存,她抓住衣角碾了碾,脸上攀上一抹薄红,四处乱飘的眼神对上穆青青打趣戏谑的目光,她微一怔,终于想起来现在不该是害羞自己占人便宜的时候。

萧子衿从震惊到了然只用了短短几息,他沉沉叹了口气,道:“桑师妹,我已经探过无名公子的脉,他却是凡人无疑,方才是我多虑了。”

他拱手对着墨玄作了个揖,并没有因为他看不见就敷衍了事:“无名公子,萧某先前多有得罪,在此向你道歉。”

得了墨玄的一句无碍后,他又转头对着桑若,拧眉唤了声:“桑师妹。”

“啊,我,我在。”桑若刚回神便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坐直身子,挺直腰背,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似的紧张。

萧子衿也拿出了大师兄的姿态,严肃地冲她道:“灵木峰就你一名女弟子,所以你平时骄纵些我也当你是被师尊惯坏了,可男女之事万不能像你这般随意对待,无名公子虽是小倌,但能冒着身死的风险替你解毒实乃大义,你若是喜欢,我会在师尊面前替他做担保,至于你我的婚事你更不需担心,我这就传信与师尊,让他将此事作罢。”

他这一连串的话砸下来,桑若听的云里雾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反手掏出一张传音符来,吓的她顾不上旁的,连忙喊:“等等!师兄!等一等!”

见萧子衿停了动作,她松了口气,随后颇有些崩溃地问:“我没听明白,你刚刚到底是在说什么?”

萧子衿责怪的看她一眼:“无名公子说的对,你若真喜欢他,就该将他当做生死相托的家人,给他一个名分!而不是将他当成性仆养在身边,这实在有些不尊重人。”

“……不是!”桑若真崩溃了:“谁把他当性仆养在身边了!我也没不尊重他,这事就不是这么个事,师兄你误会我了!”

墨玄没忍住,唇边溢出几声笑来,桑若早没了刚刚的心虚,气呼呼的嗔道:“笑笑笑,还好意思笑,都怪你乱说话!”

墨玄唇边笑意更大了,除了笑桑若的气急败坏,也笑萧子衿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也很正常,他这种一心扑在修行上的木头,哪里分的清姑娘家是害羞还是心动,就是不知道他身边这位魅妖姑娘能不能教会他了。

他眸光掠过桌旁昏昏欲睡的穆青青,落在桑若红透的脸上,浅笑着道:“是,都怪我乱说话,只要阿若愿意将我留在身边,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乎。”

桑若咬牙道:“我们两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哪来的名分!”

眼见萧子衿眼神更加谴责,她连忙道:“师兄,你真的误会了,这事还是要从我在河边的时候说起……”

翌日一早,金光刺破天边洒在潞河镇三百里外的某条小路上,路边的花草披上一层暖黄的新衣,雀跃挥舞着枝叶向上方难得经过的行人问好。

下一秒,低空御剑的身影从剑上掉了下来,近距离回应了它们的友好问候。

身穿月白衣衫的男子摸索着将人从茂盛的草丛里扒拉出来,关切地问:“还好吗?”

桑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感叹道:“还好这里草深,跌的不疼。”

穆青青拿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懒洋洋地道:“这条路远离官道,偏僻不说,还经常有野兽出没,据说从这里路过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于非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从这走了,草自然也就深了。”

桑若回过头,满脸崇拜的道:“青青姐,你懂的好多呀,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青青将狗尾巴草别在耳边,过度艳丽的长相让人恍然以为她带的是朵海棠花,桑若和萧子衿都是一怔。

她唇边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还好有你在这句话你应该对着无名说,否则让人吃醋跑了,下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你难不成要指望你师兄?”

萧子衿脸色铁青的拉住她的手腕,冷喝道:“穆姑娘,慎言!”

桑若打了个寒颤,拉着无名朝前跑:“青青姐,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插足你和我师兄的绝美爱情!你们两慢慢聊,我去前面等你们!”

穆青青的喊声在背后有些模糊不清:“谁跟他绝美爱情了,别造谣!”

桑若恍若未闻,一路拉着无名跑出老远才在一颗梧桐树下面停下来,她扶着树干弯着腰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喃喃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墨玄垂眸看着她随风乱舞的发丝,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些。

风送来身后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声音刚起,可桑若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做什么。

昨日也是,明知道阳丰不会将魅妖一事告诉正直过头的萧子衿,她却主动戳破自己魅妖的身份,眼神还一直往穆青青那边瞟。

包括穆青青最后站出来说自己也是魅妖时,她表现出的震惊都有些假。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对方是同族。

可低等魅妖没有同族感召,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

还有,梦境中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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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让萧子衿带她一起寻药,但寻药一事分明是穆青青主动提起她母亲留下过一封密信,信上记载着能破解魅妖血脉诅咒的药方和那些药所在的位置。

墨玄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桑若的种种表现都像是早就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也知晓每个人的性格和……秘密。

但若说她能预知未来又有些牵强,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小倌无名。

风吹过,草丛簌簌作响,他将神识随着风一起包裹住桑若,确保自己不会遗漏她任何一丝细小的反应,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抹杀她。

日光透过树叶缝隙在白纱上映出点点碎金,他唇边绽开一抹上扬的弧度,声线柔和到极致:“阿若,你对墨玄了解多少?”

他心脏兴奋的跳动,灵力化成无形的镰刀悬在她的头颅上。

她会知道他的秘密吗?真令人期待啊……

桑若抬头,无名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叫人瞧不真切,唯有白纱在光照下薄的叫人能看清隐在后面的纤长眼睫,像鸦羽般透出一片淡淡的墨色。

可眼睛的位置却仿若同白纱融为一体,映不出丁点色彩。

她有些可惜,随即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眉头一瞬间皱成川字,语气里都是不愿提及此人的抗拒:“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墨玄微勾唇角,竟显出几分腼腆来:“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想知道让阿若这么恐惧害怕的是他妖君的名号还是因为别的。”

大概是墨玄对她造成的阴影太深了,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桑若就觉得吹到身上的风都带着股令人颤抖的寒气,刮在身上却像是有刀子凝在头顶,叫人瘆得慌。

“因为我很怕疼。”桑若拽着他的衣袖朝日光下移了移,边走边道:“昨天那么容易哭也是因为身上太疼了,我是一个打……被针扎都会疼哭的人,所以比起干净利落的死去,我更怕活着却遭受日日刮骨噬肉的疼,偏偏墨玄想让我这么活着,你说我能不怕他吗?”

果然,她知道他那封婚书替她安排了什么样的结局。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知道原因吗?”

“当然知道。”桑若弯腰伸手在草丛中扒拉着,并未看他:“我儿时做错了些事,惹到他了,他想要报复我。”

无形的刀刃如影随形的悬在她脖颈上,静悄悄的向下落了半寸。

“就这些?”

“就这些。”桑若陡然坐了下去,满手的野花堆在怀里,捻起一只又一只在手上编着花环,随口道:“要再说的话,就是全北渊都知道的那些,比如幼年时他曾因数次暴戾伤妖事件被妖界丢到各大宗门监禁,成年后杀回妖界挑了十大妖王,成了千万年来头一位统一妖族的帝君,一头白发和金蓝双色异瞳更是在一开始引得万千少女为他痴迷……”

她念叨的这些确实都是北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墨玄不耐烦听这些:“除了这些,你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比如他为何暴戾,为何杀了十大妖王……

“这个好看吗?”

桑若献宝似的朝他举起手里形似花环的东西,墨玄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唤了句:“桑若。”

风吹动他的长发,乌发中混着两条长长的白纱系带。

“啊。”桑若拍了拍脑门,慌乱局促的神色溢于言表:“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

“算了,不碍事。”墨玄手指微动,将她怀里那些惹她分心的花草一股脑全吹走了,正要再问,桑若护着已经编好的花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时微微垫脚,将自己的身量拔高了些。

她离的太近,墨玄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又被她抓着胳膊扯了回来,还附带一句哄孩子般的话:“乖乖的,别乱动。”

他顺势问道:“那墨玄的事情……”

“墨玄的事情你不用管。”桑若垫着脚尖,双手捏着用各色野花编织成的花草环带两边形似眼镜腿一样的草杆,别在他的耳后,一边轻轻拨弄乱了的花朵调整位置,一边安慰道:“不用再问他到底哪里可怕,因为不管他如何吓人,我和我师兄都会保护你的,虽然我没了关于灵力运转的记忆有点菜,但我师兄很厉害的!”

原来她以为他问那些是因为害怕。

墨玄没有反驳,也顾不上反驳。

阳光下,少女娇俏的脸庞上被照出金灿灿的绒毛,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闪着微光,透过她干净澄澈的瞳孔,能看到他蒙眼的白纱已经被花带完全遮住,像是他在用这些野花挡住自己不能见人的眼睛。

他放缓呼吸,白纱与花草成了透明,露出少女嫩白泛粉的指尖在他眼前轻戳乱拨,偶尔碰到睫毛时,他的心底也莫名跟着一颤。

桑若弯着眼,笑容里全是满意和欣赏,她故作花痴的捂着双颊,笑如银铃:“现在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啦。”

有风吹过,灵力所化的刀刃直直朝她脖颈落下,又在转瞬间化成点点金光落了满地。

只有一缕乌黑发丝被换了方向的风吹到冷白如玉的手掌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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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手指蜷缩,食指上一圈红线闪了闪,随后乌发红痕都消失不见。

墨玄抿了抿唇,头一次收敛了那温润的笑意,不带丝毫表情的道:“我也很厉害。”

“师兄,青青姐,我们在这里!”

桑若打完招呼,冲无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没什么。”

萧子衿和穆青青已经到了,桑若也没再追问,反正重要的话无名肯定还会找机会再同她说的。

四人汇合,穆青青面上还带着些潮红,鬓边的狗尾巴草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唇上的口脂也花的不成样,明眼人都看的出发生了什么。

但这里除她以外,剩下三个一个是当事人之一,一个是装瞎的非明眼人,唯一剩下的就是早就知道他两德行的桑若,她只当自己也看不见。

从穆青青乱开玩笑时,她就预料到两人会有一场巅峰对决了。

书里就是如此,穆青青从小生活在青楼看惯风尘事,是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浪荡性子,她对刻板收礼的萧子衿各种看不惯,同样的,萧子衿也不能忍受她的口无遮拦。

只要穆青青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那结果就是萧子衿试图掰正她,她铆足了劲要让这位君子道长乱了礼法,各种色诱。

所以现在这都是小场面,她连他们两以后更喜欢用哪个姿势都一清二楚,亲一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以前看的都是文字版,她对着里面的男女主还能有磕到的姨母笑,现在男女主成了真人站在她面前,再想想那些自带马赛克的过程,就只剩下令人脚趾抓地的尴尬。

桑若只好抓着无名在前面低空练习御剑,唇紧抿成一条线,方才笑出的眼下卧蚕也不见了,整个人都显得紧绷。

第十八次摔下后她一声不吭的继续爬上剑,墨玄却忍不了了,伸手将她拽了下来。

“你若是喜欢他,我可以帮你。”

萧子衿若是不愿,那就砍了他的手脚困住他再送与她,就当是她这花带的回礼。

他忽略心中那点不悦,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许她再自虐般的找摔。

她刚学会的那点东西哪够让她半废的身体一夜之间恢复如初,他可不想看自己一点点修补好的东西又坏了。

桑若挣不开,索性仍由他牵着。

“我?喜欢谁?我师兄?”她忍不住笑了,心里的尴尬少了许多:“昨天我师兄说我喜欢你,你又说我喜欢他,你们两要不要辩论一下?”

“他说错了,但我没错。”墨玄指了指落后他们几步的两人,道:“从刚刚他们回来,你就闷闷不乐,难道不是看到了什么,心里吃醋了?”

“……说对一半。”桑若道:“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不是吃醋,是尴尬。”

墨玄怔了怔:“什么是尴尬?”

也不怨他,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不觉得羞耻,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桑若想到他小倌的出身,估摸着这些年他早被训练的摈弃这些正常情绪了,绞尽脑汁想了个比喻。

“比如我现在突然进入发情期了,但是这里太空旷,我们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冒着随时有人经过的风险交合,这时你会觉得?”

墨玄环顾四周,认真想了想她在野外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娇喘着让他快些的场景,有趣二字在喉咙滚了滚,吐出相似的话语:“刺激。”

顿了顿,他感叹般重复:“很刺激。”

桑若脸色爆红,但仍然试图纠正他:“没人的话是刺激,随时有人经过那叫尴尬!”

墨玄松开她的手,又将手拢进袖子里,颇为认真的询问:“随时有人经过不是应该更刺激吗?”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桑若红唇嗫嚅,半晌后又抿紧了。

她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等她想到更合适的比喻再说。

偏偏无名似乎对这件事很好奇,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我不介意和你试一试。”

“试什么?”落后的二人赶上来,穆青青歪了歪头,满脸好奇的看向红透了脸的桑若。

桑若向她回以感激的目光,谢天谢地,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无名解释背德感这个东西,她怕他会觉得更刺激。

“没什么,青青姐,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了?”桑若略显局促的转移话题。

穆青青打趣的眼神在她和无名身上转了转,配合地指了指桑若身后:“向左第十八颗梧桐,就在你身后。”

墨玄拢在衣袖中的手拿了出来,上面短暂浮现的红戒重新隐匿,想起那朵尚未来得及召出的影莲,他有些遗憾的舔了舔牙尖,看向穆青青的眼神流转着暗光。

太碍事了,得让她和萧子衿滚远点。

梧桐树茂密的枝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两旁的林子中偶尔传出虎啸狼嚎,绵延数十里的草地摇曳出绿波,似乎随时有东西会从里面窜出。

桑若记得,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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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男女主试图打开梧桐树下的迷阵时,便有两头凶兽窜了出来,还是穆青青不慎负伤,血洒在梧桐上得了血脉认可,他们才安全进入了树底的另一个世界。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棵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梧桐树下,居住着一群不染尘世的魅妖,而他们赖以生存的赤鸢花,便是桑若等人此行的目的。

萧子衿和穆青青绕着树找阵眼,桑若见状也拉着无名一同过去,趁人不注意时,她狠狠心将手指放在口中咬破了指尖。

十指连心,她疼的龇牙咧嘴,将冒出血珠的手指朝梧桐树粗糙的树干上抹,攥着无名的手紧了紧。

他看不到,一会掉下去可别摔着了。

墨玄眉头微挑,看着树干上的那滴血,又看向桑若染了红的指尖。

又是这样,从位置到破阵方法,她都清楚明白。

不过若真是预知,那也是一知半解,否则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血往上抹了。

桑若坐等右等,那粒血珠已经在逐渐高昂的烈日下融入树干瞧不见了,她也没能等来书中写的“轰隆一声巨响,二人脚下陡然虚空,整个人垂直掉落下去”的场面。

难不成是血不够多?可书里分明写了穆青青的血也只喷洒上去一滴啊。

眼见萧子衿已经准备开始破阵,桑若有些慌了,那两头凶兽可不是一般的凶,就算是萧子衿也没法在和它们的打斗中护住穆青青,现在这里除了穆青青,还多了她和无名两个拖油瓶,结果岂不是会更差!

怎么会打不开呢?明明说只要有血脉认证就能打开的啊,难道是女主光环?

她看向穆青青,琢磨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在凶兽出来前让她吐点血。

在她背后,墨玄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格外随意的将手撑在了树上。

冷玉般的手指指腹无声无息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浸进树干,在轰隆响声中,他收回手,指腹水色一闪而过,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卧槽!”

脚下黑洞出现的措不及防,桑若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子便猛地往下坠去,她只来得及确认自己没松开无名的手。

萧子衿和穆青青紧随其后跳了下来,洞口以极快的速度收缩,直到最后一丝天光也消失不见。

漆黑的下落过程让桑若心跳更加难以平复,几次运行灵力无果后,她略一使劲,将无名拉了过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在上,她在下,这个姿势换了平时会显得旖旎,可现在桑若顾不得这些,她只想着无名是个普通人,若是摔到哪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而她好歹能用灵力修复。

但疼是肯定避免不了的,她有些紧张,心脏也砰砰跳的厉害。

无名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桑若将手紧了紧,顶着烈烈风声朝他喊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的头发向上飞舞着,搔刮在人脸上脖子上,分外的痒,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模糊,但坚定的信念却丝毫不减的传递过来。

白纱下,异色瞳仁里情绪复杂,像是对她莫名旺盛的保护欲有些不解,又有些嫌弃。

弱成这样,居然还嚷嚷着要保护别人,她的思维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仿佛过了许久,又或者只过了一瞬,光亮重新出现,眨眼间他们便离地面越来越近。

墨玄将心中那点奇异的悸动连同这些活跃的发丝一同挥散,垂在她身后的手抬起了掌心。

手落到地面的瞬间墨玄将大半力道卸去,这力不能去的太多,否则会惹桑若生疑。

也不能留的太多,不然……她又要在那喊疼。

墨玄眼里嫌弃之色更重,掌心却精准的控制力道,随着一声沉闷的“砰”声,桑若搂着他坠在了地面。

“嘶……”

腰背摔的发麻,桑若倒抽一口冷气,脸皱成了苦瓜,缓了一会才在无名的帮助下站起身。

她在书中看过对这个树底世界的描写,也曾想象过这地方会是什么模样,但此刻她仍然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

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根四处可见,它们或缠绕成酒楼瓦肆,或堆砌出台阶小桥,地下河让这里大半的土地都是水源,莹石代替了日光以作照明,水面上浮着一层暖白的光鳞。

桑若这才理解,书中说这里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一点都不为过。

但比起奇异的地貌屋舍,她更震撼的还是成群结队朝他们涌来的人群,那些人的脸上都充满着某种狂热。

不像是看见同族的欢迎和激动,那种狂热的眼神在荧光下闪着兴奋的亮,像是……看见了出门闯荡,许久都未见过的孩子终于回了家。

他们太过思念,又存着几分担忧,有人跑丢了鞋,有人眼里蓄满了泪,朝桑若伸出了手,是个想拥抱的姿势。

桑若被他们的热情吓的倒退一步,后背紧贴着身后的无名,眼见那人已经激动的哭出来,她只好伸出手,准备回应:“你们好……”

领头的中年妇女在桑若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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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岁月染上皱纹,略有些浑浊的眼睛在桑若脸上仔细转了一圈,随后抬头看向她身后。

那男人给她的感觉格外熟悉,可离的近了才发现,他并不是那个人。

可树灵分明说是夫人的孩子回来了……

“嘶,扭到脚了……”

他们身后,一道格外娇媚的女声传来,中年妇女闻声望去,随即瞪大了眼睛。

“是,是青青吗?!”

穆青青疑惑抬头,露出一张艳美夺目的脸:“你认识我?”

中年妇女彻底略过桑若二人,流着泪冲过去将她抱住:“我当然认识你,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啊……”

人群眨眼换了方向,桑若被挤出了包围圈,她突然笑了两声,冲身后的无名道:“你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真的有点尴尬。”

她准备拥抱的手还维持在半空中,学着他感叹的语气重复道:“很尴尬。”

她怎么就忘了,书里写过穆青青的母亲就是建造这里的族长,且她的长相和她的母亲足有五成相似,特别是那双上扬的狐狸眼,简直是一模一样。

所以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欢迎穆青青回家,她只是个背景板而已,居然会因为他们思念的眼神妄想那个拥抱是为她而来。

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她放下手,声音有些颤:“无名,我有点想家了……”

父母早就离开了她,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她,给她一个拥抱。

周围的热闹再次提醒桑若,不管在哪里,她都是孤身一人了。

她低垂的睫毛微颤着,很轻,墨玄却看的莫名发躁。

一缕亡魂,能活着就是万幸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悲春伤秋,思念劳什子家。

他喉头动了动:“那我去请萧公子,让他送你回五行宗?”

“……不用了。”eo的情绪立马中断,桑若抖了抖鸡皮疙瘩,眼泪都吓回去了。

除了她,所有人都认为阳丰没将血脉的事情说出来是为了保护她,为此她求了萧子衿许久,才让他答应先带她一同寻了药,再回去给阳丰一个惊喜。

阳丰是惊是喜桑若不在乎,但要是萧子衿听她念叨想家了,绝对二话不说就联系阳丰。

“你千万别跟我师兄说。”桑若犹不放心,着重强调道:“千万不能说!说了我就……我就得被师尊压着和他成亲了!”

成亲?是被囚禁吧。

墨玄笑声在唇边滚了两圈,又很快止住。

他舌尖顶了顶腮,唇边温润的弧度变得有些阴恻恻。

“走吧,他们好了。”

桑若自然的牵住他的手往前走去,正好听到方才的中年妇女在同穆青青说话:“这是你养的性仆吗?怎么选了个人类,人类最不可信了,你听灵姑的,一会在咱们寨子里挑一个年轻力壮的魅妖……”

看着萧子衿铁青的脸色,桑若没忍住捂嘴偷笑,笑了半天都没止住,她扯了扯无名,乐呵呵地道:“我还以为性仆这个词汇很小众,原来大家都这么称呼啊。”

“嗯。”墨玄勾了勾唇角:“都这么称呼。”

穆青青应付的格外自如,她收了一惯的慵懒妩媚,面上乖巧无比:“灵姑,选人的事下次再聊,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求一……求两朵赤鸢花,可以吗?”

灵姑答应的很干脆:“当然可以了,但这赤鸢花平日里见不着,只有相爱的男女成婚当天,将两人的血液融入酒水中敬与树灵,赤鸢花才会出现。”

人群拐了个弯,灵姑又道:“不过你来的也巧,三日后就是我女儿的大喜之日,届时赤鸢花漫山遍野,你们尽管采摘便是。”

“那灵姑,你和我说说这寨子里的事吧,还有我娘,你多和我说说我娘的事情……”

穆青青亲亲热热的挽着灵姑走在最前面,桑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主要还是在忙着探查前后左右有没有奇怪的莲花出现。

墨玄见怪不怪,知晓她应该又是用那半知半姐的预知能力了解过此处。

就是不知这一次,她有没有看到过他。

有一种血脉,凡和其交合,再饮其血噬其肉,修为便可一日千里,因其大多貌美惊人,世人称其为魅妖。

但魅妖只是一种血脉统称,除了妖族,从修士到毫无灵力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是魅妖后代,穆青青的母亲穆雪为了让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魅妖能存活下去,便寻来万年树灵,在梧桐树下造了一个寨子。

梧桐寨里生活的大小魅妖足有一百六十七人,他们都是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在外面他们每日都要胆战心惊,唯恐自己被发现,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但在这里,他们不需要担心这些,这里很大一部分人都不在乎伦理纲常,也没有羞耻礼法一说,性爱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无需忌讳,若是遇到发情期,父与女,子与母……在这里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甚至寨子里很多人家都种着影莲,当做情趣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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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少部分人还是秉持着常人的理念生活,他们会成婚生子,选择对一人忠贞,而树灵会为他们送上祝福,漫山遍野的赤鸢花是最好的礼物。

因为常年生活在地底,光亮只靠萤石,日子长了这些魅妖的眼睛便会看不清东西,但赤鸢花恰好可以医治眼中一切不适之症。

将赤鸢花捣碎成泥,再寻得鲛人鳞一同敷在眼尾,发情期时脸上就不会再出现蝶翅。

桑若早就知道这些,她并没去听灵姑的介绍,只警惕的打量四周有没有影莲。

好在一路安全到了休息的地方,这里住处不多,更没有客栈这种东西,因此桑若并不在意灵姑将她和无名安排在了一处。

穆青青和灵姑明显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桑若和萧子衿都识趣的没继续跟着,只是她们离开前,桑若依稀听到灵姑说什么“房间不够,你先住在你哥哥房间……”

哥哥?

桑若有些疑惑,书里没提过穆青青还有个哥哥啊。

她正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原本已经准备坐下的无名大概是听到有人离开的动静,又蓦的站起身来准备跟上去。

桑若连忙拉住他:“先等等,让青青姐和灵姑好好叙叙旧。”

无名向来带笑的唇角压下去一些,带着些固执:“我去拿我的东西。”

“你丢东西了?来的路上丢的吗?”

“你放开我。”

见无名神情似乎有些烦躁,桑若估摸他丢的东西还挺重要的,揉着酸疼的腰叹了口气,她站起身道:“你自己怎么找?走吧,我陪你一起。”

墨玄怔了片刻,下意识问道:“你不怕?”

顿了须臾,他自知失言,又道:“灵姑说这里有很多影莲。”

来的路上就做了贼一般左瞧右看,有点黑影就紧张的手心冒汗,这会却主动提出陪他再出去……墨玄想不通,就和掉下来时她说要保护他时一样想不通。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会一边害怕某件事一边却去做这件事。

掌心柔夷还带着濡湿的冷汗,他垂着眼,眸底充满了疑惑和茫然。

“不怕啊。”桑若拍了拍他的肩,笑眼弯弯:“有你在呢。”

墨玄眼底的不解化去,淡淡道:“桑若。”

“嗯?”

桑若换了只手去牵他,柔软的触感依旧,却没了那点濡湿。

他克制着自己捏碎她指骨的冲动,笑的虚假:“你很喜欢往我身上擦东西。”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桑若惊愕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又将鼻尖凑近嗅了嗅,嘟囔道:“没味道啊……”

墨玄伸手点了点她刚刚拍过的地方:“湿透了。”

他手指点的位置确实有一小块洇湿的深色,桑若默了两秒,将另外一只手也蹭了上去:“反正都湿了,嘿嘿。”

萧子衿原本是和穆青青一个屋的,因穆青青要和灵姑叙旧他才暂时待在桑若这里。

但桑若和墨玄要去寻东西,他不好单独留在师妹房间,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三人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活像是看猴一般瞧着他们,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笑声,有人朝桑若挥了挥手:“姑娘,能不能让我试一试他们两谁比较厉害呀?”

这大胆的发言,无疑是思想开放的魅妖。

萧子衿微蹙眉头,心道这些人的作风倒确实和穆青青很相似,口无遮拦,随性而为。

桑若则是红着脸拽着无名快走了两步,只当自己没听见这话。

墨玄抬头看向刚刚喊话的那位女子,白纱下金蓝色异光一瞬即逝,薄唇无声吐出几个字。

那大胆喊话的姑娘开过玩笑后正和姐妹们调笑着人类就是无趣,放肆的笑容却蓦地僵在了唇边。

“翠儿,你怎么了?莫不是真看上这两个男人了?”

被称做翠儿的姑娘又笑了:“没错,我看上那个拿剑的了!”

她陡然翻身从二楼一跃而下,萧子衿正巧从下面经过。

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看着这姑娘将自己摔到地上。

可他没想到他伸手接下来的是个大麻烦,翠儿抱着他的脖颈死活不下来,嚷嚷着他碰了她的身子,必须要对她负责。

人群渐渐将他们围住,桑若见状,原本想带着无名一道过去帮忙,却又怕其他姑娘效仿,将他也缠上,只好将他牵进旁边的小树洞里,叮嘱道:“我去帮帮我师兄,你在这乖乖等着,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墨玄温顺的坐在树桩上,点点头:“好,我等你。”

说是这么说,但桑若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紧跟着离开。

悄无声息的越过人群来到某处低洼的树屋,里面传来灵姑的声音。

“那孩子和你不同,他或许对你带着恨……你若是在外面遇见他,千万要小心。”

穆青青正要问他为何恨她,门被人敲响了。

她去开了门,门外是桑若身边的那个小倌,他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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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一抹浅笑,冲她颔首道:“穆姑娘,萧公子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村子不大,喧闹声从这里都能听到一些,穆青青回头看了眼灵姑,灵姑站起身道:“没事,估计是孩子们没瞧见过外来人,有些冲撞,我陪你一起去。”

穆青青感激的笑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墨玄。

从昨日开始,他眼部的白纱就未摘下过,似乎真是个盲人。

但她开门时并未说话。

“你怎么知道开门的是我,不是灵姑?”

小倌的笑还是那么温柔,穆青青却听出几分嫌恶:“你身上的熏香重的我头晕。”

“……”

穆青青转身就走,脚步带着几分不悦。

萧子衿都说她身上的香很好闻,偏这伺候人的小倌倒是鼻子挑!

灵姑的视线在墨玄脸上停留了片刻,直到穆青青快不见人影,她才恍然回过神,追了上去。

不怪她,这叫无名的男人虽然和他的长相找不出一点相同,但往那一站,无端端就和他一样。

人都走了,墨玄闲庭信步的走进木屋中,直直走向某个矮柜拉开上面的抽屉。

抽屉里躺着一只木雕狮子,只有拳头大小,从不甚整齐的边缘来看,制作它的人手法很是青涩。

又或者,雕刻它的人只是个孩子。

墨玄没在屋里多待,那树屋低洼,四周长满了青苔,屋子里一股木头潮湿腐烂的难闻气味,顶上的萤石也掉的没剩几颗,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木狮子收进储物戒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到了闹事区域,翠儿已经从萧子衿身上下来了,灵姑正气得用树杆子敲她脑袋,边打边骂:“什么人你都敢觊觎!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翠儿捂着头哀嚎着:“灵姑,我真是突然昏头了,你饶了我吧。”

墨玄倚在藤蔓缠出的桥上,嘴角噙着抹看戏的笑意,忽而轻喃:“该打腿了。”

下一秒,灵姑手中的树杆开始朝下挥舞,翠儿又转而开始跳着脚哭嚎。

墨玄陡然失笑,不知道是笑灵姑这老套的打人手段,还是笑翠儿没记性的脑子。

似乎一切都没变,连桥栏上断裂的树藤都没人修补过。

可他们凭什么不变呢?这不公平,不能只有他活的这般无趣。

白玉般的手指轻点着断裂的桥栏,绿色的枝叶陡然拉长,断裂处很快就被新的藤蔓覆盖,可墨玄没有停下,细长的藤蔓绕过手指缠上他衣袖下皓白的手腕,尖头如针一般扎进跳动的脉搏中。

磅礴的神识从中灌入,若有人能看到,便会发现水色神识借着村子里牵连不断的枝叶仿若蛛网一般将所有人围困。

只消一念。

他便能将此处所有人和物绞成粉末。

包括身中情毒只余五成功力的萧子衿。

穆青青……不行。

穆青青脚下的神识褪去,似是将她留在了包围圈外。

墨玄懒洋洋的看向她身边的人,手指再次轻抬。

穆青青暂时不想杀,那萧子衿作为她的性仆,自然也杀不得。

将他也划出去。

其他人倒是都无所谓,应该可以动手了?

眼眸微转,墨玄看向人群中神情慌乱,四处寻找着什么的绿衣少女。

那衣服是她昨天学会开储物袋后,从一堆绿色衣服里挑出来的,她似乎不喜欢。

不过也是,他也很不理解原来那个桑若的审美,因为是木系灵脉所以浑身上下都要穿着绿色,难不成是觉得这样就能提高天赋?太可笑了。

现在的桑若不喜欢绿色,他很确定,她昨日甚至想向穆青青借身衣服。

不喜欢绿色啊……

墨玄看了看手下深绿色的藤蔓,少倾后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缠绕在他腕上的枝叶似乎整个一僵,随后潮水般褪了下去。

神识也跟着回了识海,所有人或哭或笑,或骂或闹,没有人知晓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无,呼呼,无名!”

桥边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呼唤,墨玄抬起眼皮,看着满头大汗的桑若默了片刻,她眼里的担忧浓的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这么容易上当?不过一天,她就已经这么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如此真心的为他担忧,亏他之前还觉得她有些聪明,哪里聪明,分明蠢的没边了。

“不是让你在那等我不要动吗!要去找青青姐你可以喊我,做什么自己乱跑!这里都是水你知不知道,万一掉下去你怎么办!”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桑若愣了愣:“什么?”

“你说的。”墨玄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藏着抹疯劲:“你会保护我,不是吗?”

桥栏最上方的藤蔓突的断裂,他在桑若从茫然到惊慌的眼神中,落入身后湍急的河流中。

月白衣衫眨眼便融入水流中难以寻觅,墨玄在水底睁着眼,上方那些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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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被水面模糊成片片星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星星了,但这一次他不介意被打扰。

噗通一声,一道绿色身影入了水,将那些萤星搅成了乱光。

桑若水性不算很好,这一处的河水又太急了些,她费了半天劲才找到无名,他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河底。

糟糕,该不会缺氧窒息了吧!

她奋力朝下游去,五官因憋气有些许变形,墨玄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愈来愈近,也越来越圆润的脸。

等等,她为什么不牵他的手,要来攥他的衣领?

等等——等!

唇陡然撞在另一张柔软的唇上,眼前是桑若无限放大的脸,墨玄瞳孔剧烈颤了颤。

那一瞬间,除了星星,他的心脏似乎也被她搅的有些乱。

“灵姑,麻烦你了。”

桑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她是下去救人的,结果渡气渡的太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好在萧子衿反应迅速,将她和无名一同捞了上来。

地下河水温有些低,泡了那么一会就冷的人瑟瑟发抖,无名跟着萧子衿回住处沐浴更衣,而她则被灵姑就近带到翠儿家洗了个热水澡。

灵姑是个长相极为和善的女人,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不麻烦,翠儿这丫头做错事,正愁没机会赎罪呢,你慢慢洗着,我去帮忙弄饭,一会吃了饭再回去。”

“谢谢灵姑。”

待灵姑关上门后,桑若将湿透的衣裳脱了下来,踏进了木桶中。

热水浸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寒意被驱散,她才感觉那股差点就会死在河底的恐惧感淡了下去。

快速洗完澡后她去往餐桌,穆青青已经在那等着她了,见她出来打趣道:“你就这么喜欢绿色?”

桑若转了个圈,笑嘻嘻的问:“你不觉得我这身跟这里很配吗?”

这是原主那一堆深浅不一的绿衣服里她唯一还算喜欢的一件,上衣绕着几圈木色绳结,确实和梧桐寨四处可见的枝叶藤蔓有些相似。

穆青青在盘子里捻了颗红果子,动作间自带风情,她点了点桌面,下巴微抬,道:“问他,别问我。”

桑若回头,看到了刚进来的无名,一身霜色圆领袍将他衬的更加温润如玉,冷白的肤色却更胜衣袍。

他不像桑若能用灵力烘干头发,半湿的长发披在身后,白纱沾染了些水渍,洇湿处紧贴他鸦羽般的长睫。

倒是显出几分无措的茫然来。

桑若的气陡然消了大半,过去将他牵到身旁坐下,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嗔怪:“让你乱跑,掉水里了吧!这下知道错了吗?”

墨玄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看了半晌,才极轻极淡的回:“不知道。”

桑若噎了一下,随即气急败坏:“那等你知道了再同我说话!”

她必须要让无名认识到他的错误!否则以后再乱跑,遇到危险时她来不及发现怎么办!?她上哪再找个合眼缘合心意还不担心被背叛的男人去。

“等着急了吧?来来来,快吃吧。”灵姑将一大盘饺子端上桌,估摸是听到了两人的话,转头劝道:“这事也不怪无名公子,那桥上的藤蔓断了好多年了,一直都没修补,是我忘了提醒你们了。”

“依我看,不如趁此机会给它补上。”翠儿端着几杯茶水也跟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些嘲讽:“被啃成那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怀念的。”

桑若饿的厉害,率先夹了只水饺塞进嘴里,好奇地问:“啃?那桥是被啃断的啊?”

“对。”灵姑看了眼无名,笑里带了几分怀念:“有个孩子,以前喜欢在那处磨牙,久而久之那边的藤蔓就断了。”

“噗,咳咳咳……”

桑若莫名脑补出一个顽皮孩童撅着屁股咬藤蔓的画面,咽了一半的饺子呛在喉咙里,咳得她难受极了。

“水……”

翠儿连忙将水端给她,但她站的位置刚好在墨玄旁边,递过去的水被他挡住了。

桑若咳的止不住:“让,咳咳,让一下,我要喝水!”

无名似乎犹豫了一瞬,才让开身子,让她拿到了水。

桑若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喉咙里的堵塞物被冲了下去,但不适却跟着一路而下,古怪的灼烧感自小腹而起,将口中残留的香甜气味烧的更浓。

这熟悉的感觉让桑若手猛地一颤,说出的话都在抖:“你,你这是什么水?”

翠儿格外骄傲的昂起下巴:“影莲水,我特意给你们这两对小情侣泡的哦!”

“咕嘟——”

对面,穆青青正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闻言瞪大了眼睛。

桑若在她眼尾渐渐展开的水色纹路中,窥见了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桑若和穆青青格外默契,她们甚至来不及吐槽一句翠儿的‘用心良苦’,拉起旁边男人的手就往外冲,几乎是用百里冲刺的速度回到各自住处。

桑若略显急促的关上门,拉着无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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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往床上去,却不料被拽了一路都格外顺从的人,这会却笔直的站在原地,任凭她怎么拉都不肯再动。

桑若嗓子已经开始冒火,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情欲,她喘着气道:“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喝了影莲水,现在提前发情期了,我需要你帮忙,所以我宣布,我们的冷战暂时结束。”

无名还是不肯动,唇紧抿着,似是因为她刚刚在外面凶他而不高兴。

桑若也觉得委屈,他不懂尴尬是什么,难不成还不懂担心是什么吗?她不过是害怕他乱跑受伤,怎么他倒生她的气了!

但此时她情欲烧身,只得压下情绪,扯了扯他的衣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拜托了,我需要你。”

一分钟过去。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不肯动,也不肯说话。

桑若红了眼,压着哭腔道:“算我求你,行吗?”

几息过后,面对不肯回应的无名,泪水唰的滚落,她立马调转方向去开门。

才开了一条缝,肌骨分明的手掌蓦地探过来将门重新合上。

桑若气急了,逐渐升高的体温让她急需发泄,无名的态度也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她急促的顺了两口气,随即张嘴咬住那白玉般的手腕。

她咬的极深,口齿间甚至尝到些血腥味,但身后,无名连气息都未曾变过。

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桑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贝齿却咬不下去了。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面向他,纵使哭的梨花带雨,也仰着脑袋不肯再退让:“我现在很难受,你如果不愿意帮我,那就放我去找灵姑。”

墨玄收回手,凝着手腕上渗着血的牙印看了须臾,终于开了口。

“我还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声音有些淡,少了些温和:“我可以帮你,但你先帮帮我,可以吗?”

他说着话,往前迈了一步,桑若退后,紧紧靠在门上:“帮你什——”

未说完的话被他以唇封在口中,桑若眼瞳不自觉放大,手下意识捏紧他腰间的衣服。

相较于他总是温热的手掌,稍显薄情的唇瓣却有些微凉,仿佛冬日枝头刚落下的雪,触感松软,却意味着凛冬已至。

她缓缓闭上眼,卷翘的睫遮盖住动情的眼眸。

但同她预想的不同,无名并未深入,他只是将唇贴着她的,在她刚闭上眼时,他退开了。

桑若睁开眼,水洗过的眸底染着情欲的红,以及满满的不解。

墨玄也很不解,他心底些许异样的波动小到可以忽略,根本不足以让他悸动。

他必须弄清楚桑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再亲一次。”墨玄抬起手,拇指碾了碾桑若红润的唇瓣,白纱下异瞳紧盯着她濡湿的眼,他强调:“像在河底那样,你再亲我一次。”

桑若偏头想躲开他暧昧的动作,却被他有些强势的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她脸色潮红,身子莫名软了大半。

“我,我没亲你。”她依然仰着脖颈,嗓音却绵软的厉害:“那是渡气。”

“随你怎么说。”墨玄无所谓的道:“亲也好,渡气也罢,总之你现在再做一次。”

桑若脸上绯色更重,虽然比起亲吻,她现在更想将人拖上床快些安抚体内躁动的血液,但面对稍显固执的无名,她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冲动,微微垫脚,将唇送了过去。

唇瓣相贴,墨玄却微蹙起眉头。

没有。

没有那种让人慌乱,心跳无故加速,耳鸣心悸的感觉,更没有让他为此失控到想做点什么。

难道是位置不对?还是要在水下吗?

他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潺潺流动的河水,腰背跟着直起,不再配合桑若的高度。

桑若唇边溢出一声难受的轻吟声,脚垫的更高了些,唇紧贴着他的不愿松开。

对方微凉的唇瓣对此时浑身滚烫的桑若而言无异于炭中沃雪,除了让她渴望更多以外,全然不济。

但再无济于事也聊胜于无,察觉到对方顿了须臾后,依旧有要退开的趋势,桑若急了,她跟随本能,努力将脚垫到最高,双手拉着他的手环在腰后,又勾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

自然是拉不动的。

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张开红唇,笨拙的伸出一截小舌,在凉似雪玉的薄唇上舔了舔。

湿润的丁香还带着影莲的香气,软得惊人。

墨玄心中瞬间翻滚起浪潮,汹涌程度较水中更甚,掩在白纱下的瞳仁闪过一丝怔愣,随后泛起笑意。

笑容自唇边扬起,拢在她腰后的手掌蓦地紧扣住纤细的腰肢,将她渐渐无力的身子固定在胸口,他低下头,将那截软嫩的红舌卷进口中。

“唔嗯……”

绵软的娇吟声才泄出一丝,又被堵的严严实实,墨玄将她按在门板上,肆意欺凌着无助瑟缩的丁香小舌,金蓝色的眼瞳里亮着逐渐亢奋的光。

这种令人兴奋的悸动,是他从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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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吻的越发深了,桑若本就欲火焚身,这会更是情动不已,即使舌尖被吸吮的有些发麻,她依然尽力探出更多。

但身子实在不争气,不过吻了一会,腰就酸软的厉害,她被挤在男人和门板之中,却仍像团水似的往下滑落,攀着他脖颈的手虚虚搭在他胸前,脑袋也无力的垂下。

唇与唇分离,拉扯出淫靡的银丝,随着她的离开逐渐拉长。

即将断裂前,墨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膝盖强势分开她的双腿,向上顶了顶她的腿间,微哑的声音带了些不耐:“坐着,不许躲。”

话音刚落,他低头吻住红唇,长舌撬开她微颤的齿关,寻到那条让他乱了心跳的红舌,与之纠缠不分。

桑若呜咽着哼了两声,眼尾溢出几滴泪花。

他那一顶,直直顶在她腿心私处,情动中的魅妖哪里受得了这一下,敏感的花穴狠狠缩了缩,两股蜜液吐出,亵裤刹那间被水液湿透,又一点点透过裙衫洇湿他的腿。

墨玄想都没想,膝盖向上颠了颠,让她换了个位置坐。

“嗯啊……”

这一颠,才从肉瓣中探出头的花核遭了殃,被碾住的阴蒂让她浑身发颤,过电般的快感窜上脊背,她猛的夹紧他的腿,小腹急促抽动着泄出一大股淫汁。

墨玄腿上被浇了个透湿,他将唇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沙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你居然高潮了。”

阳物在淫汁浸润中一点点耸立,那种心脏为别人跳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舔了舔牙尖,带笑的嗓音压的极低:“更让人喜欢了……”

“去……去床上。”桑若眼尾的蝶翅舒展开羽翼,她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娇喘吁吁的道:“我很难受,无名,去床上,我要你……”

墨玄眉眼带笑,显然心情极好,应的很干脆:“好。”

桑若牵着他到了床边,木床不大,她提醒道:“一会往里一些。”

“嗯,一会。”墨玄抓住她准备脱衣服的手,身子压过去:“再亲一会。”

唇瓣被吻的发麻,大脑有种近乎缺氧的昏沉,桑若感觉身上快要烧起来了,连指尖都能感受到血液的滚烫,情欲叫嚣着流窜四肢,从心跳都呼吸都乱成一团。

她已经被无名压在床上亲了许久,下身不断流出的淫汁仿佛透支了身体里所有水分,她试图从对方口中汲取口液缓和火烧似的喉咙,但交缠的唇舌却只换来腿间更多的湿黏。

实在是受不住了,桑若不明白,明明他也硬的厉害,性器顶在腰上,像铁似的,可他连衣服都不肯脱,只按着她一直接吻。

“无名……”她喘息着,软绵绵的声音带着些祈求:“无名,不亲了……我真的好难受……唔……”

“你可以坚持的。”他鼓励般道:“南风馆那天,你不是坚持了很久?”

不仅跋山涉水,还救了个‘孩子’,足足坚持到最后才受不住触碰,现在这才多久,怎的就不行了?

桑若委屈极了,明明是他一直在挑拨她,还不肯给她:“你若不亲我,我还可以坚持,可你这样,我怎么忍的了?”

墨玄含着她的唇狠狠碾了两下,语气带了些不悦:“知道了。”

他并不想结束,但桑若的话让他想到穆青青跟萧子衿应该不会忍,若是等萧子衿从情欲中调整过来,再想牵引出灵脉不被他发现,总归有点麻烦。

似有风吹动,带着屋外河流的水汽扑在桑若脸上,她不舒服的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似乎也突然安静下来。

但很快她就听到门板响动声,睁眼看去,浓白的烟雾正从门缝处飘进来。

这里怎么会有雾?

她眨了眨眼,总觉得那雾看着有些眼熟,连那股甜腥香气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可她怎么想都不记得自己在何处看到过这种过浓的白雾。

“啊——”

手腕处突然传来剧痛,桑若痛呼出声,连忙抬起手查看。

可皓白手腕上分明什么都没有,连丝划痕都没瞧见。

正奇怪是怎么回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五指顺着她的手腕滑入掌心,又挤入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阿若,再亲一会。”

无名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仿若突然出现在她身上似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唇一点点靠近她。

桑若想起他那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凶残吻法,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道:“你轻点……我嘴巴有点疼……”

他似是一怔,随后笑道:“好。”

这次他吻的很轻柔,像是要安抚她受了欺负的口舌,吻如绵绵细雨般落下,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喘息和换气。

但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比起微冷的薄唇,他探入口腔的长舌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刚刚分明被吻的情欲翻涌……难不成她更喜欢霸道强势的?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笑声,声音很近,却又像是从远处传来,他诱哄般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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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话就张开嘴。”

她不解的推了推无名:“我有在张嘴的。”

她确实有在回应他的吻。

墨玄不再提。

但梦终究和现实不同,就连她情动的反应都不如现实来的可爱。

偏她现实中连嘴都不肯张,还谈什么喜欢强势,难不成要他卸了她的下巴去做这事?

墨玄轻啧了一声,这样亲吻实在无趣的紧,他翻身坐起,手搭在膝盖上,水色灵脉从中延展而出,连接着浅绿色的脉管。

桑若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中微怔,随后委屈的瘪了嘴。

她抓紧了无名的手,鼻尖有些发酸:“你今日不肯给我,是觉得我无趣吗?”

“那倒不是。”墨玄道:“我只是不允许自己真的失控。”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笑了笑,双眸轻闭,指尖抬起:“你好好享受,一会见。”

花穴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没等她适应便开始抽插肏弄,桑若软绵绵的泣音被撞成了娇媚的叫,顶上荧光被雾气遮盖的模糊不清。

酥麻的舒爽感自穴道蔓延至全身,但桑若总觉得不管他肏的多深,都不如门前那一颠带来的快感。

“无名。”她咬了咬唇,紊乱的呼吸让她说话有些喘:“你让我亲你,是不想我们的交合过程太公式化吗……”

“是吧。”

略微敷衍的语气让桑若红了眼,她喘了口气,道:“我也不想,所以我尽力回应你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无趣,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我。”

身上的人似乎停了动作,须臾后,桑若听到他近在耳边的声音:“没觉得你无趣,这不是给你了吗?还是你想要快点?”

是问句,但他没等桑若回答便开始加速,软嫩的穴道被肉棒快速凿弄,身子上下晃着,快感明显多了些。

但桑若却哭出了声,嗓音因激烈的撞击而破碎凌乱:“但你没动情……你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她气不过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呜咽着道:“不能只有我……”不能只有我,因为你的吻而滋生了发情期以外的情欲。

她不想说的太细,但心声却通过相连的脉搏传递到墨玄心中。

他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好笑。

但唇角刚扬起来,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桑若愣了愣,旋即哭的更大声了。

看上去那么温润,结果居然是个这么恶劣的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笑话她!

她气的厉害,也委屈的厉害,不咬他了,伸手要将他推开:“我不和你做了,我去找灵姑,灵姑会替我找年轻体壮的男性魅妖来,长的比你还好看!你拔出去,我不要你做我的性仆了,你太过分了!”

墨玄知道,桑若对他,或者说对无名,一直存着愧疚的心理,所以她对他格外包容,就连在翠儿家看似发脾气的话,也不带什么怒意。

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气到现实中她的手也在不安分的乱挥。

相连的灵脉险些被挥断,墨玄轻皱着眉,这简直太能闹腾了。

不过她这闹腾的样子倒是让他想到某只小兽,他抿了抿唇,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轻了轻嗓子,将笑意咽下,颇为认真的道:“天底下没有比我还好看的魅妖。”

“……无名!!!”桑若气急败坏:“你现在就给我拔出去!”

“不拔。”

梦境外,墨玄将她的手放在腿间,软绵绵的掌心触摸到性器的一瞬间,心中涌起悸动,硬起的肉棒又胀大一圈。

他呼吸滞了片刻,低哑的声音里压着笑:“你试试,动了吗?”

梦境中,桑若被牵着握上他粗硬的肉棒,插入穴道时都没有的滚烫温度传递到掌心,坚挺的柱身在她手中狠狠跳动着。

她一惊,下意识收紧手指,耳边响起抽气声,随后是男人不再冷静的粗喘。

她那诡异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也同她一样,燃起了热烈的情欲。

烟雾绕着桑若的鼻尖转了转,甜腥的花香味经久不散,她急促的喘息着,细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同人十指相扣的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手背,指尖用力到泛白。

“无名……好烫……我的手好烫……”

她额头泌出一层细汗,细碎的求助声软绵绵的,双腿极为慌乱的去缠他的腰:“你等……嗯哈……等等再做……我手心好烫……”

明明他已经将阳物插入了她的小穴,可本应该更敏感的花穴却只有酥麻的快感,反而碰过肉棒的掌心一直散不去那阵灼热的滚烫,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仿佛……仿佛男人并未在她穴道驰骋,而是在她手中来回肏弄。

梦境外,墨玄坐在床边,连接灵脉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衣袍早已掀起,另一只手带动着少女白嫩的柔夷撸动腿间昂扬的性器。

那种剧烈悸动的感觉是他昨日自渎时没有的快感,他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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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粗气,唇紧抿着将连接在一起的灵脉解开。

桑若很敏锐,不能引她疑心。

墨玄将目光移向她腿间濡湿的裙摆,思考半晌,正要伸手,又瞧见了她那件绳子所编的搭配小衣。

她跟穆青青说的话他听到了,她好像很喜欢这件小衣。

手指在空中顿了顿,墨玄才拽着那被淫水打湿的衣摆向外一扯,绿衣仿若水流一般从桑若身上褪去,落在地上。

墨玄连亵裤都没给她留,只有那件绳编小衣他未动,这会孤零零的挂在桑若上半身,他将视线转过去,眸底微微一怔,喉头上下动了动。

桑若很白,是不同于他近乎冷雪的白,她身上仿佛暖玉,在萤石下蒙着一层莹润的光亮,白嫩的肤色中透着少女情动时独有的粉。

他前日就看过这具身子,作为魅妖,她有着蜂腰翘臀的好身材,连胸口两团白乳都格外饱满挺翘,但那时他只觉得这不过就是两坨肉而已。

可现在,松垮的绳子搭在她身上,细腰更显得不盈一握,唯有胸前的绳子有了弧度。

因着一个个绳洞交错,雪白的乳团仿佛被捆在其中,顶端挺立的嫩红茱萸从上方绳洞中探出头,露出半团深粉色的乳晕。

看上去像在引着人去尝一尝它是否香甜。

墨玄并不觉得尝一尝会让他失控,他俯下身,含住了那挺颤的乳尖。

入口是荷叶皂角的香,应该是在翠儿家沐浴时用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眉头微微蹙起,却张嘴吃下更多乳肉。

那股被荷香淡去的甜腻是整个北渊都找不出的好味道,且她的乳吃起来口感滑腻,绵软惊人,那点微不足道的缺点,实在不足以让他放口。

他湿热的口腔裹着粉嫩乳头裹吸着,因不想吃那绳子,往下时便只用舌头去舔,或小口小口的含。

白花花的乳被他吃的泛着水光,桑若呼吸急促,喘息中带着一片颤栗的气音。

她睁着眼,眼底蒙着一层雾气,颤着声音唤他:“无名……”

“嗯。”墨玄埋首在她胸口,试探着用牙尖轻咬,她身子瑟缩着发抖,他便心情大好,双眸轻闭,一半神思入了她的梦,低哑着声问道:“忍不住了?”

桑若咬了咬唇:“嗯……”

小腹已经颤的厉害,穴肉也止不住的缩动,但今日两次高潮都不是因为肉棒稍显不足的肏弄。

她拱着腰,哭声压不住的抖:“你别咬……疼……”

乳头有些细密的疼痛,但更多的是被温热口腔包裹吸吮的酥麻快感,沿着一根根乳管流进血液,让她脊背都在发颤。

“好,不咬。”墨玄敷衍的应了声,却仍大口大口吃着乳肉,还不忘将她的手握住阳具继续撸动。

与此同时,梦境傀儡也按住她的细腰,以同样的速度耸动腰胯。

穴道被抽插的感觉虽没有前日那般叫人受不住,但加上被吃乳舔胸的快感,以及手心发烫带来的莫名羞慌,桑若很快便抖着身子泄了两回。

直到胸口被吃的实在刺痛,她才娇软的哭求他快些。

墨玄见她乳头已经红肿发硬,最后深吮了一大口,手中加快速度,十几下后闷喘着将她的手拿开,一股股浓精射在了她腿心。

自穴道涌出的大量淫水很快将白灼精液冲到床单上,只余一点残精挂在肉穴上,乍一看像是射到深处又被冲出来似的。

花穴粉嫩,上方一点绒毛乖顺的趴伏着,淫水让腿间一片湿艳,顶端一点肉粒红的比乳尖还诱人。

墨玄只看了一眼,刚射过的肉棒又硬的发胀。

他眼神暗了暗,半晌后扭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适时的放纵很有趣,但不能太过脱控,谁也不能保证肉体彻底相交时,那让他兴奋的悸动不会演变成心动。

桑若因为一个吻而滋生的情欲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愿心动,那意味着将自己的心彻底送给别人,从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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