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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现在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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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金光刺破天边洒在潞河镇三百里外的某条小路上,路边的花草披上一层暖黄的新衣,雀跃挥舞着枝叶向上方难得经过的行人问好。

下一秒,低空御剑的身影从剑上掉了下来,近距离回应了它们的友好问候。

身穿月白衣衫的男子摸索着将人从茂盛的草丛里扒拉出来,关切地问:“还好吗?”

桑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感叹道:“还好这里草深,跌的不疼。”

穆青青拿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懒洋洋地道:“这条路远离官道,偏僻不说,还经常有野兽出没,据说从这里路过的人,不是失踪就是死于非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从这走了,草自然也就深了。”

桑若回过头,满脸崇拜的道:“青青姐,你懂的好多呀,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穆青青将狗尾巴草别在耳边,过度艳丽的长相让人恍然以为她带的是朵海棠花,桑若和萧子衿都是一怔。

她唇边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还好有你在这句话你应该对着无名说,否则让人吃醋跑了,下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你难不成要指望你师兄?”

萧子衿脸色铁青的拉住她的手腕,冷喝道:“穆姑娘,慎言!”

桑若打了个寒颤,拉着无名朝前跑:“青青姐,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插足你和我师兄的绝美爱情!你们两慢慢聊,我去前面等你们!”

穆青青的喊声在背后有些模糊不清:“谁跟他绝美爱情了,别造谣!”

桑若恍若未闻,一路拉着无名跑出老远才在一颗梧桐树下面停下来,她扶着树干弯着腰哼哧哼哧的喘着气,喃喃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墨玄垂眸看着她随风乱舞的发丝,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些。

风送来身后男女暧昧的喘息声,声音刚起,可桑若却好像早就料到他们会做什么。

昨日也是,明知道阳丰不会将魅妖一事告诉正直过头的萧子衿,她却主动戳破自己魅妖的身份,眼神还一直往穆青青那边瞟。

包括穆青青最后站出来说自己也是魅妖时,她表现出的震惊都有些假。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对方是同族。

可低等魅妖没有同族感召,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

还有,梦境中她曾说要让萧子衿带她一起寻药,但寻药一事分明是穆青青主动提起她母亲留下过一封密信,信上记载着能破解魅妖血脉诅咒的药方和那些药所在的位置。

墨玄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桑若的种种表现都像是早就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也知晓每个人的性格和……秘密。

但若说她能预知未来又有些牵强,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小倌无名。

风吹过,草丛簌簌作响,他将神识随着风一起包裹住桑若,确保自己不会遗漏她任何一丝细小的反应,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抹杀她。

日光透过树叶缝隙在白纱上映出点点碎金,他唇边绽开一抹上扬的弧度,声线柔和到极致:“阿若,你对墨玄了解多少?”

他心脏兴奋的跳动,灵力化成无形的镰刀悬在她的头颅上。

她会知道他的秘密吗?真令人期待啊……

桑若抬头,无名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叫人瞧不真切,唯有白纱在光照下薄的叫人能看清隐在后面的纤长眼睫,像鸦羽般透出一片淡淡的墨色。

可眼睛的位置却仿若同白纱融为一体,映不出丁点色彩。

她有些可惜,随即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眉头一瞬间皱成川字,语气里都是不愿提及此人的抗拒:“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墨玄微勾唇角,竟显出几分腼腆来:“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想知道让阿若这么恐惧害怕的是他妖君的名号还是因为别的。”

大概是墨玄对她造成的阴影太深了,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桑若就觉得吹到身上的风都带着股令人颤抖的寒气,刮在身上却像是有刀子凝在头顶,叫人瘆得慌。

“因为我很怕疼。”桑若拽着他的衣袖朝日光下移了移,边走边道:“昨天那么容易哭也是因为身上太疼了,我是一个打……被针扎都会疼哭的人,所以比起干净利落的死去,我更怕活着却遭受日日刮骨噬肉的疼,偏偏墨玄想让我这么活着,你说我能不怕他吗?”

果然,她知道他那封婚书替她安排了什么样的结局。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知道原因吗?”

“当然知道。”桑若弯腰伸手在草丛中扒拉着,并未看他:“我儿时做错了些事,惹到他了,他想要报复我。”

无形的刀刃如影随形的悬在她脖颈上,静悄悄的向下落了半寸。

“就这些?”

“就这些。”桑若陡然坐了下去,满手的野花堆在怀里,捻起一只又一只在手上编着花环,随口道:“要再说的话,就是全北渊都知道的那些,比如幼年时他曾因数次暴戾伤妖事件被妖界丢到各大宗门监禁,成年后杀回妖界挑了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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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成了千万年来头一位统一妖族的帝君,一头白发和金蓝双色异瞳更是在一开始引得万千少女为他痴迷……”

她念叨的这些确实都是北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墨玄不耐烦听这些:“除了这些,你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比如他为何暴戾,为何杀了十大妖王……

“这个好看吗?”

桑若献宝似的朝他举起手里形似花环的东西,墨玄额角跳了跳,压着声音唤了句:“桑若。”

风吹动他的长发,乌发中混着两条长长的白纱系带。

“啊。”桑若拍了拍脑门,慌乱局促的神色溢于言表:“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戳你伤疤的。”

“算了,不碍事。”墨玄手指微动,将她怀里那些惹她分心的花草一股脑全吹走了,正要再问,桑若护着已经编好的花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时微微垫脚,将自己的身量拔高了些。

她离的太近,墨玄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又被她抓着胳膊扯了回来,还附带一句哄孩子般的话:“乖乖的,别乱动。”

他顺势问道:“那墨玄的事情……”

“墨玄的事情你不用管。”桑若垫着脚尖,双手捏着用各色野花编织成的花草环带两边形似眼镜腿一样的草杆,别在他的耳后,一边轻轻拨弄乱了的花朵调整位置,一边安慰道:“不用再问他到底哪里可怕,因为不管他如何吓人,我和我师兄都会保护你的,虽然我没了关于灵力运转的记忆有点菜,但我师兄很厉害的!”

原来她以为他问那些是因为害怕。

墨玄没有反驳,也顾不上反驳。

阳光下,少女娇俏的脸庞上被照出金灿灿的绒毛,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闪着微光,透过她干净澄澈的瞳孔,能看到他蒙眼的白纱已经被花带完全遮住,像是他在用这些野花挡住自己不能见人的眼睛。

他放缓呼吸,白纱与花草成了透明,露出少女嫩白泛粉的指尖在他眼前轻戳乱拨,偶尔碰到睫毛时,他的心底也莫名跟着一颤。

桑若弯着眼,笑容里全是满意和欣赏,她故作花痴的捂着双颊,笑如银铃:“现在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啦。”

有风吹过,灵力所化的刀刃直直朝她脖颈落下,又在转瞬间化成点点金光落了满地。

只有一缕乌黑发丝被换了方向的风吹到冷白如玉的手掌中,墨玄手指蜷缩,食指上一圈红线闪了闪,随后乌发红痕都消失不见。

墨玄抿了抿唇,头一次收敛了那温润的笑意,不带丝毫表情的道:“我也很厉害。”

“师兄,青青姐,我们在这里!”

桑若打完招呼,冲无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

“……没什么。”

萧子衿和穆青青已经到了,桑若也没再追问,反正重要的话无名肯定还会找机会再同她说的。

四人汇合,穆青青面上还带着些潮红,鬓边的狗尾巴草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唇上的口脂也花的不成样,明眼人都看的出发生了什么。

但这里除她以外,剩下三个一个是当事人之一,一个是装瞎的非明眼人,唯一剩下的就是早就知道他两德行的桑若,她只当自己也看不见。

从穆青青乱开玩笑时,她就预料到两人会有一场巅峰对决了。

书里就是如此,穆青青从小生活在青楼看惯风尘事,是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浪荡性子,她对刻板收礼的萧子衿各种看不惯,同样的,萧子衿也不能忍受她的口无遮拦。

只要穆青青说了些不合适的话,那结果就是萧子衿试图掰正她,她铆足了劲要让这位君子道长乱了礼法,各种色诱。

所以现在这都是小场面,她连他们两以后更喜欢用哪个姿势都一清二楚,亲一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以前看的都是文字版,她对着里面的男女主还能有磕到的姨母笑,现在男女主成了真人站在她面前,再想想那些自带马赛克的过程,就只剩下令人脚趾抓地的尴尬。

桑若只好抓着无名在前面低空练习御剑,唇紧抿成一条线,方才笑出的眼下卧蚕也不见了,整个人都显得紧绷。

第十八次摔下后她一声不吭的继续爬上剑,墨玄却忍不了了,伸手将她拽了下来。

“你若是喜欢他,我可以帮你。”

萧子衿若是不愿,那就砍了他的手脚困住他再送与她,就当是她这花带的回礼。

他忽略心中那点不悦,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许她再自虐般的找摔。

她刚学会的那点东西哪够让她半废的身体一夜之间恢复如初,他可不想看自己一点点修补好的东西又坏了。

桑若挣不开,索性仍由他牵着。

“我?喜欢谁?我师兄?”她忍不住笑了,心里的尴尬少了许多:“昨天我师兄说我喜欢你,你又说我喜欢他,你们两要不要辩论一下?”

“他说错了,但我没错。”墨玄指了指落后他们几步的两人,道:“从刚刚他们回来,你就闷闷不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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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到了什么,心里吃醋了?”

“……说对一半。”桑若道:“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不是吃醋,是尴尬。”

墨玄怔了怔:“什么是尴尬?”

也不怨他,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不觉得羞耻,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桑若想到他小倌的出身,估摸着这些年他早被训练的摈弃这些正常情绪了,绞尽脑汁想了个比喻。

“比如我现在突然进入发情期了,但是这里太空旷,我们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冒着随时有人经过的风险交合,这时你会觉得?”

墨玄环顾四周,认真想了想她在野外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娇喘着让他快些的场景,有趣二字在喉咙滚了滚,吐出相似的话语:“刺激。”

顿了顿,他感叹般重复:“很刺激。”

桑若脸色爆红,但仍然试图纠正他:“没人的话是刺激,随时有人经过那叫尴尬!”

墨玄松开她的手,又将手拢进袖子里,颇为认真的询问:“随时有人经过不是应该更刺激吗?”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

桑若红唇嗫嚅,半晌后又抿紧了。

她决定放弃这个话题,等她想到更合适的比喻再说。

偏偏无名似乎对这件事很好奇,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我不介意和你试一试。”

“试什么?”落后的二人赶上来,穆青青歪了歪头,满脸好奇的看向红透了脸的桑若。

桑若向她回以感激的目光,谢天谢地,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无名解释背德感这个东西,她怕他会觉得更刺激。

“没什么,青青姐,我们是不是快要到了?”桑若略显局促的转移话题。

穆青青打趣的眼神在她和无名身上转了转,配合地指了指桑若身后:“向左第十八颗梧桐,就在你身后。”

墨玄拢在衣袖中的手拿了出来,上面短暂浮现的红戒重新隐匿,想起那朵尚未来得及召出的影莲,他有些遗憾的舔了舔牙尖,看向穆青青的眼神流转着暗光。

太碍事了,得让她和萧子衿滚远点。

梧桐树茂密的枝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两旁的林子中偶尔传出虎啸狼嚎,绵延数十里的草地摇曳出绿波,似乎随时有东西会从里面窜出。

桑若记得,原文里男女主试图打开梧桐树下的迷阵时,便有两头凶兽窜了出来,还是穆青青不慎负伤,血洒在梧桐上得了血脉认可,他们才安全进入了树底的另一个世界。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棵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梧桐树下,居住着一群不染尘世的魅妖,而他们赖以生存的赤鸢花,便是桑若等人此行的目的。

萧子衿和穆青青绕着树找阵眼,桑若见状也拉着无名一同过去,趁人不注意时,她狠狠心将手指放在口中咬破了指尖。

十指连心,她疼的龇牙咧嘴,将冒出血珠的手指朝梧桐树粗糙的树干上抹,攥着无名的手紧了紧。

他看不到,一会掉下去可别摔着了。

墨玄眉头微挑,看着树干上的那滴血,又看向桑若染了红的指尖。

又是这样,从位置到破阵方法,她都清楚明白。

不过若真是预知,那也是一知半解,否则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血往上抹了。

桑若坐等右等,那粒血珠已经在逐渐高昂的烈日下融入树干瞧不见了,她也没能等来书中写的“轰隆一声巨响,二人脚下陡然虚空,整个人垂直掉落下去”的场面。

难不成是血不够多?可书里分明写了穆青青的血也只喷洒上去一滴啊。

眼见萧子衿已经准备开始破阵,桑若有些慌了,那两头凶兽可不是一般的凶,就算是萧子衿也没法在和它们的打斗中护住穆青青,现在这里除了穆青青,还多了她和无名两个拖油瓶,结果岂不是会更差!

怎么会打不开呢?明明说只要有血脉认证就能打开的啊,难道是女主光环?

她看向穆青青,琢磨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的在凶兽出来前让她吐点血。

在她背后,墨玄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格外随意的将手撑在了树上。

冷玉般的手指指腹无声无息破开一道口子,鲜血浸进树干,在轰隆响声中,他收回手,指腹水色一闪而过,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卧槽!”

脚下黑洞出现的措不及防,桑若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子便猛地往下坠去,她只来得及确认自己没松开无名的手。

萧子衿和穆青青紧随其后跳了下来,洞口以极快的速度收缩,直到最后一丝天光也消失不见。

漆黑的下落过程让桑若心跳更加难以平复,几次运行灵力无果后,她略一使劲,将无名拉了过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在上,她在下,这个姿势换了平时会显得旖旎,可现在桑若顾不得这些,她只想着无名是个普通人,若是摔到哪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而她好歹能用灵力修复。

但疼是肯定避免不了的,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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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心脏也砰砰跳的厉害。

无名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桑若将手紧了紧,顶着烈烈风声朝他喊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她的头发向上飞舞着,搔刮在人脸上脖子上,分外的痒,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模糊,但坚定的信念却丝毫不减的传递过来。

白纱下,异色瞳仁里情绪复杂,像是对她莫名旺盛的保护欲有些不解,又有些嫌弃。

弱成这样,居然还嚷嚷着要保护别人,她的思维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仿佛过了许久,又或者只过了一瞬,光亮重新出现,眨眼间他们便离地面越来越近。

墨玄将心中那点奇异的悸动连同这些活跃的发丝一同挥散,垂在她身后的手抬起了掌心。

手落到地面的瞬间墨玄将大半力道卸去,这力不能去的太多,否则会惹桑若生疑。

也不能留的太多,不然……她又要在那喊疼。

墨玄眼里嫌弃之色更重,掌心却精准的控制力道,随着一声沉闷的“砰”声,桑若搂着他坠在了地面。

“嘶……”

腰背摔的发麻,桑若倒抽一口冷气,脸皱成了苦瓜,缓了一会才在无名的帮助下站起身。

她在书中看过对这个树底世界的描写,也曾想象过这地方会是什么模样,但此刻她仍然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

盘根错节的巨大树根四处可见,它们或缠绕成酒楼瓦肆,或堆砌出台阶小桥,地下河让这里大半的土地都是水源,莹石代替了日光以作照明,水面上浮着一层暖白的光鳞。

桑若这才理解,书中说这里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一点都不为过。

但比起奇异的地貌屋舍,她更震撼的还是成群结队朝他们涌来的人群,那些人的脸上都充满着某种狂热。

不像是看见同族的欢迎和激动,那种狂热的眼神在荧光下闪着兴奋的亮,像是……看见了出门闯荡,许久都未见过的孩子终于回了家。

他们太过思念,又存着几分担忧,有人跑丢了鞋,有人眼里蓄满了泪,朝桑若伸出了手,是个想拥抱的姿势。

桑若被他们的热情吓的倒退一步,后背紧贴着身后的无名,眼见那人已经激动的哭出来,她只好伸出手,准备回应:“你们好……”

领头的中年妇女在桑若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她眼角已经被岁月染上皱纹,略有些浑浊的眼睛在桑若脸上仔细转了一圈,随后抬头看向她身后。

那男人给她的感觉格外熟悉,可离的近了才发现,他并不是那个人。

可树灵分明说是夫人的孩子回来了……

“嘶,扭到脚了……”

他们身后,一道格外娇媚的女声传来,中年妇女闻声望去,随即瞪大了眼睛。

“是,是青青吗?!”

穆青青疑惑抬头,露出一张艳美夺目的脸:“你认识我?”

中年妇女彻底略过桑若二人,流着泪冲过去将她抱住:“我当然认识你,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啊……”

人群眨眼换了方向,桑若被挤出了包围圈,她突然笑了两声,冲身后的无名道:“你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真的有点尴尬。”

她准备拥抱的手还维持在半空中,学着他感叹的语气重复道:“很尴尬。”

她怎么就忘了,书里写过穆青青的母亲就是建造这里的族长,且她的长相和她的母亲足有五成相似,特别是那双上扬的狐狸眼,简直是一模一样。

所以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欢迎穆青青回家,她只是个背景板而已,居然会因为他们思念的眼神妄想那个拥抱是为她而来。

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她放下手,声音有些颤:“无名,我有点想家了……”

父母早就离开了她,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她,给她一个拥抱。

周围的热闹再次提醒桑若,不管在哪里,她都是孤身一人了。

她低垂的睫毛微颤着,很轻,墨玄却看的莫名发躁。

一缕亡魂,能活着就是万幸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悲春伤秋,思念劳什子家。

他喉头动了动:“那我去请萧公子,让他送你回五行宗?”

“……不用了。”eo的情绪立马中断,桑若抖了抖鸡皮疙瘩,眼泪都吓回去了。

除了她,所有人都认为阳丰没将血脉的事情说出来是为了保护她,为此她求了萧子衿许久,才让他答应先带她一同寻了药,再回去给阳丰一个惊喜。

阳丰是惊是喜桑若不在乎,但要是萧子衿听她念叨想家了,绝对二话不说就联系阳丰。

“你千万别跟我师兄说。”桑若犹不放心,着重强调道:“千万不能说!说了我就……我就得被师尊压着和他成亲了!”

成亲?是被囚禁吧。

墨玄笑声在唇边滚了两圈,又很快止住。

他舌尖顶了顶腮,唇边温润的弧度变得有些阴恻恻。

“走吧,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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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自然的牵住他的手往前走去,正好听到方才的中年妇女在同穆青青说话:“这是你养的性仆吗?怎么选了个人类,人类最不可信了,你听灵姑的,一会在咱们寨子里挑一个年轻力壮的魅妖……”

看着萧子衿铁青的脸色,桑若没忍住捂嘴偷笑,笑了半天都没止住,她扯了扯无名,乐呵呵地道:“我还以为性仆这个词汇很小众,原来大家都这么称呼啊。”

“嗯。”墨玄勾了勾唇角:“都这么称呼。”

穆青青应付的格外自如,她收了一惯的慵懒妩媚,面上乖巧无比:“灵姑,选人的事下次再聊,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求一……求两朵赤鸢花,可以吗?”

灵姑答应的很干脆:“当然可以了,但这赤鸢花平日里见不着,只有相爱的男女成婚当天,将两人的血液融入酒水中敬与树灵,赤鸢花才会出现。”

人群拐了个弯,灵姑又道:“不过你来的也巧,三日后就是我女儿的大喜之日,届时赤鸢花漫山遍野,你们尽管采摘便是。”

“那灵姑,你和我说说这寨子里的事吧,还有我娘,你多和我说说我娘的事情……”

穆青青亲亲热热的挽着灵姑走在最前面,桑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主要还是在忙着探查前后左右有没有奇怪的莲花出现。

墨玄见怪不怪,知晓她应该又是用那半知半姐的预知能力了解过此处。

就是不知这一次,她有没有看到过他。

有一种血脉,凡和其交合,再饮其血噬其肉,修为便可一日千里,因其大多貌美惊人,世人称其为魅妖。

但魅妖只是一种血脉统称,除了妖族,从修士到毫无灵力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是魅妖后代,穆青青的母亲穆雪为了让没有反抗能力的普通魅妖能存活下去,便寻来万年树灵,在梧桐树下造了一个寨子。

梧桐寨里生活的大小魅妖足有一百六十七人,他们都是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在外面他们每日都要胆战心惊,唯恐自己被发现,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

但在这里,他们不需要担心这些,这里很大一部分人都不在乎伦理纲常,也没有羞耻礼法一说,性爱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无需忌讳,若是遇到发情期,父与女,子与母……在这里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甚至寨子里很多人家都种着影莲,当做情趣之用。

但也有少部分人还是秉持着常人的理念生活,他们会成婚生子,选择对一人忠贞,而树灵会为他们送上祝福,漫山遍野的赤鸢花是最好的礼物。

因为常年生活在地底,光亮只靠萤石,日子长了这些魅妖的眼睛便会看不清东西,但赤鸢花恰好可以医治眼中一切不适之症。

将赤鸢花捣碎成泥,再寻得鲛人鳞一同敷在眼尾,发情期时脸上就不会再出现蝶翅。

桑若早就知道这些,她并没去听灵姑的介绍,只警惕的打量四周有没有影莲。

好在一路安全到了休息的地方,这里住处不多,更没有客栈这种东西,因此桑若并不在意灵姑将她和无名安排在了一处。

穆青青和灵姑明显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桑若和萧子衿都识趣的没继续跟着,只是她们离开前,桑若依稀听到灵姑说什么“房间不够,你先住在你哥哥房间……”

哥哥?

桑若有些疑惑,书里没提过穆青青还有个哥哥啊。

她正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原本已经准备坐下的无名大概是听到有人离开的动静,又蓦的站起身来准备跟上去。

桑若连忙拉住他:“先等等,让青青姐和灵姑好好叙叙旧。”

无名向来带笑的唇角压下去一些,带着些固执:“我去拿我的东西。”

“你丢东西了?来的路上丢的吗?”

“你放开我。”

见无名神情似乎有些烦躁,桑若估摸他丢的东西还挺重要的,揉着酸疼的腰叹了口气,她站起身道:“你自己怎么找?走吧,我陪你一起。”

墨玄怔了片刻,下意识问道:“你不怕?”

顿了须臾,他自知失言,又道:“灵姑说这里有很多影莲。”

来的路上就做了贼一般左瞧右看,有点黑影就紧张的手心冒汗,这会却主动提出陪他再出去……墨玄想不通,就和掉下来时她说要保护他时一样想不通。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会一边害怕某件事一边却去做这件事。

掌心柔夷还带着濡湿的冷汗,他垂着眼,眸底充满了疑惑和茫然。

“不怕啊。”桑若拍了拍他的肩,笑眼弯弯:“有你在呢。”

墨玄眼底的不解化去,淡淡道:“桑若。”

“嗯?”

桑若换了只手去牵他,柔软的触感依旧,却没了那点濡湿。

他克制着自己捏碎她指骨的冲动,笑的虚假:“你很喜欢往我身上擦东西。”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桑若惊愕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又将鼻尖凑近嗅了嗅,嘟囔道:“没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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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伸手点了点她刚刚拍过的地方:“湿透了。”

他手指点的位置确实有一小块洇湿的深色,桑若默了两秒,将另外一只手也蹭了上去:“反正都湿了,嘿嘿。”

萧子衿原本是和穆青青一个屋的,因穆青青要和灵姑叙旧他才暂时待在桑若这里。

但桑若和墨玄要去寻东西,他不好单独留在师妹房间,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三人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活像是看猴一般瞧着他们,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笑声,有人朝桑若挥了挥手:“姑娘,能不能让我试一试他们两谁比较厉害呀?”

这大胆的发言,无疑是思想开放的魅妖。

萧子衿微蹙眉头,心道这些人的作风倒确实和穆青青很相似,口无遮拦,随性而为。

桑若则是红着脸拽着无名快走了两步,只当自己没听见这话。

墨玄抬头看向刚刚喊话的那位女子,白纱下金蓝色异光一瞬即逝,薄唇无声吐出几个字。

那大胆喊话的姑娘开过玩笑后正和姐妹们调笑着人类就是无趣,放肆的笑容却蓦地僵在了唇边。

“翠儿,你怎么了?莫不是真看上这两个男人了?”

被称做翠儿的姑娘又笑了:“没错,我看上那个拿剑的了!”

她陡然翻身从二楼一跃而下,萧子衿正巧从下面经过。

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看着这姑娘将自己摔到地上。

可他没想到他伸手接下来的是个大麻烦,翠儿抱着他的脖颈死活不下来,嚷嚷着他碰了她的身子,必须要对她负责。

人群渐渐将他们围住,桑若见状,原本想带着无名一道过去帮忙,却又怕其他姑娘效仿,将他也缠上,只好将他牵进旁边的小树洞里,叮嘱道:“我去帮帮我师兄,你在这乖乖等着,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墨玄温顺的坐在树桩上,点点头:“好,我等你。”

说是这么说,但桑若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紧跟着离开。

悄无声息的越过人群来到某处低洼的树屋,里面传来灵姑的声音。

“那孩子和你不同,他或许对你带着恨……你若是在外面遇见他,千万要小心。”

穆青青正要问他为何恨她,门被人敲响了。

她去开了门,门外是桑若身边的那个小倌,他唇边勾着一抹浅笑,冲她颔首道:“穆姑娘,萧公子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村子不大,喧闹声从这里都能听到一些,穆青青回头看了眼灵姑,灵姑站起身道:“没事,估计是孩子们没瞧见过外来人,有些冲撞,我陪你一起去。”

穆青青感激的笑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墨玄。

从昨日开始,他眼部的白纱就未摘下过,似乎真是个盲人。

但她开门时并未说话。

“你怎么知道开门的是我,不是灵姑?”

小倌的笑还是那么温柔,穆青青却听出几分嫌恶:“你身上的熏香重的我头晕。”

“……”

穆青青转身就走,脚步带着几分不悦。

萧子衿都说她身上的香很好闻,偏这伺候人的小倌倒是鼻子挑!

灵姑的视线在墨玄脸上停留了片刻,直到穆青青快不见人影,她才恍然回过神,追了上去。

不怪她,这叫无名的男人虽然和他的长相找不出一点相同,但往那一站,无端端就和他一样。

人都走了,墨玄闲庭信步的走进木屋中,直直走向某个矮柜拉开上面的抽屉。

抽屉里躺着一只木雕狮子,只有拳头大小,从不甚整齐的边缘来看,制作它的人手法很是青涩。

又或者,雕刻它的人只是个孩子。

墨玄没在屋里多待,那树屋低洼,四周长满了青苔,屋子里一股木头潮湿腐烂的难闻气味,顶上的萤石也掉的没剩几颗,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将木狮子收进储物戒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到了闹事区域,翠儿已经从萧子衿身上下来了,灵姑正气得用树杆子敲她脑袋,边打边骂:“什么人你都敢觊觎!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翠儿捂着头哀嚎着:“灵姑,我真是突然昏头了,你饶了我吧。”

墨玄倚在藤蔓缠出的桥上,嘴角噙着抹看戏的笑意,忽而轻喃:“该打腿了。”

下一秒,灵姑手中的树杆开始朝下挥舞,翠儿又转而开始跳着脚哭嚎。

墨玄陡然失笑,不知道是笑灵姑这老套的打人手段,还是笑翠儿没记性的脑子。

似乎一切都没变,连桥栏上断裂的树藤都没人修补过。

可他们凭什么不变呢?这不公平,不能只有他活的这般无趣。

白玉般的手指轻点着断裂的桥栏,绿色的枝叶陡然拉长,断裂处很快就被新的藤蔓覆盖,可墨玄没有停下,细长的藤蔓绕过手指缠上他衣袖下皓白的手腕,尖头如针一般扎进跳动的脉搏中。

磅礴的神识从中灌入,若有人能看到,便会发现水色神识借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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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牵连不断的枝叶仿若蛛网一般将所有人围困。

只消一念。

他便能将此处所有人和物绞成粉末。

包括身中情毒只余五成功力的萧子衿。

穆青青……不行。

穆青青脚下的神识褪去,似是将她留在了包围圈外。

墨玄懒洋洋的看向她身边的人,手指再次轻抬。

穆青青暂时不想杀,那萧子衿作为她的性仆,自然也杀不得。

将他也划出去。

其他人倒是都无所谓,应该可以动手了?

眼眸微转,墨玄看向人群中神情慌乱,四处寻找着什么的绿衣少女。

那衣服是她昨天学会开储物袋后,从一堆绿色衣服里挑出来的,她似乎不喜欢。

不过也是,他也很不理解原来那个桑若的审美,因为是木系灵脉所以浑身上下都要穿着绿色,难不成是觉得这样就能提高天赋?太可笑了。

现在的桑若不喜欢绿色,他很确定,她昨日甚至想向穆青青借身衣服。

不喜欢绿色啊……

墨玄看了看手下深绿色的藤蔓,少倾后不耐烦的轻啧一声。

缠绕在他腕上的枝叶似乎整个一僵,随后潮水般褪了下去。

神识也跟着回了识海,所有人或哭或笑,或骂或闹,没有人知晓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无,呼呼,无名!”

桥边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呼唤,墨玄抬起眼皮,看着满头大汗的桑若默了片刻,她眼里的担忧浓的快要溢出来。

为什么这么容易上当?不过一天,她就已经这么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如此真心的为他担忧,亏他之前还觉得她有些聪明,哪里聪明,分明蠢的没边了。

“不是让你在那等我不要动吗!要去找青青姐你可以喊我,做什么自己乱跑!这里都是水你知不知道,万一掉下去你怎么办!”

“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桑若愣了愣:“什么?”

“你说的。”墨玄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藏着抹疯劲:“你会保护我,不是吗?”

桥栏最上方的藤蔓突的断裂,他在桑若从茫然到惊慌的眼神中,落入身后湍急的河流中。

月白衣衫眨眼便融入水流中难以寻觅,墨玄在水底睁着眼,上方那些萤石被水面模糊成片片星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星星了,但这一次他不介意被打扰。

噗通一声,一道绿色身影入了水,将那些萤星搅成了乱光。

桑若水性不算很好,这一处的河水又太急了些,她费了半天劲才找到无名,他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河底。

糟糕,该不会缺氧窒息了吧!

她奋力朝下游去,五官因憋气有些许变形,墨玄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愈来愈近,也越来越圆润的脸。

等等,她为什么不牵他的手,要来攥他的衣领?

等等——等!

唇陡然撞在另一张柔软的唇上,眼前是桑若无限放大的脸,墨玄瞳孔剧烈颤了颤。

那一瞬间,除了星星,他的心脏似乎也被她搅的有些乱。

“灵姑,麻烦你了。”

桑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她是下去救人的,结果渡气渡的太过,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好在萧子衿反应迅速,将她和无名一同捞了上来。

地下河水温有些低,泡了那么一会就冷的人瑟瑟发抖,无名跟着萧子衿回住处沐浴更衣,而她则被灵姑就近带到翠儿家洗了个热水澡。

灵姑是个长相极为和善的女人,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不麻烦,翠儿这丫头做错事,正愁没机会赎罪呢,你慢慢洗着,我去帮忙弄饭,一会吃了饭再回去。”

“谢谢灵姑。”

待灵姑关上门后,桑若将湿透的衣裳脱了下来,踏进了木桶中。

热水浸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寒意被驱散,她才感觉那股差点就会死在河底的恐惧感淡了下去。

快速洗完澡后她去往餐桌,穆青青已经在那等着她了,见她出来打趣道:“你就这么喜欢绿色?”

桑若转了个圈,笑嘻嘻的问:“你不觉得我这身跟这里很配吗?”

这是原主那一堆深浅不一的绿衣服里她唯一还算喜欢的一件,上衣绕着几圈木色绳结,确实和梧桐寨四处可见的枝叶藤蔓有些相似。

穆青青在盘子里捻了颗红果子,动作间自带风情,她点了点桌面,下巴微抬,道:“问他,别问我。”

桑若回头,看到了刚进来的无名,一身霜色圆领袍将他衬的更加温润如玉,冷白的肤色却更胜衣袍。

他不像桑若能用灵力烘干头发,半湿的长发披在身后,白纱沾染了些水渍,洇湿处紧贴他鸦羽般的长睫。

倒是显出几分无措的茫然来。

桑若的气陡然消了大半,过去将他牵到身旁坐下,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嗔怪:“让你乱跑,掉水里了吧!这下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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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墨玄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看了半晌,才极轻极淡的回:“不知道。”

桑若噎了一下,随即气急败坏:“那等你知道了再同我说话!”

她必须要让无名认识到他的错误!否则以后再乱跑,遇到危险时她来不及发现怎么办!?她上哪再找个合眼缘合心意还不担心被背叛的男人去。

“等着急了吧?来来来,快吃吧。”灵姑将一大盘饺子端上桌,估摸是听到了两人的话,转头劝道:“这事也不怪无名公子,那桥上的藤蔓断了好多年了,一直都没修补,是我忘了提醒你们了。”

“依我看,不如趁此机会给它补上。”翠儿端着几杯茶水也跟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些嘲讽:“被啃成那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怀念的。”

桑若饿的厉害,率先夹了只水饺塞进嘴里,好奇地问:“啃?那桥是被啃断的啊?”

“对。”灵姑看了眼无名,笑里带了几分怀念:“有个孩子,以前喜欢在那处磨牙,久而久之那边的藤蔓就断了。”

“噗,咳咳咳……”

桑若莫名脑补出一个顽皮孩童撅着屁股咬藤蔓的画面,咽了一半的饺子呛在喉咙里,咳得她难受极了。

“水……”

翠儿连忙将水端给她,但她站的位置刚好在墨玄旁边,递过去的水被他挡住了。

桑若咳的止不住:“让,咳咳,让一下,我要喝水!”

无名似乎犹豫了一瞬,才让开身子,让她拿到了水。

桑若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喉咙里的堵塞物被冲了下去,但不适却跟着一路而下,古怪的灼烧感自小腹而起,将口中残留的香甜气味烧的更浓。

这熟悉的感觉让桑若手猛地一颤,说出的话都在抖:“你,你这是什么水?”

翠儿格外骄傲的昂起下巴:“影莲水,我特意给你们这两对小情侣泡的哦!”

“咕嘟——”

对面,穆青青正咽下杯子里最后一口水,闻言瞪大了眼睛。

桑若在她眼尾渐渐展开的水色纹路中,窥见了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桑若和穆青青格外默契,她们甚至来不及吐槽一句翠儿的‘用心良苦’,拉起旁边男人的手就往外冲,几乎是用百里冲刺的速度回到各自住处。

桑若略显急促的关上门,拉着无名的手想往床上去,却不料被拽了一路都格外顺从的人,这会却笔直的站在原地,任凭她怎么拉都不肯再动。

桑若嗓子已经开始冒火,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情欲,她喘着气道:“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喝了影莲水,现在提前发情期了,我需要你帮忙,所以我宣布,我们的冷战暂时结束。”

无名还是不肯动,唇紧抿着,似是因为她刚刚在外面凶他而不高兴。

桑若也觉得委屈,他不懂尴尬是什么,难不成还不懂担心是什么吗?她不过是害怕他乱跑受伤,怎么他倒生她的气了!

但此时她情欲烧身,只得压下情绪,扯了扯他的衣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拜托了,我需要你。”

一分钟过去。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不肯动,也不肯说话。

桑若红了眼,压着哭腔道:“算我求你,行吗?”

几息过后,面对不肯回应的无名,泪水唰的滚落,她立马调转方向去开门。

才开了一条缝,肌骨分明的手掌蓦地探过来将门重新合上。

桑若气急了,逐渐升高的体温让她急需发泄,无名的态度也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她急促的顺了两口气,随即张嘴咬住那白玉般的手腕。

她咬的极深,口齿间甚至尝到些血腥味,但身后,无名连气息都未曾变过。

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桑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贝齿却咬不下去了。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面向他,纵使哭的梨花带雨,也仰着脑袋不肯再退让:“我现在很难受,你如果不愿意帮我,那就放我去找灵姑。”

墨玄收回手,凝着手腕上渗着血的牙印看了须臾,终于开了口。

“我还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声音有些淡,少了些温和:“我可以帮你,但你先帮帮我,可以吗?”

他说着话,往前迈了一步,桑若退后,紧紧靠在门上:“帮你什——”

未说完的话被他以唇封在口中,桑若眼瞳不自觉放大,手下意识捏紧他腰间的衣服。

相较于他总是温热的手掌,稍显薄情的唇瓣却有些微凉,仿佛冬日枝头刚落下的雪,触感松软,却意味着凛冬已至。

她缓缓闭上眼,卷翘的睫遮盖住动情的眼眸。

但同她预想的不同,无名并未深入,他只是将唇贴着她的,在她刚闭上眼时,他退开了。

桑若睁开眼,水洗过的眸底染着情欲的红,以及满满的不解。

墨玄也很不解,他心底些许异样的波动小到可以忽略,根本不足以让他悸动。

他必须弄清楚桑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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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做到的。

“再亲一次。”墨玄抬起手,拇指碾了碾桑若红润的唇瓣,白纱下异瞳紧盯着她濡湿的眼,他强调:“像在河底那样,你再亲我一次。”

桑若偏头想躲开他暧昧的动作,却被他有些强势的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她脸色潮红,身子莫名软了大半。

“我,我没亲你。”她依然仰着脖颈,嗓音却绵软的厉害:“那是渡气。”

“随你怎么说。”墨玄无所谓的道:“亲也好,渡气也罢,总之你现在再做一次。”

桑若脸上绯色更重,虽然比起亲吻,她现在更想将人拖上床快些安抚体内躁动的血液,但面对稍显固执的无名,她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冲动,微微垫脚,将唇送了过去。

唇瓣相贴,墨玄却微蹙起眉头。

没有。

没有那种让人慌乱,心跳无故加速,耳鸣心悸的感觉,更没有让他为此失控到想做点什么。

难道是位置不对?还是要在水下吗?

他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潺潺流动的河水,腰背跟着直起,不再配合桑若的高度。

桑若唇边溢出一声难受的轻吟声,脚垫的更高了些,唇紧贴着他的不愿松开。

对方微凉的唇瓣对此时浑身滚烫的桑若而言无异于炭中沃雪,除了让她渴望更多以外,全然不济。

但再无济于事也聊胜于无,察觉到对方顿了须臾后,依旧有要退开的趋势,桑若急了,她跟随本能,努力将脚垫到最高,双手拉着他的手环在腰后,又勾住他的脖颈往下一拉。

自然是拉不动的。

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她张开红唇,笨拙的伸出一截小舌,在凉似雪玉的薄唇上舔了舔。

湿润的丁香还带着影莲的香气,软得惊人。

墨玄心中瞬间翻滚起浪潮,汹涌程度较水中更甚,掩在白纱下的瞳仁闪过一丝怔愣,随后泛起笑意。

笑容自唇边扬起,拢在她腰后的手掌蓦地紧扣住纤细的腰肢,将她渐渐无力的身子固定在胸口,他低下头,将那截软嫩的红舌卷进口中。

“唔嗯……”

绵软的娇吟声才泄出一丝,又被堵的严严实实,墨玄将她按在门板上,肆意欺凌着无助瑟缩的丁香小舌,金蓝色的眼瞳里亮着逐渐亢奋的光。

这种令人兴奋的悸动,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吻的越发深了,桑若本就欲火焚身,这会更是情动不已,即使舌尖被吸吮的有些发麻,她依然尽力探出更多。

但身子实在不争气,不过吻了一会,腰就酸软的厉害,她被挤在男人和门板之中,却仍像团水似的往下滑落,攀着他脖颈的手虚虚搭在他胸前,脑袋也无力的垂下。

唇与唇分离,拉扯出淫靡的银丝,随着她的离开逐渐拉长。

即将断裂前,墨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仰起头,膝盖强势分开她的双腿,向上顶了顶她的腿间,微哑的声音带了些不耐:“坐着,不许躲。”

话音刚落,他低头吻住红唇,长舌撬开她微颤的齿关,寻到那条让他乱了心跳的红舌,与之纠缠不分。

桑若呜咽着哼了两声,眼尾溢出几滴泪花。

他那一顶,直直顶在她腿心私处,情动中的魅妖哪里受得了这一下,敏感的花穴狠狠缩了缩,两股蜜液吐出,亵裤刹那间被水液湿透,又一点点透过裙衫洇湿他的腿。

墨玄想都没想,膝盖向上颠了颠,让她换了个位置坐。

“嗯啊……”

这一颠,才从肉瓣中探出头的花核遭了殃,被碾住的阴蒂让她浑身发颤,过电般的快感窜上脊背,她猛的夹紧他的腿,小腹急促抽动着泄出一大股淫汁。

墨玄腿上被浇了个透湿,他将唇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沙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滚出:“你居然高潮了。”

阳物在淫汁浸润中一点点耸立,那种心脏为别人跳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舔了舔牙尖,带笑的嗓音压的极低:“更让人喜欢了……”

“去……去床上。”桑若眼尾的蝶翅舒展开羽翼,她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娇喘吁吁的道:“我很难受,无名,去床上,我要你……”

墨玄眉眼带笑,显然心情极好,应的很干脆:“好。”

桑若牵着他到了床边,木床不大,她提醒道:“一会往里一些。”

“嗯,一会。”墨玄抓住她准备脱衣服的手,身子压过去:“再亲一会。”

唇瓣被吻的发麻,大脑有种近乎缺氧的昏沉,桑若感觉身上快要烧起来了,连指尖都能感受到血液的滚烫,情欲叫嚣着流窜四肢,从心跳都呼吸都乱成一团。

她已经被无名压在床上亲了许久,下身不断流出的淫汁仿佛透支了身体里所有水分,她试图从对方口中汲取口液缓和火烧似的喉咙,但交缠的唇舌却只换来腿间更多的湿黏。

实在是受不住了,桑若不明白,明明他也硬的厉害,性器顶在腰上,像铁似的,可他连衣服都不肯脱,只按着她一直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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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她喘息着,软绵绵的声音带着些祈求:“无名,不亲了……我真的好难受……唔……”

“你可以坚持的。”他鼓励般道:“南风馆那天,你不是坚持了很久?”

不仅跋山涉水,还救了个‘孩子’,足足坚持到最后才受不住触碰,现在这才多久,怎的就不行了?

桑若委屈极了,明明是他一直在挑拨她,还不肯给她:“你若不亲我,我还可以坚持,可你这样,我怎么忍的了?”

墨玄含着她的唇狠狠碾了两下,语气带了些不悦:“知道了。”

他并不想结束,但桑若的话让他想到穆青青跟萧子衿应该不会忍,若是等萧子衿从情欲中调整过来,再想牵引出灵脉不被他发现,总归有点麻烦。

似有风吹动,带着屋外河流的水汽扑在桑若脸上,她不舒服的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似乎也突然安静下来。

但很快她就听到门板响动声,睁眼看去,浓白的烟雾正从门缝处飘进来。

这里怎么会有雾?

她眨了眨眼,总觉得那雾看着有些眼熟,连那股甜腥香气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可她怎么想都不记得自己在何处看到过这种过浓的白雾。

“啊——”

手腕处突然传来剧痛,桑若痛呼出声,连忙抬起手查看。

可皓白手腕上分明什么都没有,连丝划痕都没瞧见。

正奇怪是怎么回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五指顺着她的手腕滑入掌心,又挤入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阿若,再亲一会。”

无名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仿若突然出现在她身上似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唇一点点靠近她。

桑若想起他那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凶残吻法,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道:“你轻点……我嘴巴有点疼……”

他似是一怔,随后笑道:“好。”

这次他吻的很轻柔,像是要安抚她受了欺负的口舌,吻如绵绵细雨般落下,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喘息和换气。

但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比起微冷的薄唇,他探入口腔的长舌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可刚刚分明被吻的情欲翻涌……难不成她更喜欢霸道强势的?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笑声,声音很近,却又像是从远处传来,他诱哄般轻言:“喜欢的话就张开嘴。”

她不解的推了推无名:“我有在张嘴的。”

她确实有在回应他的吻。

墨玄不再提。

但梦终究和现实不同,就连她情动的反应都不如现实来的可爱。

偏她现实中连嘴都不肯张,还谈什么喜欢强势,难不成要他卸了她的下巴去做这事?

墨玄轻啧了一声,这样亲吻实在无趣的紧,他翻身坐起,手搭在膝盖上,水色灵脉从中延展而出,连接着浅绿色的脉管。

桑若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中微怔,随后委屈的瘪了嘴。

她抓紧了无名的手,鼻尖有些发酸:“你今日不肯给我,是觉得我无趣吗?”

“那倒不是。”墨玄道:“我只是不允许自己真的失控。”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笑了笑,双眸轻闭,指尖抬起:“你好好享受,一会见。”

花穴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没等她适应便开始抽插肏弄,桑若软绵绵的泣音被撞成了娇媚的叫,顶上荧光被雾气遮盖的模糊不清。

酥麻的舒爽感自穴道蔓延至全身,但桑若总觉得不管他肏的多深,都不如门前那一颠带来的快感。

“无名。”她咬了咬唇,紊乱的呼吸让她说话有些喘:“你让我亲你,是不想我们的交合过程太公式化吗……”

“是吧。”

略微敷衍的语气让桑若红了眼,她喘了口气,道:“我也不想,所以我尽力回应你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无趣,我不喜欢你这么说我。”

身上的人似乎停了动作,须臾后,桑若听到他近在耳边的声音:“没觉得你无趣,这不是给你了吗?还是你想要快点?”

是问句,但他没等桑若回答便开始加速,软嫩的穴道被肉棒快速凿弄,身子上下晃着,快感明显多了些。

但桑若却哭出了声,嗓音因激烈的撞击而破碎凌乱:“但你没动情……你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她气不过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呜咽着道:“不能只有我……”不能只有我,因为你的吻而滋生了发情期以外的情欲。

她不想说的太细,但心声却通过相连的脉搏传递到墨玄心中。

他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好笑。

但唇角刚扬起来,他就觉得不妙。

果然,桑若愣了愣,旋即哭的更大声了。

看上去那么温润,结果居然是个这么恶劣的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笑话她!

她气的厉害,也委屈的厉害,不咬他了,伸手要将他推开:“我不和你做了,我去找灵姑,灵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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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替我找年轻体壮的男性魅妖来,长的比你还好看!你拔出去,我不要你做我的性仆了,你太过分了!”

墨玄知道,桑若对他,或者说对无名,一直存着愧疚的心理,所以她对他格外包容,就连在翠儿家看似发脾气的话,也不带什么怒意。

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气到现实中她的手也在不安分的乱挥。

相连的灵脉险些被挥断,墨玄轻皱着眉,这简直太能闹腾了。

不过她这闹腾的样子倒是让他想到某只小兽,他抿了抿唇,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他抓住她乱动的手,轻了轻嗓子,将笑意咽下,颇为认真的道:“天底下没有比我还好看的魅妖。”

“……无名!!!”桑若气急败坏:“你现在就给我拔出去!”

“不拔。”

梦境外,墨玄将她的手放在腿间,软绵绵的掌心触摸到性器的一瞬间,心中涌起悸动,硬起的肉棒又胀大一圈。

他呼吸滞了片刻,低哑的声音里压着笑:“你试试,动了吗?”

梦境中,桑若被牵着握上他粗硬的肉棒,插入穴道时都没有的滚烫温度传递到掌心,坚挺的柱身在她手中狠狠跳动着。

她一惊,下意识收紧手指,耳边响起抽气声,随后是男人不再冷静的粗喘。

她那诡异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人也同她一样,燃起了热烈的情欲。

烟雾绕着桑若的鼻尖转了转,甜腥的花香味经久不散,她急促的喘息着,细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同人十指相扣的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手背,指尖用力到泛白。

“无名……好烫……我的手好烫……”

她额头泌出一层细汗,细碎的求助声软绵绵的,双腿极为慌乱的去缠他的腰:“你等……嗯哈……等等再做……我手心好烫……”

明明他已经将阳物插入了她的小穴,可本应该更敏感的花穴却只有酥麻的快感,反而碰过肉棒的掌心一直散不去那阵灼热的滚烫,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仿佛……仿佛男人并未在她穴道驰骋,而是在她手中来回肏弄。

梦境外,墨玄坐在床边,连接灵脉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衣袍早已掀起,另一只手带动着少女白嫩的柔夷撸动腿间昂扬的性器。

那种剧烈悸动的感觉是他昨日自渎时没有的快感,他喘着粗气,唇紧抿着将连接在一起的灵脉解开。

桑若很敏锐,不能引她疑心。

墨玄将目光移向她腿间濡湿的裙摆,思考半晌,正要伸手,又瞧见了她那件绳子所编的搭配小衣。

她跟穆青青说的话他听到了,她好像很喜欢这件小衣。

手指在空中顿了顿,墨玄才拽着那被淫水打湿的衣摆向外一扯,绿衣仿若水流一般从桑若身上褪去,落在地上。

墨玄连亵裤都没给她留,只有那件绳编小衣他未动,这会孤零零的挂在桑若上半身,他将视线转过去,眸底微微一怔,喉头上下动了动。

桑若很白,是不同于他近乎冷雪的白,她身上仿佛暖玉,在萤石下蒙着一层莹润的光亮,白嫩的肤色中透着少女情动时独有的粉。

他前日就看过这具身子,作为魅妖,她有着蜂腰翘臀的好身材,连胸口两团白乳都格外饱满挺翘,但那时他只觉得这不过就是两坨肉而已。

可现在,松垮的绳子搭在她身上,细腰更显得不盈一握,唯有胸前的绳子有了弧度。

因着一个个绳洞交错,雪白的乳团仿佛被捆在其中,顶端挺立的嫩红茱萸从上方绳洞中探出头,露出半团深粉色的乳晕。

看上去像在引着人去尝一尝它是否香甜。

墨玄并不觉得尝一尝会让他失控,他俯下身,含住了那挺颤的乳尖。

入口是荷叶皂角的香,应该是在翠儿家沐浴时用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眉头微微蹙起,却张嘴吃下更多乳肉。

那股被荷香淡去的甜腻是整个北渊都找不出的好味道,且她的乳吃起来口感滑腻,绵软惊人,那点微不足道的缺点,实在不足以让他放口。

他湿热的口腔裹着粉嫩乳头裹吸着,因不想吃那绳子,往下时便只用舌头去舔,或小口小口的含。

白花花的乳被他吃的泛着水光,桑若呼吸急促,喘息中带着一片颤栗的气音。

她睁着眼,眼底蒙着一层雾气,颤着声音唤他:“无名……”

“嗯。”墨玄埋首在她胸口,试探着用牙尖轻咬,她身子瑟缩着发抖,他便心情大好,双眸轻闭,一半神思入了她的梦,低哑着声问道:“忍不住了?”

桑若咬了咬唇:“嗯……”

小腹已经颤的厉害,穴肉也止不住的缩动,但今日两次高潮都不是因为肉棒稍显不足的肏弄。

她拱着腰,哭声压不住的抖:“你别咬……疼……”

乳头有些细密的疼痛,但更多的是被温热口腔包裹吸吮的酥麻快感,沿着一根根乳管流进血液,让她脊背都在发颤。

“好,不咬。”墨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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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应了声,却仍大口大口吃着乳肉,还不忘将她的手握住阳具继续撸动。

与此同时,梦境傀儡也按住她的细腰,以同样的速度耸动腰胯。

穴道被抽插的感觉虽没有前日那般叫人受不住,但加上被吃乳舔胸的快感,以及手心发烫带来的莫名羞慌,桑若很快便抖着身子泄了两回。

直到胸口被吃的实在刺痛,她才娇软的哭求他快些。

墨玄见她乳头已经红肿发硬,最后深吮了一大口,手中加快速度,十几下后闷喘着将她的手拿开,一股股浓精射在了她腿心。

自穴道涌出的大量淫水很快将白灼精液冲到床单上,只余一点残精挂在肉穴上,乍一看像是射到深处又被冲出来似的。

花穴粉嫩,上方一点绒毛乖顺的趴伏着,淫水让腿间一片湿艳,顶端一点肉粒红的比乳尖还诱人。

墨玄只看了一眼,刚射过的肉棒又硬的发胀。

他眼神暗了暗,半晌后扭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适时的放纵很有趣,但不能太过脱控,谁也不能保证肉体彻底相交时,那让他兴奋的悸动不会演变成心动。

桑若因为一个吻而滋生的情欲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不愿心动,那意味着将自己的心彻底送给别人,从此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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