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在照镜子的任南喻,他并不惊讶,径直走过去。
任南喻看到他就有点心虚,在公司打架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要去谈合同?果然,湛章语开口就质问道。
任南喻正准备找借口,湛章语已经把一个医药箱放在了洗手池上。
不知轻重。湛章语伸手捏住任南喻的下巴,把他的头掰过去面对着自己。
看着任南喻红肿的嘴角,湛章语薄唇抿紧,镜片后的那双眼寒光烁烁。
任南喻撇撇嘴,他明明看见湛章语帮忙绊了人。
检查完伤口,湛章语把自己带进来的箱子打开,拿了药替任南喻擦拭上药。
任南喻立刻痛得吸了口气,嘶
湛章语眼神依旧冰冷,动作却立刻轻了很多,在公司打架,如果对方找到公司来闹你准备怎么办?你在这里上班,出了这种事公司肯定要出面处理
一开始任南喻还以为湛章语是要训斥他给公司惹麻烦,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湛章语这是让他下班了再偷盖麻袋的意思?
任南喻突然发现,湛章语这人焉儿坏的。
走着神,任南喻舌头本能的隔着肉舔了舔湛章语手指碰到的位置。湛章语察觉,动作立刻僵住。那瞬间,厕所的空气好像都变得奇怪起来。
第20章想一直在一起
湛章语整个人僵在原地,任南喻察觉,那瞬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舌尖又动了动。
像是隔着自己的嘴巴在舔湛章语的手指头,那动作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湛章语更是立刻就收回了手。
湛章语眼神闪烁地低下头去看向一旁的医药箱,好了,我回去了。
话说完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任南喻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他已经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之前误会湛章语可能喜欢他,他浑身不自在。现在知道湛章语并不喜欢他,他也一样浑身不自在。
或许他脑子坏掉了?
任南喻抓住头发一阵挠,直到把头挠成鸡窝。他回身又照了照镜子,确定嘴角影响不大,这才转身出门。
他中午还有事,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任南喻离开厕所,拿了自己的东西,又和慕阳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离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去车站还要点时间,要是遇上车子正好刚刚发走,他十之八/九赶不上。
下了楼,任南喻站在门口拦车,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公交车。
但不知是不是他运气不好,平时楼下好些等客的车,今天却一辆都看不见。
任南喻正着急,一旁就传来一阵喇叭声,一辆灰色的小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车的款型很低调,不过对车有一定了解的任南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就这牌子这型号,少说也得七位数起头。
车窗打开,湛章语的脸出现在车窗后,上车。
任南喻来不及多想,只能先上车。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才反应过来湛章语是要送他去车站。
谢谢。任南喻嘴上道谢,心中却有些嘀咕。湛章语也当真是为了工作舍得拼命,连自己的车都舍得拿来用。
我送你过去。湛章语道。
湛章语开车的动作和一般人有些不同,他的动作并不急促,而是如同行云流水般的轻缓,方向盘到他手中就几乎没怎么转动过的感觉。
就这手感,不是老司机都做不到。
看着湛章语开车,任南喻心中越发嘀咕,越发好奇湛章语的事情来。
冬儿姐之前只说湛章语是从基层员工一路做到如今的位置,更多的事情却没说。
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任南喻也隐隐察觉到,湛章语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这车不说,光就他家里收藏的一些东西,都不是一般人家能见到的。
学过开车吗?湛章语打破沉默。
从坐进车开始,任南喻就一直侧头看着他,这让湛章语手心中都有了几分汗意。
大学的时候学过,不过差不多都忘了,怎么了?任南喻收回视线。
湛章语开车的时候很认真,视线一直盯着前方,这和他在办公室时一模一样。
晚些时候你把车开回来。湛章语侧头看了一眼。
那你呢?任南喻惊讶。
这车可不便宜,湛章语居然愿意给他开,也不怕他撞了擦了,或者干脆把车开跑拿去卖掉。
就算卖废品,这车也足够他好久的工资了,怎么算他都有得赚。
我有点事。湛章语道。
任南喻没再说什么,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回忆当初考驾照的时候都学了些啥,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初学了些什么他早都忘了。
就这么片刻,车子已经驶上大路,任南喻发觉,连忙道:这边不是去车站的路,你走错了。
对这边任南喻不是很熟,但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去车站的路。
我送你到隔壁市区。湛章语道,顺便回趟家。
你家在隔壁市?任南喻面露惊讶,湛章语几乎从来不说他家里的事情。
湛章语应了一声,没多说。看他不准备多说的样子,任南喻也没再问。
湛章语能送他到隔壁市,这让他节省了不少时间,也让原本有些紧张怕赶不上的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走到一半时,任南喻才突然想起来他把季留给落公司里头了。
他走得太急,根本没多想。对此任南喻有些无语,却也松了口气,有种摆脱了一个大麻烦的感觉。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车子驶进了市区,湛章语好像挺熟悉对方公司,他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对方公司楼下。
任南喻拿了东西下车,看着湛章语把车停好后,他拿了钥匙。
他到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还有剩一点时间,任南喻在前台说了后便被领到会客室等着。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来,约定的人却并没有出现,任南喻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公司的人都去吃饭,他才跑去问前台。
前台的人却告诉他,和他约好要谈了合同的人已经离开,说是有点事情把见面改成了明天。
听到这消息,已经等了有快四十多分钟的任南喻有些无力,不过谁让对方才是甲方爸爸。
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人了,任南喻只得打电话给慕阳,询问他该怎么办。
两边距离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就能到,但是加上等车和转车这些细碎的事情,等他回去肯定都已经是半下午。
要是他明天再来,又得再急匆匆的赶一次路。
慕阳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听完任南喻的描述后,他让任南喻先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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