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和刚刚的湛章语一样,怕逼急了他会直接翻过围栏跳下去。
任南喻一直觉得他们想太多,但是这种话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大概反而还会觉得他是在强装。
像是看出些什么,湛章语转过身来看着他,沉默片刻后,他主动打破了沉默,他们让我回去结婚。
啊?任南喻嘴巴微张。
我不喜欢女人。
哦。任南喻不知道该说啥。
从湛章语口中听到这话,他其实有种预感成真的感觉,是说之前他和湛章语开玩笑的时候,湛章语也没说不喜欢男人。
一般的人遇到那种情况,大多数都会顺口澄清不喜欢同性。
再加上湛章语那两个朋友,还有他们的话以及那暧昧的态度,感觉猜到才正常。
任南喻在那啊哦啊哦的,也不说话,湛章语都有些摸不准任南喻到底在想什么。
他本来以为任南喻肯定会惊讶,又或者避之不及,毕竟这种事接受度不高。
湛章语打量了任南喻一会儿,最终没说什么,今天夜里的任南喻和平时有些不同。
平时的任南喻,在公司的任南喻,一直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
真要说起来,他倒和季留有点像,做事不经大脑,给人一种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乖宝宝的感觉。
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任南喻,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二十岁,沧桑沉稳了许多,有种从金毛犬一下子蜕变成了大人的感觉。
所以说你爹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结婚就不让你继承家产?任南喻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还满脑子都是湛章语的家产。
不知道他跟湛章语结婚的话,湛章语他老子能不能让湛章语继承家产,要是可以,那他完全可以帮忙,到时候五五分账,实在不行四六也成。
湛章语不知道任南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十之八/九跟他的家产有关。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有时候是真的弄不懂任南喻在想什么,但要说任南喻让人难以琢磨,他想什么又都清楚地写在脸上。
湛章语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面对着楼顶的空地。他手中的酒已经空了半瓶,身上满是酒味。
湛章语知道自己还没醉,曾经跑过挺长一段时间业务的他酒量还不错,但大概是夜色太醉人,他隐隐有些微醺。
若不是因为这,他也不会一股脑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在公司这么久,除掉旁边这个还在惦记他家产的,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同性恋。
想着任南喻,湛章语回头看去,任南喻已经把酒瓶放到一旁,正在那琢磨着什么,好像在算能分到多少。
见他这样,湛章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见笑声,任南喻抬起头来,一抬头,对上湛章语那张带着笑容的脸,他愣了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湛章语笑,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工作式笑容,而是由心的笑。
笑起来的湛章语感觉少了几分沉稳,更多了几分冷清,但这些都抵不上他领口透漏的禁欲气息。
湛章语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以及锁骨。
任南喻看着他,都有一种暧昧的粘稠的气息迎面扑来把他笼罩其中的错觉。
任南喻心跳狂跳不止,有些喘不过气,他伸手去湛章语身侧拿酒,他的已经喝完。
手伸出去,任南喻立刻发现失策。
湛章语把酒放在他另一边,他一伸手就好像把湛章语圈在怀中似的,离他更近了。
任南喻察觉,想要退开,气氛却已经擅自就暧昧起来。
靠在栏杆上的湛章语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中带着几分深绿的眸子,在月光下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空气躁动起来,隐隐还有酒香。
任南喻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醉了,他竟想要吻上去。湛章语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躲避的意思,那眼神大概叫作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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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总不能让我饿着
被湛章语用那样直白的眼神注视着,任南喻像是被施了魔咒似的,着了魔似的就靠了上去。
两个人本来就靠得近,他一靠近,俩人便立刻紧靠在一起,他们衣摆暧昧的交错在一起,身体也若有若无的擦到些。
那些细微的触碰,把空气都点燃,让任南喻喉间变得口干舌燥。而能解这种渴的,就只有近在咫尺的湛章语的唇。
任南喻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吻上去,他要吻上去。
这么想着,任南喻也这么做。他伸出去的手顺着栏杆往回滑,来到湛章语的腰间,然后隔着衬衫搂住了他。
湛章语的身体在他手掌触碰到的瞬间轻轻地颤了颤,那感觉非常的细微,但却清楚地传达到了任南喻脑海里。
与那轻颤一起传来的,还有湛章语身上的体温,他体温有些高,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因为现在的状况。
任南喻看着面前直直望着他的那双眼,感觉着掌心的温度,他一颗心都开始狂跳不已。
他大脑变得有些混沌,就好像身处深海之中,而把他包裹其中的那些海水,是湛章语身上的气息。
任南喻靠得很近却一直没有动作,看着他,湛章语眨了眨眼睛,眼睛中清楚的倒映着任南喻的脸。
湛章语眨眼的动作很是细微,任南喻却捕捉到,他发现湛章语不是没有紧张,他那微卷的睫毛一直都在轻颤着,就像小扫把似的一下一下的。
任南喻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直把湛章语看得都有些想要移开视线,他才慢慢的开始靠近,要把这个吻变成真实存在的。
任南喻闭上眼,耳朵里只有砰砰的心跳声,他听从本能,而他的本能告诉他,狠狠地吻面前的男人。
任南喻吻了上去,结果却吻到一嘴毛。
发现触感不对,任南喻立刻睁开眼。原本被他圈在怀中的湛章语已经不见,他低头看去,果然,湛章语已经变成猫。
从人变成猫的湛章语被埋在了衣服里面,它在里面钻了一会儿后,才总算是从领口的位置把脑袋探了出来。
探出脑袋,它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任南喻,并且喵喵地叫了起来,喵
喵喵叫完,它还绕着任南喻的脚转了一圈,一直在他脚上蹭着,撒着娇。
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叫声,任南喻都已经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跳一下子就跌落到地底,摔得他差点吐血。
他有种全力一拳挥出去,结果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挫败感。
听着猫叫,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吹着夜风,任南喻冷静下来。
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任南喻整个人都有些别扭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他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