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双眼,还有那人还带着水汽的身子,白堪脸烧了起来,那种事情他如何与他父亲说?
怎么?
我
到底怎么了?白林元不解,白堪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候。
我,我想
什么?白林元以为自己听错,手里端着的凉茶都忘了喝。
成亲。白堪下巴都快低到肚子上,耳朵尖红了个透。
这种事素来都是长辈张罗的,可从不见小辈自己提,是要羞人的。
白林元愣了愣,随即放下凉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被羞得抬不起头的白堪,顿时笑得越发大声起来。
不只是白林元,就连旁边候着的下人闻言,一个个的也都跟着捂嘴偷笑起来。
白堪听见,他红着脸气鼓鼓地看了过去,不许笑了,不许笑!
听着白堪这有些急了的话语,旁边原本还只是捂着嘴偷笑的下人再也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他们几乎是看着又或者伴着白堪长大的,加上白家待他们一直很好,白堪又一直没有什么少爷架子,所以他们与白堪都熟悉,也喜欢白堪。
都说了不许笑了。白堪被笑得又羞又恼。
因为激动,他整张脸越发的好看起来,就连眉间那朱砂都变得愈发红艳,让人移不开眼。
好好好,不笑了。看来我们堪儿也长大了,懂事了。白林元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容,生怕再笑下去白堪要打个洞钻进地里躲起来,那你说说你想娶谁?你说了,我明天,不,我晚些时候就去找媒婆,让她们给你说亲去。
旁边下人见了,也连忙安静下来不敢再笑,再笑他们的小少爷可是会生气的,虽然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就是了。
原本还有些羞恼的白堪闻言,安静下来,他自然不可能如实说白天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只得说了那姑娘的容貌。
事实上,白堪也已有些记不清那姑娘具体长什么模样。
因为那时的她背对着白堪站着,再加上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和只是匆匆一瞥,如今让白堪回忆,他都只能记得那姑娘是极其好看的,特别是那双眼睛。
除了那双眼,他记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那白皙妙曼的
描述完,白堪冷静了几分,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那姑娘应该不是镇上的人。
之前他脑子充血一直嗡嗡的响着,让他根本没空多想其它。如今想想,这镇上的人他大部分都有印象,那姑娘要是镇上的人,他应该有印象才是。
这样啊。白林元思索片刻,道:那我明天去镇上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认识。
白林元看出白堪定然是瞒了他些什么,但并未追问,他此刻心中满满的全是喜悦和欣慰,他一直把白堪当小孩子,都未曾察觉他竟已经长这么大。
两人正说话,门口管家便急匆匆跑了进来,老爷。
怎么了?白林元看了过去。
董家派人送来了一份请帖。管家把手里的请帖递给了白林元,说是夜里设宴宴请老爷,还请老爷赏个脸。
董家?白堪走过去。
董家白堪是知道的,最近一直想租他们的地,派人送了好几次商议的信件过来。
就是之前的董家,据说他们的当家已经在镇上了。管家看向白林元,老爷你看?
若是别人就算了,董青卿亲自宴请的话,是得去一趟。白林元放下请帖。
董青卿,镇江首富董家当家,凶狠毒辣手段残忍人皆避之的那种。
董家与白家离得远,做的生意也不同,是压根不沾边的那种,他们本不会有联系,最近董青卿却看上了他们名下的地,多次提出要租借。
白家已经多次拒绝,董青卿却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之前只是书信来往,如今竟亲自跑了过来。
若是别人白家直接便拒绝了,可顾虑到董青卿那性格与做事手段,白家也不想撕破脸皮闹得太难看。
我去准备准备。白林元说着就要起身。
我去吧。白堪道。
白林元看了过去,有些犹豫,片刻后又坐了回去,也行,我让德路跟你一起去。
白堪年纪已经不小,而他也已慢慢有些力不从心,有些事情也是该试着让白堪去做了。
那就麻烦德叔了。白堪看向一旁的管家。
德路是白家的管家,白堪叫他德叔。
德叔笑了笑,又说了些董家的事情,特别是董青卿的一些事。
白堪仔细记下,傍晚时分才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跟着德叔出了门向着镇上走去。
董青卿设宴的地方是镇上最好的饭馆,白堪到的时候,雅间里已有不少人,颇为热闹。
董青卿这一次宴请的人不只是白家,还请了附近一些商贾,前后并未提租地的事情,也正是因此白家才更加不好拒绝。
见白堪进门,屋里不少人都和他打起招呼,白堪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常出门,但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名的。
白家是附近一带的大地主,再加上白堪身体不好病恹恹的也好认,所以挺多人都认识他。
打完招呼,众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因为请客的董青卿还没来,众人也就更随意了几分。
白堪在安静的角落坐下后,也与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他脑子里还惦记着下午匆匆一瞥的佳人,说话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旁边的人立刻上了心。
最近没听说什么外人来咱们镇上,你也知道,最近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就连赶路的人都没。镇上客栈的老板道。
应该就董家的人,没其他人了。另一人也道。
你是要找什么人?
一姑娘。白堪面颊微微发烫。
姑娘姑娘没有,不过我倒是听说董青卿有个夫人。
我也听说了,据说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白堪心脏狂跳了一下,随即他轻轻摇头,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算镇上最近少有外人,也不代表什么。
中午的时候,我看董青卿从咱们镇外的树林回来,寻思着应该是带他夫人去那边乘凉了。
中午?白堪脸色白了几分,但他本就白,在外人看来毫无变化。
对啊,就正午那会儿。回来的时候董青卿衣服都湿了,应该是去湖里玩水了。
我若有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夫人,我也天天带她去游湖戏水
那人后面在说什么,白堪已经没再去听,他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脸色更是惨白。
他就说那样的佳人怎会独自一人在那种地方,怎会在他们镇上,原来已经早已是□□,原来早已有人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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