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任简跟着服务员离开,沈千莫扯住左尚的胳膊,叹气道:“说吧,你今天怎么回事?任简人也不坏,谁没个落魄的时候,帮他一把又怎么了,也许他就缺少这样一个机会呢?”
左尚皱皱眉,张了几下口,最终忍不住怒道:“你怎么知道他人不坏!我难道就是这么势利的人吗!你知道任简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她在‘醉生梦死’那里干活,你还不懂!?”
‘醉生梦死’是本城最著名的娱乐场所,也不是说女人在那里干活就一定是不正当职业了,但是左尚如此强调,那么他说的就是另一种情况。
“他妈妈是他妈妈,任简是任简,你何必把任简也否定了?”
“你!......”左尚都有些气急败坏了,又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我那次是陪老爸去的,恰好看到任简的。你知道任简在干什么吗?他脸色、语气都很差的在问他妈拿钱,还打了他妈一个巴掌,你说说看,这种人,你能深交吗?能吗!?”
沈千莫知道左尚不会骗他,如果任简真的这么做,那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这种人也像左尚说的,不可深交啊。
“...我知道了,这次过后,以后我不会再帮任简了。”沈千莫道。
左尚松了口气,他从见到任简以后就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不想要沈千莫和他有过多的交集,沈千莫肯听他的就好,当即笑道:“这就好,就这一次,你可能不能食言啊。”
“恩。”沈千莫应道。其实沈千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毕竟他和任简才见过几面,论交情肯定是和左尚来的好,左尚就算不给他个理由,如若左尚一定反对他和任简来往,虽然他不喜,但是对任简交往的心也会淡下去不少的。
任简出来后,沈千莫在接下去的路程明显对他冷淡了不少,而左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专门针对任简的话语却是没有了。
任简从店里出来后就感到沈千莫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这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根据他调查的线索,这沈千莫可没经过多少社会的打磨,把人还是尽量往好的一面在想的。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对弱者怀有同情心就证明了这一点。可是这么短短一点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觉沈千莫对他没了刚开始的亲近之情,反而有了警戒心,这让任简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见左尚对他竟然没了反驳,任简想了些时候,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让任简有些莫名的懊恼,懊恼左尚肯定像沈千莫说他的一些坏话,更懊恼自己更加糟糕的生存环境被沈千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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