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宿傲白其实也还没有想好。
现在是75年,再过两年高考就会恢复,不过他这个年纪,参加高考有些尴尬,宿傲白已经不需要靠文凭来证明自己的才学能力,他期待的是改革开放后的那段黄金时期,在那之前,他也可以先做一波原始的积累。
老师这份工作,尤其是不受重视的公社小学的临时工,说实话,有些浪费他的时间了。只是这个工作是原身岳父用了很大的人情换回来的,没有个合适的理由突然间不干了,也不太妥当。
其实换个思路,继续当老师也没什么不好的,钱到了一定程度也只是一个数字,他也未必一定要成为首富之类的人物,有钱人什么的,他已经当腻了。
一开始只是惯性的想法,总觉得来到六七十年代不抓紧机遇赚一波,好像就白来一趟似的。
还得看公社领导的安排。
宿傲白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楚妮黄瘦的脸上难掩失落。
宿傲白看着她沮丧离去的背影,蹬起自行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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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城之前,宿傲白给自己做了一个伪装。
昨天晚上他从厨斗柜里拿了点面粉,又和泥土搅和了一下,加点水,做成了简陋版的粉底液。
他将那些棕色的面粉均匀抹到脸上,然后又给自己戴上了一顶草编帽,脖子上挂了一条破毛巾,佝偻着点背,看上去就是难得进城,有些拘谨的乡下人。
没办法,长的太帅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只能使劲往土丑的方向打扮一下。
宿傲白并没有去大厂或是家属楼那一片,那里人多眼杂,还有很多红袖章巡逻,你也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大主顾,是不是个便衣。
原身的记忆里有几个黑市,这些都是知青以及一些工人口口相传的,因为只有他们这类人有闲钱高价购买紧俏品,原身以前也去黑市里光顾过,那里相对更安全。
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城东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县城很多工厂都在西边,家属楼也大多就近安排,因此城东相对于城西萧条了很多。
此时那条街上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人,眼神左顾右盼,透露着警惕。
宿傲白骑着自行车刚出现,就被街上的人盯上了,不过谁也没有上来搭讪,只是很小心地注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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