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的对,你帮着照顾妹妹,也会帮家里做点家务,这些也是贡献,只不过这个包有些贵,之前的那点贡献不够,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再额外给你布置一些作业,你要是能按时完成,这个包就永远属于你了。
宿傲白将手里的包举到他面前,挺阔结实的军绿布料,上面红色的五角星像是英雄的徽章一样,让宿明城舍不得将视线挪开。
可做作业算什么贡献啊?
宿明城有些不明白。
你看啊,你现在每年的学费是两块钱,你学到的知识越多,越证明了这学费家里没有白交,钱没白花就是在给家里做贡献啊,而且我也不会太为难你,以后每天只给你额外多布置二十道题目,你只需要多花费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完成它,要是你在课堂上学的很好,完成这些作业的时间就更短,你还是有很多时间和你那些朋友玩耍。
那么长一段话,听的宿明城有些迷糊。
爸,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呢?
小动物的直觉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总觉得他爸刚刚说话的语气和每年他妈从他这儿将收到的压岁钱哄走的语气十分相似。
爸怎么会骗你呢,就说刚刚,我有没有告你妈,是你在后座上乱晃,才导致咱俩摔倒的?都是爷们儿,我会骗你吗?
宿傲白的态度太诚恳了,因为儿子的不信任,脸上还带上了受伤的表情,这让宿明城很不好受。
好!
大家都是爷们儿,爷们儿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
他这个家里的小爷们儿,答应了!
明城同志,希望你不要让组织失望。
宿傲白郑重地将手中的军绿包递到儿子的手中,而宿明城也一脸郑重地从他的手中接过这个背包,然后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将背包斜挎在身上,立正,朝爸爸行了一个军礼。
就这样,两个爷们儿定下了一个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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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完饭,在午休了一会儿后,宿傲白骑自行车带着儿子去了学校。
这段时间他需要用到自行车的地方比较多,而蒋大军父子并不需要去公社或者县城,就干脆将自行车借了他一段时间。
不过宿傲白觉得一直借人家的也不是个事儿,即便那个人家是他的岳丈。
家里还是得有一辆自行车,目前钱是够的,就是自行车票难的,宿傲白觉得黑哥那儿或许能弄到自行车票,下次进城找机会问问。
下午王芳芳果然没有来上课,她甚至都没有跟校长请假,老校长虽然没说什么,可脸色明显是不太高兴的,只不过王芳芳是关系户,除非犯了大错误,要不然谁也不能开除她。
当宿傲白重新站在讲台上时,一部分同学是高兴的,还有一部分同学却皱起了眉头,嘴巴撅地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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