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比前两天更冷了,他将手伸出被窝,然后嘶了一声,哆嗦着将手收回来,闭上眼睛,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只不过还没休息多久,一双冰冷的小手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让本就怕冷的他雪上加霜。
坏家伙。
宿傲白无奈地睁开眼,对着恶作剧的小丫头气愤地说道。
咯咯咯。
宿明媚捂着嘴巴偷笑。
爸爸起床啦,给妹妹洗脸擦香香,妈妈说了,等会儿还要去姥姥姥爷家吃午饭呢。
因为大名叫明媚,家里人干脆取了个谐音,一块都叫她妹妹。
马上就能再长一岁的宿明媚说话已经很流利了,没有受过挫折,又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孩子,是那样天真烂漫,偶尔小捣蛋一下,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宿傲白想起来,昨天媳妇是那么说的,他看了看窗户纸透出来的亮光,这会儿应该快要十一点了吧,冬天农闲时家家户户吃饭的时间都比较晚,可再拖下去,也要主人家等他们了。
于是他不再拖延,将炕上捂暖的衣服拽进被窝里,用他高超的蒙被穿衣法将衣服裤子一件件套上,这才掀开被窝。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拽住那个想跑路的小丫头,挠了几下她胳肢窝的痒痒肉,闹到这个淘气鬼说自己下次再也不敢用冰冷的小手摸爸爸的脖子了。
不过宿傲白觉得,她下次还敢。
算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小闺女呢,这次就饶过她了。
宿傲白抱着孩子从卧室出来,用灶头余火一直温着的热水,给父女俩都洗了把脸。
蒋连梅正好从外面回来,正准备叫醒睡懒觉的丈夫收拾一下,去几十步路外的娘家吃饭呢。
明城呢?
宿傲白吐掉口里的牙膏沫,含糊不清地问道。
一早就过去跟表兄弟们玩去了,孩子不像你,不猫冬。
蒋连梅的眼里也带着揶揄的笑意。
好啊,我总算知道闺女像谁了,你们娘俩就联合起来欺负我吧。
听到他这句话,蒋连梅知道,估计闺女又用他的脖子暖小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妹妹,以后不能这样做了知道吗,爸爸很怕冷,你用冰凉的小手摸爸爸的脖子,爸爸有可能会感冒生病的,你也不想爸爸难受,喝很苦的药对不对?
蒋连梅蹲下身,很认真地跟闺女讲道理。
丈夫心疼闺女不愿意训她,可她心疼丈夫啊,所以一定要把女儿的这个毛病给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