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开宿福宝,脚步沉重又缓慢地朝后院走去,在经过大房那间屋子时,宿元娘从里头出来了。
喂猪是她们姐妹俩一块的活儿,既然二娘已经将猪草剁好了,熬煮食的事情元娘准备自己做,正好二娘也能抽出空将柴火先劈掉一些。
她虽然不能帮二娘干那些她额外要干的活儿,可属于她们共同的那一份,她也不会推给二娘一个人做。
福宝站在原地,看着大堂姐接过二堂姐身上的一个竹篓,两人一高一矮地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表情莫名有些失落。
明明家里就她们三个女孩,可她从来都融入不到大姐和二姐之间。
福宝心里清楚,自己作为受益方还想着和她们做好姐妹实在是太过矫情了,可比起她们,她更舍不得让心疼自己的奶奶难受,她似乎怎么都没办法平衡这段关系。
看着手里那几颗山捻子,福宝的心里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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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宿傲白已经尝试着运行功法,吸收了这一片为数不多的灵气,在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丹田里总算产生了一些微微的气流感。
就这点灵气,根本就做不了太多事情,而这会儿附近的灵气已经被他吸干了,还在缓慢地恢复过程中。
这点东西聊胜于无,宿傲白没有第一时间用灵气为自己洗髓,清理原身体内的多年的沉疴毒素,他只是调动着这丝灵气,驱动体内的一些毒素慢慢向受伤的腿部转移。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那点好不容易聚集的灵气消耗殆尽,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
宿傲白勉强支起脑袋看向那条受伤最严重的右腿,刚刚还只是红肿溃烂以及微微流脓的伤口此刻已经变成了可怕的青紫色,膝盖到脚踝那一段距离的皮肤肿胀溃烂,不断有黑红色的血液以及青黄的脓水流出,这条腿看上去就像是坏死了一样。
不过宿傲白心里清楚,他只是将这个身体里残存的不好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腿伤,只要到时候再用灵气将这些东西从右腿逼出,就算是完成第一遍洗髓了。
此时下地干活的人也已经回来了,院子里可以听到各种抱怨的声音。
因为原身没有下地,这些人着实干坏了身体。
老二。
没一会儿,宿家老大宿有田推门进来,他听后娘说弟弟已经醒了,想来看看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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