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宿有田忍不住用余光瞅了眼继母。
对方到底知不知道老二受伤的事?
可能是多年来的罅隙,让宿有田控制不住用最阴暗的想法去猜测李氏这个人的行为,早上他们下地干活去的时候,家里就只有几个丫头和李氏在家,出门的时候,李氏说了要去摘点草药给老二煮药汤喝,难道李氏就没有看见老二受伤的那条腿吗?
宿有田觉得,要是当时治疗足够及时,老二的腿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不成是老太婆看到自己的儿子考中了秀才,觉得这个家里再也不需要老二这个只会干活的老黄牛了,想要借机将老二分出去?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大房也快被老太婆容不下了?
宿有田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想法,他必须要早点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真的等老太婆出手,一切就被动了。
腿伤了?
宿奎山有些诧异地看向一旁的媳妇。
老二伤了腿吗?我不知道啊,他烧的迷迷糊糊的,我辛辛苦苦从山上采了草药回来给他熬了药汤,结果全被他吐了,我见他醒了,以为这烧已经熬过去了,就忙着给你们准备午饭了,什么腿上的伤?老二没说啊,我这个后娘,也不好意思检查老二的身体吧。
李氏眉头一皱,看老大的脸色,老二这伤似乎有些严重,还伤在了腿上,以后不会变成跛子吧?
老两口连同院子里其他人都朝二房的房间里赶去。
一进房间,宿奎山和李氏都被宿傲白暴露在空气中那条黑紫色的伤腿吓了一条,这伤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老大,你去把李大夫请来!
这一次,宿奎山的态度强硬了许多,宿有田不等后娘阻止,应了一声后快速跑出了院子。
李氏张了张嘴,可看着老头绷紧的面皮,最终还是把阻拦的话收了回去。
老二这伤确实有些严重,自己要是硬拦着不让请大夫,恐怕会让丈夫对自己产生罅隙,再怎么说,炕上那个半死不活的,是老头的亲儿子。
老二,昨天晚上磕伤腿的事你怎么不说呢!
宿李氏选择先发制人,可不是她这个后娘刻薄不让他看病才把伤拖成这样的,是老二自己跟个闷葫芦似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吭一声。
我
宿傲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白了,他的眼神躲闪怯懦,嘴唇微微嚅动着,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原身形象。
以前生病的时候娘我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