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宿傲白正在村长家商量着要把那个租借的小院买下来呢,就有人匆匆忙忙跑来告知这个消息。
据说是李氏给他看定了一门亲事,今天媒婆和女方都上门来相看来了,就等着他点头答应呢。
宿老二现在这个情况,黄花大闺女肯定是看不中他的,毕竟人家还想当娘呢,愿意和他搭伙过日子的,大多都是已经生过孩子的寡妇。
还别说,自从宿老二得了县令五十两赏银的消息传开后,上门想要给他说亲的媒婆还真不算少。
她们想要说和的大多都是带儿子的寡妇,只要他同意养寡妇的小孩,人家也愿意给儿子改姓,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给女儿立女户了。
明眼人对此嗤之以鼻,这些人压根就是冲着宿老二的钱来的,只要宿老二不傻,就不该应承这样的婚事。
当然,也有人劝宿傲白答应的,在这部分人眼里,只要是个男孩,只要对方愿意改姓,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也比亲生的闺女要强。
在来人的口中,李氏给他找的就是一个死了男人,又有四个儿子要养的寡妇。
对方比他大了两岁,说是宿老二要是能把四个孩子都养大,并且给建房子娶媳妇,她就愿意把最小的那个儿子改成宿老二的姓氏,给他承香火,百年之后给他摔盆扫墓祭祀。
李氏那边已经做主替他同意了,并且还对外放出风声,家里马上就要替他俩操办婚事。
来人欲言又止,这可不是李氏的好心,她给选的那个寡妇名声在外,四个儿子是不是一个爹都不一定呢,这样的媳妇娶进来,恐怕天天送他一顶新绿帽呀。
宿傲白从来人的眼神中猜出了部分真相,他说李氏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原来一直在酝酿这个大招呢。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分了家,但李氏和宿奎山还是他的爹娘,两人给他安排婚事,并不过分。
宿傲白不怕李氏搞事,在这个关键点,他反而烦恼李氏不闹事呢。
只见他收敛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等再次抬起头来时,眼底满是凄苦和无奈。
摊上这样一个后娘,他到底该怎么做?
村长和前来传信的几人都体会到了宿老二此刻的憋屈,眼瞅着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那边怎么就像疯狗一样,简直没完没了呢。
被咒骂着的疯狗.李正打量着继子租住的小院,又用得意且不屑的眼神看着她为这个儿子精心挑选的婆娘。
不是自己的儿子,凭什么在被赶出去后,过上比分家前更好的生活呢!
想到最近越来越多的乡亲怀疑老道口中预言的那个人,李氏的心里就难掩对宿老二的憎恶。
她觉得,好像分家后,这个继子就脱离了她的掌控,总是莫名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氏深吸了几口气,在看到那个眉眼间压不住轻浮与媚色的小妇人后,心情才渐渐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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