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交到她手里的银子,那都得攒着,她爹真是太大手大脚了,这样很不好。
小丫头瞅了眼亲爹,想到了他之前买下一个糖葫芦靶子的行为,眼神中满是不赞同,以后等爹一发月银就得赶紧拿过来,不能让爹有挥霍的机会。
小姑娘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每月就给爹一点零钱就好了。
不知道百夫长的月银有多少,给爹留五嗯,十个铜板,应该差不多了吧?
小姑娘掰着手指头数着数,然后把自己逗笑了,她可真是大方的闺女呢。
二娘知道,去了临安住的房子,是爹救过的那个大官借给他们住的,她想要属于她和爹爹房子,剩下的银子她要攒起来,买大房子,还要攒够她和爹养老的银子。
年仅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了精打细算管家婆的雏形,为她未来的夫婿默哀,连亲爹的零花钱都只有十个铜板,丈夫撑死五个,不能再多了。
这一个晚上,小姑娘的好感度涨的特别快,甚至赶超了宿傲白带着她离开老宅的那一次涨幅。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但她即将挣脱锁链,跟着一个强壮的雄鸟,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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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临安的路上,七皇子并没有出面,现如今他和宿傲白的关系不能曝光,因为一旦等到宿傲白在军营崭露头角,总有人会盯上他,调查他曾经的过往。
与宿老二有联系的只能是当初也正好在南边游历的寿安候世子。
凤阳县和临安一南一西,相差千百里路,父女二人和汤晟宗的一个心腹足足走了大半个月,才来到了临安城。
临安城靠近西北驻军,再往西就是素来与汤朝不睦的南疆,一旦西北驻军破防,最先遭殃的就是临安城。
这两年,南疆一直蠢蠢欲动,两边多次开战,胜负皆有,但南疆始终不曾突破西北驻军的防线,临安城内也一片祥和安宁。
西北驻军里也有不少军官携带家眷,有一些兵将在当地曲娶妻,他们的家眷大多安置在临安城内,这样一来方便两边随时探视。
汤晟宗给宿傲白安排的院子,就正好在一群百夫长家眷之中。
院子不大,五间房,小小的两进院,前头一进是门房,后面一进大一些,是主人家的两间卧室,待客的堂屋以及一个宽敞的厨房,院子里有水井和地窖,还搭了两间棚屋,分别是堆放杂物的屋子,和冲凉的澡房。
院子早早就收拾起来了,在宿傲白父女俩赶到之前,就先来了一个婆子,每天指挥着一群汉子修整屋顶和围墙,木匠也在屋里敲敲打打,所有的家具都是现做的。
有住在附近的妇人好奇打听,那婆子就说是替自家老爷小姐安置院子来的。
百夫长就是不入流的官职,并没有品阶,住在这儿的人家,大多也都是普通人家,很少有丫鬟婆子伺候。
因此很快就有消息传开了,说他们这儿要来一个新的百夫长,据说背后还有点来头,看这架势这样大,心里顿时就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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