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刚泡好呢,他媳妇就听见他闺女在院子里喊他,说是家里的鹅啄她,小闺女哇哇大哭,男人也顾不上喝什么壮阳药了,赶紧跑出去驱赶那些坏大鹅们。
谁知道他这一走,因为门没关,放在桌子上的那碗加了药的水,被他们家养的一条大黄狗给喝了。
好家伙,也不知道加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壮/阳药物,整整一天,村里都能听到那只大黄狗的嚎叫以及村里无数小母狗的呜呜声。
不仅如此,见到个人,那只大黄狗也得抱着人大腿,挨挨蹭蹭,耸动几下屁股。
这也导致邓菜花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下意识地以为是谁家买的壮阳药兑水后又被家里养的那些小畜牲给吃喽。
可眼前那么多户人家,总不至于每家每户都买了壮阳药,又那么凑巧,都被自家养的鸡鸭鹅给吃了吧?
别说了,这些小畜牲们都造反呢。
范小娟费力地将那几只越/狱的鸡连翅膀带脚通通绑起来,忙活完的时候,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了。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菜花,你这是出院了呢?
安心下来的范小娟等人总算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是邓菜花,刚刚出院的邓菜花。
照例表达一下关心后,还准备去修缮一下自家鸡鸭笼圈的乡亲们也只来得及提醒邓菜花多关心一下她养着的那些鸡鸭,然后就匆匆忙忙走了,只留下了一地的鸡鸭鹅毛,都是在刚刚争先恐后想要飞进汽车时落下的。
怎么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邓菜花嘀咕了一句,鸡鸭鹅还能逃家?
都是打小喂大,捧着食盆在院子里咕咕两声就会围过来的家禽,怎么可能会逃家呢?可刚刚见到的那一幕,确实也像他们描述的那样诡异。
邓菜花有一瞬间联想到了病房窗户外的那些鸟,和出院时遇到的那只狗,却没有细想。
快快快,回家看看去。
她还是担心自己养的那些鸡鸭们,那可是她养着给她的几个乖乖补身体的宝贝,别因为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养瘦了,养丢了。
那些人跑的可真快,他们养的那些畜牲这么闹腾,可别夯了屎尿在车里,这可是问别人借的呢,到时候得管他们要清洗的钱,别以为跑了就能逃脱。
鸡鸭鹅都是走到哪儿屎拉到哪儿,屁股上压根就没阀门,这可是借来的车子,还回去的时候肯定要给人家收拾干净的。
老太太碎碎念着打开了车门,随即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屎尿没有,倒是热腾腾粘着些许屎的鸡鸭鹅蛋有好几个,感情刚刚飞进来的那些,都往车里下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