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
他的嘴角有些破皮,药水涂上去的时候火辣辣的,蒋念白心中笃定,肯定是这个男人在打击报复。
可对上他爸隐藏着担心的眼神,蒋念白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转,心想难道是自己今天偷偷在小米粥里加点一小把草木灰有问题,把这个男人的脑子给吃坏了?
心虚作祟,蒋念白一时间老实下来,乖乖由着宿傲白帮他擦药。
怎么又打架了?
宿傲白随意地问道,其实他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话一出,小狼崽子的火气又被引上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
蒋念白恶狠狠地盯着他看,要不是因为他力气大能打,干服了村里一部分孩子,恐怕现在都找不到一个玩伴,可即便这样,村里还是有很多不服他的,隔三差五就得组队打一场。
想着那些人骂他的话,蒋念白心里也觉得委屈,说起来,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而已。
他们骂你吃软饭,骂我是你生的,将来也吃软饭。
至于更难听的什么钻女人□□,公骚狐狸之类的,蒋念白说不出口。
哧
谁知道听了他的话,他爸居然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笑了,还笑的越来越大声。
就你,也想吃上软饭,诶呦我的儿诶,你哪来的自信呢。
宿傲白给他涂完药,一边用干净的帕子仔细擦净手指,一边笑的前俯后仰。
这么大的孩子可禁不起激将法,之前他是反感村里其他小孩嘲笑他和他爸吃软饭,但现在他爸居然笑他吃不了软饭,他还非得吃给他爸看看了。
你给我等着。
小狼崽子涨红着脸,直接冲了出去。
他要去找隔壁的二妮儿,之前他给二妮儿烤麻雀的时候二妮儿就说过最喜欢他了,将来要给他当媳妇呢。
两家之间就隔了二十多米的距离,蒋念白跑的快,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二妮儿家院子外,这会儿二妮儿正蹲坐在屋檐下,用刺骨的凉水给她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弟弟洗尿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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