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毛衣掐她的脖子:“回答!大声点!”
放在双腿上的手攥成拳头,她眼神直勾勾望着车前面,仿佛是被绑架:“知道了。”
时桓秦满意拍拍她的脑袋,缠绵的长吻过后才放她离开,坐在车里望着他的人,米色长裙身姿高挑的背影,笑的那般强欲自信。
闵粟是最后一个到达班里的,只剩后排的位置了,她坐下来开始,周围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全部都在对准她。
抬头,看到第二排的裴昕妤,额头上贴着一个创可贴,凶狞的表情很是滑稽。
“呦,要嫁入豪门上课连书都不带了?”耳边一番阴阳怪气。
“估计人家都不知道今天上什么课呢。”
“看来马克思主义没能教会她无产阶级的解放呢,心里还惦记着资本主义吧?”
“哈哈哈!被高干子弟追求是什么感觉啊,要不闵小姐来课上讲两段?”
“就是,分享一下心得呗。”
前段时间时桓秦在学校疯狂追求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裴昕妤讨厌她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清高样,本来想让哥收拾她结果阴差阳
错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她在班级和学校里买通了人,故意诋毁,孤立她。
把她见钱眼开扑上他哥身体的事情,装模作样说的栩栩如生,可她现在依然是那样充耳不闻的态度,就算没有书,也只是拿着手机沉默不
语点着屏幕。
裴昕妤越看越讨厌,表情逐渐崩裂。
一下课便拦住了她,堵在后门趾高气昂的抬头,即便她踩着高跟鞋,还是比她矮了几寸。
“你装什么装闵粟!觉得跟了我哥了不起了是吧?怎么着,有后台就变得更得意了?”
“我不喜欢你哥。”
“你说什么?”裴昕妤语速极快,眉头皱的脸色比刚才更难堪:“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不喜欢我哥哥,闵粟你别太装了!”
她侧身便要走,被她用力握住了胳膊,裴昕妤一惊,发现她瘦的很。
“你就仗着有脸有身材勾引我哥!骂你你都不还口,我看你是故意装可怜,得了便宜还卖乖,恶心死了!”
“狗咬我,我凭什么要脏了口咬回去,面对你,我的恶心还是自叹不如了。”她将手抽出来,言简意赅:“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
“这话让我哥听到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当初你跟在陆常宁屁股后面追他的时候,我哥看的一清二楚!他是怎么教训的他,你不会忘了
吧!”
裴昕妤再了解不过时桓秦了,只要是他要的,手段做的再极端,都会得到。
是他追不到她,还要眼睁睁看她去追别的男人,所以他宁愿毁了那个男人。
闵粟置若罔闻离开。去图书馆里借下一堂课要用的书,她的宿舍被时桓秦退了之后,那些书都放在了他家里,今天一本没有带。
到图书馆二楼时,看到了站在书架前的男人,小心翼翼伸出胳膊,拿起一本书,指尖没捏稳,书本从他手中掉落,砸在了他的帆布鞋脚
边。
他艰难的弯下腰去捡,闵粟疾步跑过来,率先帮他捡了起来。
陆常宁微微一愣,随即接过淡笑:“来借学习书?”
他半垂着眼睫,睫毛在窗外午日下显得卷翘而温柔,闵粟气势倏地弱了下来,眼眶分外深红。
“伤,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最近伯母经常来我家抱怨你不回家,回去多陪陪他们。”
她唇瓣颤抖,低下头心虚的躲避开湿润的眼眶:“抱歉,我妈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没事,伯母经常会给我送好吃的,远亲不如近邻嘛。”
闵粟只是觉得很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道歉,他表面看起来没伤,可刚才拿书的举动,连胳膊都举不起来,腿也弯不下去。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眶,听他问:“时桓秦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因为我打得你,你还要关心我……对不起,对不起。”闵粟颤栗抖动的哭腔,在寂静的书馆里越发清晰。
“闵粟我没事的,我怎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会保护自己,所以不要在乎我的感受,你做的每一步决定我都会支
持,身为哥哥,我也很想保护你,只是我会成为你的累赘,也没办法让你摆脱时桓秦。”
“你不是!我,我没有把你当成哥哥看……”
他眉骨一跳,随性笑笑:“原来我从小照护了你这么久,都成为你的学长了,居然还没把我当成哥哥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他对她不是那种情爱,说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不想给她难堪尊重她,可闵粟还是想要着急的坦白自己内心,她担心再不说就没有机会
了。
咔。
背后传来清脆的拍照声。
闵粟转头看去,裴昕妤拿起手机对准他们,笑的格外狰意。
“哈!这下我看你怎么跟我哥交代,闵粟,等着他收拾你吧!”
她脸色尽是惨白。
忽然陆常宁抬脚上前,走路一瘸一拐的姿势,轻易暴露出了他黑裤下缠绕的绷带。
“抱歉,可以请你把照片删了吗。”他弯下腰,对裴昕妤认真说道:“闵粟只是我的妹妹,如果照片传出去的话,我们会很苦恼。”
他温柔的态度与暴躁冷冰冰的时桓秦简直天差地别。
深潭一般的眼眸直杵杵盯着她,陆常宁对她无奈恳求道:“拜托你了。”
她不知道受到了什么蛊惑,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将照片给删掉了。
但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堵住她的嘴巴,时桓秦还是知道了。
他把她摁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发狠的朝她身体里顶撞,逼得她窒息连最基本的求救声也发不出来,双腿强制缠绕在他的腰身,呼吸呆滞,
一丝不挂,眼睛发直的盯着苍白天花板。
“还敢!你他妈的还敢!”
野兽迅猛进攻的速度,不给予一点喘息的机会,咬住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那是独占的标记,语气阴沉恶毒。
“看样子上次打断他一条腿还不够!老子就不信你改不掉喜欢他这个毛病?我说过了吧你敢不爱我,我就拿你家人和他开刀!没把老子的
话听进去一点是不是啊!”
“呜,呜呜。”她撑着他的肩膀,胡乱摇头,眼泪飙出来撒在枕头上,声音尽显嘶哑:“不会了,我不会了,拜托你住手。”
“你逼得我!这是你逼得我!”时桓秦眼球发红的凸起。
他受够了!当初追她那时也看够了她的脸色,完全不在乎他,心里就想着她那个白月光,亲眼看着她去追陆常宁时的那张热脸!而他时桓
秦又是怎么贴着一张冷屁股,受尽她的忽视,操,操!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爱不爱我,说!爱不爱我!”
她眼里饱含泪珠用力点头。
“说话!我他妈让你说!”
“呜……呜额我爱。”
“你爱什么了?”
“我爱你,我爱你!”
狰狞的表情咧开嘴笑,肉棒插在干燥的阴道里速度也逐渐减缓:“你爱谁?”
闵粟鬓角发丝凌乱,唇齿微张,任人揉捏:“爱你,你……时桓秦。”
“妈的,连起来说!”
“呜,啊,我…爱你时桓秦,我爱,你时桓秦。”
身上人发疯那般猖狂的大笑,像个疯子,托起她骨瘦如柴的后背,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奖励般舔着她脖子:“真棒,给你高潮,老子赏你
的!以后都要这样知道了吗?你放心,咱们婚礼我也一定会邀请陆常宁亲自来看!”
她要无端承受着他的怒火,闵粟恨透了身上这个男人!
如果没有他,自己或许会跟陆常宁在一起,交往,结婚,从小喜欢他到大,她一直期盼着能与他组成一个新的家庭,新的爱情。
是时桓秦亲手毁了她的梦想和自由,拿着她身边所有与她亲近的人来威胁她,在这地狱里最后寄托的一丝希望,只能是委曲求全的待在他
身边,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闵粟曾经幻想过的婚礼,身边主角也早已换了人。
时桓秦筹备了三个月的婚礼,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像个吊线木偶一样走完了近三个小时的全程,华丽的每一处细节,都没有融入过她的眼睛
里。
台下有多少的人,是不是有陆常宁,她也不知道,麻木的始终是一张表情。婚礼结束后,连婚纱也来不及脱掉,时桓秦将她摁在更衣室里
操她,质问她为什么没有把誓言说完整!
一边被他操着,吭哧的哭声,结结巴巴念了十几遍的结婚誓言,直到他在她的身体里面射了出来。
手指闪烁的钻戒,是永远囚困住她的牢笼。
闵粟恨他,以至于也恨起了这段婚姻。在结婚不到两个月后她怀孕了,被迫休学在家,时桓秦对她动不动就冷漠的情绪忍无可忍,他内在
的暴力倾向,几次都想把她摁在床上收拾,甚至好多次想抬手打人,最后都打向了自己。
随着肚子隆起渐大,他情绪也逐渐收敛,碍于她身子太瘦,想着法子给她补身体。
女儿出生后,闵粟身体弱,在房间里待了两月下床也不敢,时桓秦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每晚她做噩梦时将她叫醒,都能看到那双对自己无
比仇恨恶心的眼神。
已经一年了,他做了所有低声下气,逆来顺受的事疼她,可他比谁都清楚,闵粟恶心他,恶心裴昕妤,恶心他们这一家人。
“至少装一装吧。”
时桓秦捂着她的眼睛苦笑,指腹粗糙,茧子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尽力收住自己的力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偏执:
“闵粟,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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