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然简直要被气炸了。
什么叫她闹?是她在无理取闹?他把她关在这个酒店房间里,要女秘书盯着她吃药,又是什么意思?刚刚十分钟到了,电话却没人接,程乐然正气得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酒店门根本打不开,被锁了起来,她只能在这个套间里活动。
她只能等着十二点,那个秘书来喂她吃药,就像古代不受宠,没地位的嫔妃,被翻了牌子,却不准留子嗣,侍寝完就有嬷嬷端上一碗黑黝黝的中药,捏着她的鼻子往里灌。
程乐然这些年,在P国没少看宫斗剧,此时此刻,简直觉得奇耻大辱,尤其是,什么叫沈总吩咐,要盯着她吃下去。他以为,她想要怀他的孩子吗?
呸——
而且那个秘书那么熟练,所以沈泽森这些年,她不在的时候,到底打发了多少女人?那个秘书也身材苗条,样貌姣好,是不是也是他后宫之一。
我呸——
“你给我滚回来,要不然就放我出去。”
这么多年,摸打滚爬的男人,怎么不知道打蛇打七寸。对面冷淡的声音从冰冷的听筒里传来:
“你把药吃了,小曦自然会让你走。”
小曦?Fцtaχs.∁òм(futaxs.com)
小曦???
二十四岁的沈泽森比八年前,更知道如何弄哭已经二十六岁还是爱哭鬼的程乐然。
某人用力咬着嘴唇,不想露出哭音,却没有办法控制,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说不出话来,可又不肯挂断,就这么沉默的对峙。
她以为很沉默,但对方这么多年的耳朵,早就磨得跟狗一样,清清楚楚捕捉到了对方不顺畅的呼吸和颤抖的鼻音。
沈泽森站起身,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理了理袖口,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搭在左手臂上,又用右手拿起手机,往外走。
电梯从顶楼直大地下停车库,他没有说话,听着对面抑制的抽泣,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全是女孩曾经哭泣的模样。沈泽森越听越闷,大力踩了油门,黑色的G65不到三十分钟,就来到酒店停车场。
88楼只有一间总统套房,门外站着两位保镖,张秘书在楼下待命,再次确认餐食,由一份改为两份,把主菜改为三文鱼。
十一点半,公司里,李秘书正在努力协调,把中午的饭局推到后天晚上,周彦统筹协调三点前的会议,全部以会议报告的形式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