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挑眉,嗡嗡哝哝说了句什么,不太清楚,宗忻没听清。
刘怀忙解释了下,“他说让你小心点,前两年他来地龙村的时候,亲眼见到腾……德叔杀了个人,把尸体绑着大青石沉的水,他在池塘边上捡到了证件,那个被杀死的人是警察。”
宗忻面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
前两年是哪年?哪个局里有警员失踪或是报殉职吗?
看来,这个被腾纾德沉水的警察,他得让局里帮忙查一下。
这天晚上,三个人都没怎么睡好。
四喜来喊他们跟着出山的时候,大概有二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去祠堂把800公斤的货抬走了。
刘怀和朱七收拾的整整齐齐下楼,四喜见只有他们俩人,那个看上去羸弱不堪的小白脸没下楼,开口问道:“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呢?”
“我刚要给你说。”刘怀拉过四喜硬塞了把钱给他,“他不舒服,上吐下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爬不了山,我们想着村子有村子的规矩,到了时间我们就得走人,你看他实在是走不了,还得托你照顾照顾,等他好了你再送他出去行吗?”
四喜看着刘怀塞在他手里的钱,很为难。
“什么样了?我上去看看。”
“哎哟,躺床上起不来了,闹一整晚刚睡着。”刘怀忙拉住四喜,“先带我们跟上货吧,不然都走远了我和老七到哪去找?反正人在屋里睡觉,你等把我们俩送到再回来看吧,他又跑不了,都虚脱成那样了。”
四喜犹豫片刻。
“哎呀,他人生地不熟,又不像我和朱七来过好几趟,现在又病着,还能出什么问题啊?快点吧。”刘怀又催促一阵,“再晚那些货都抬山上去了。”
“行吧。”四喜把钱收起来,“等会儿我把你们送出去再回来看他。”
宗忻等他们离开,才走到厨房从通风窗往外看。
刘怀和朱七跟着四喜已经走远了。
另一边,祠堂大门开着,院子里只留两个人在收拾着。仿佛送走了人和货,整个地龙村都松了口气,那种防备和压抑感立刻淡了不少。
走之前,刘怀特地把腾纾德家指给他看过,梯田边上的二层小楼,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是个独户独院。从老炮家三楼,能清楚看到腾纾德家的院子里,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晾晒被子,旁边跟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直在伸手跟女人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