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门闩都有手臂粗细。门闩和门板之间的接触面早已被摩擦得一片光滑,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
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于宏呆呆的站在屋子里,愣了一会,很快也跟着反应过来,试图帮忙检查缝隙安全问题。
但因为完全不熟悉环境,很快便被小结巴嫌弃他碍手碍脚,推回床上坐着。
“你,别,添乱。”小结巴认真道。说完自己又爬到床底,抱了一大包黑色布袋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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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石块,她开始找出一支红笔,挨个拿起一块块白石,在上面小心写上红色符号。
‘原来这些红色符号都是她自己画的?’于宏看着这一幕,表情恍然。
咦~~~咦
忽地,一丝极其微弱,尖细,宛如戏腔般的女声,从屋子外隐约传来。
那声音高低起伏,婉转怪异,像是哭泣,又像是表演,有种半真半假的奇妙感觉。
啪嗒。
一边的小结巴明显也听到了声音,脚步迅速的抓起几块白石,塞给于宏,然后自己拿起杂物角里的一根黄色蜡烛,将其用类似镁棒一样的东西摩擦点燃,再举着蜡烛,紧张的盯着门窗。
于宏站在她身后,发现那蜡烛极其粗大,居然有鸡蛋那么粗。
“来了....”小结巴忽然道。
此时于宏也注意到,窗外的光,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化不开的黑色,从外面透进来。
是到了晚上了?怎么这么快?
他想说话,但脑子里忽地生出一阵阵眩晕,不断冲击着意识。身体也越来越烫,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嗓子也越来越疼。
他得喝水,还有吃药....退烧药
不然情况可能不妙。
他知道自己情况,以前自己生病感冒发烧时,严重了也是这个感觉。
而且上次发烧到三十九度也没现在这么虚弱,很可能是之前受到惊吓过度。
坐在床边,他努力也捏紧白石,睁大眼紧张的盯着门窗。
屋子里,两人一片安静,都在等待着。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
啪嗒。
终于,一丝细微的动静,从门外传来。
“来...了!”小结巴大声道。
她身体紧绷起来,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毕露,右手高高举起粗蜡烛,让火光形成一块圆,将整个屋子尽可能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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