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领着风烈李青木进入了大门,当即便有婢女上前来将刘闲的这两个随从请去偏厅喝酒。这是贵族宴会一种不成文的规矩,能够进入宴会的只有受邀的主人,而随从则会被请入偏厅喝茶或者喝酒。与此同时,另一个婢女则领着刘闲朝大厅上走去。
刘闲不由的看了一眼婢女的背影,只觉得这婢女竟然体态十分婀娜娉婷,走动间如同风拂杨柳,竟然流露出妩媚动人的韵味来,这在一般的女子中间可不多见啊!国舅的婢女都是如此动人的女子,看来这家伙一定是一个好色之徒。
刘闲正胡思乱想间,已经跟随婢女进入了大厅。婢女躬身退出了大厅。
刘闲抬起头来,只见大厅上灯火通明,已经有**个人坐在大厅之上了。最上面的尊位上坐着一个年纪不大英俊非凡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樽酒,他自然就是国舅爷箫言了。而他的左右两边依次摆着十几张供单人就坐的席案,此时席案后面已经坐了六七成宾客了,不过左右首位置却都还无人就坐。已经来到的这些宾客中,有年轻人有中年人,有的像是文士官员,有的则显然是赳赳武夫,看来这个国舅交友十分广泛啊!
刘闲大步走到大厅中间,朝国舅箫言抱拳道:“下官拜见国舅爷。”
箫言站起身来,喜道:“刘将军终于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刘闲一眼,赞叹道:“刘将军果然就跟传闻中一样,英气逼人啊!”指了指右首的位置,道:“刘将军请入座!”刘闲抱拳道:“多谢国舅爷!”随即便走到右首位置坐了下来。
箫言坐回座位,笑着对刘闲道:“刘将军,刚才我们正在议论不久前的那场大战呢。大家各说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刘将军是亲历者,我很想听听刘将军的看法。”
刘闲觉得没事还是不要出风头的好,何况双方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还是不要聊的太深为好,于是抱拳道:“国舅爷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又能有什么高见。”
坐在刘闲对面隔了三个位置的那个气质不俗的中年人一脸鄙视地道:“刘将军这话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啊!一场大战一败涂地,哪里还能有什么高见啊!”
刘闲没想到那家伙一来就这么冲,感到有些意外,笑了笑,也不反驳,他可没兴趣跟人斗嘴,而且还是个长得不咋地的中年男人。箫言见刘闲没有反驳对方,感到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失望。
那中年人见刘闲没反驳,还以为自己的一番话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了,不禁面露得色,大声道:“其实这场大战,我们赵宋本来是可以大获全胜的!只因各路统帅频频失误,这才错失了获胜的机会,实在叫人扼腕!……”
箫言见他如此言之凿凿,不禁来了兴趣,道:“尚先生既然如此言之凿凿,想必定有妙计力挽狂澜吧?”原来这个态度高傲的中年人姓尚,名叫尚青云,无官无职,只是一介白身。不过以他的身份竟然能够出席箫言举办的宴会,可见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尚青云道:“妙计谈不上。只是这场大战之中,我军根本就不该分兵两路北伐,而应该以一部分兵马镇守洛阳,然后集中主力出击西京。蒙兀人虽然设下伏兵,但绝难与我数十万大军相抗。在我军进攻西京的当口,敌军东路大军必然向西救援,从而攻打洛阳。洛阳守军凭借坚城死守,可阻遏敌军西进,还可借此消耗敌军的力量打击敌军的士气。只要我军主力及时夺取了西京歼灭蒙兀西路主力,便可立刻兵锋转向增援洛阳,与洛阳守军里应外合夹击蒙兀东路大军,难道还有不胜的道理吗?敌军两路主力被灭,我军便可乘势北进,收复中原自然不在话下,甚至还可收复河北诸镇,恢复帝国旧疆!”
箫言眼睛大亮,而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鼓掌叫好的声音。
众人不由的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白衣胜雪俊秀绝伦的年轻公子在一个颌下无须老者的陪同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