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亚低头将安云往自己身上拢了拢,听着他的吸气声,习惯性的亲了他一口,这才缓缓道:“我们成亲吧。”
安云这才刚醒,方才那一下又被臧亚弄得有些鼓涨,突然听到臧亚说了那么一句,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臧亚看着安云没有说话,觉得他不该是不想答应,应该是没有听清,于是意外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们成亲,成亲之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臧府另外一个主人了。”
安云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搂抱住了他,激动的蹭了蹭他,“好,等你出了孝期,我们就成婚。”
臧亚摸了摸他的头发,听着窗外的蝉声,翻了一个身往上顶了顶,然后听着人的吸气声,淡声道:“嗯,过了孝期,不冲撞,今日阳光正好,我们再来一次。”
孝期见血,那是以血祭奠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见到那些人大概率会很欣慰。
孝期不见喜事,那是遵循古礼,他还想和安云长久一些。
安云不知道臧亚心里的算盘,只觉得臧亚太大,有些难捱,咬紧了唇瓣,却很快被臧亚撬开,然后被他拖进了欲海当中。
*
尤府。
尤明华和尤明堂正和自己的父亲尤林青坐在书房里,脸上还带着几分仓皇和焦急。
书房里一阵静谧,衬着屋子外落下的阴影,倒是显出几分阴沉来,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尤明堂忍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来,朝着上首的尤林青道:“父亲,实在不行,我们就举家搬迁吧!我们搬到外地去,搬到臧亚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实在是让人难受。”
尤林青皱起了眉头,往日里保养得像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像是老了二十几岁,露出几分老态来。
听完自己儿子的话,尤林青没有表态,只是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了,举家搬迁说的容易,可他们家里的田产、铺子该如何处理,还有家里的金银细软又该如何收拾?
前几个月,臧家寿宴糟了难失了大火,几乎烧死了所有前去赴宴的宾客。
听闻此事的尤家本来还在为他们家里没有被邀请而生气,在听到这事之后,担忧之余还是生出了几分快意。
后来才得知,在这场意外当中不仅臧科死了,连带着尤夫人也不知所终了,只剩下臧亚活了下来。
想到以前挑拨尤夫人和臧亚之间的关系让臧亚受罚的事,尤明华和尤明堂还有几分惧怕,但是惧怕之余还存着几分侥幸,觉得如今只剩下臧亚一个人,怕是支撑不起那偌大的家业,不是被瓜分了去,就是需要寻求外援,那他们尤家至少也是能帮忙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