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鹿淮蜷了蜷手指“你在担心什么?”
“或者说,你觉得我在意这个?”他要被气笑了,他生在抑制剂龙头的鹿家,一个致力告诉每一个omega:你们是自由的!为理念的企业他没想到,季青临内里会是这样的古板?
或者不能说古板,可能季青临遭受过属性歧视,不论从气质,还是言谈,都是刻入骨子里的涵养,和鹿淮见过那些所谓上流圈子的公子完全不一样。
从法国回来,独居一人,在狭小的巷子开一家普通的咖啡店,季青临一定也遇到过很多人和事。
鹿淮大着胆子抚上季青临的手“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喜欢的人,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说开的鹿淮格外黏人,全程跟着季青临,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鹿淮就喜欢看季青临收拾。
现在算名正言顺了,更喜欢了。
季青临起身去哪儿,只要一动,鹿淮吧唧就连上。
季青临哭笑不得“这么黏人?”
温凉的指尖点在人鼻头,轻轻一下,痒痒的。
鹿淮目前没胆子和人有肢体接触,就闷在人后背上,不说话。
他是比较黏人,不喜欢一个人待着,甚至不喜欢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他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除了画画,他会全身心投入到忘了外界。
加上他又稀罕人季青临,现在到手了,不得热乎热乎。
“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么?”他也享受黏人的omega,但也猜到可能是人在不安,打发他去做点儿事转移转移“去,把花插上。”
鹿淮听得脸一红,呐呐点头,转身走的时候还有些同手同脚。
醒花倒不难,鹿淮拆了包装清理干净枝根部的花泥,拿了把剪刀斜着剪下去,最后再插入清水里。
小苍兰上还有几点绿色的小骨朵,说不定还能开花。
作为衬托的两支迷迭香,鹿淮在调整好角度跟着插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一顿。
对了?季青临发给他的草花束?
鹿淮捏着细长枝叶出神,没注意到靠近身后的季青临。
“怎么?”
“季老板?”鹿淮转过身靠在桌子上,举过面前的迷迭香问“你的草花束呢?”
鹿淮捏得糙,细小的叶片被捏瘪了。
季青临没答,从鹿淮身上解救下迷迭香,虚虚拢在手中。
鹿淮被季青临这一细致举动弄得脸热,四舍五入,他也算株迷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