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官势来保障家势,只有如此才能令家族中人获得比普通人多得多的机会和资源,而这些获得了大量机会和资源的族人,又能反过来增强家族在官场的势力,
如此相辅相成才能保证整个家族长盛不衰。
而古往今来那些所谓失势的家族,往往都是因为没能持续在官场上保持影响力,而缺少了官场的支援,家族所有能得到的机会和资源也就会持续萎缩,
而这方面的萎缩,又反过来影响家族在官场的发展,长此以往,原本强盛的家族也就渐渐地没落了。
正是因为官场对于各大家族的重要性无可替代,所以在场的所有年轻俊杰对于袁谭许诺的事情都格外上心,因为一旦成功,不仅自已功成名就,也就为自已的家族增添一份势力。
“都说袁绍最喜爱的是二公子袁熙,却没想到竟然是袁谭拿出这样诱人的条件。看来传言有误,袁谭在袁绍心里的地位,恐怕未见得要低于袁熙!”那个神秘女郎喃喃道。
她的表哥却笑道:“管他两兄弟谁人更得欢心。今日机会难得,我们可不能错过了。”
女子点了点头。抬头朝现场看去,只见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出场了。
……
袁谭的许诺令现场的气氛彻底活跃起来,到场的俊杰们争相献上自已的诗词歌赋,希望能够在这场角逐中胜出。
此时此刻,在场的大部分人已经不是想要获得美人的青睐了,而是希望能成为排名最靠前的几人之一而获得丞相赏赐的官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时此刻,美人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也许是官爵的诱惑太大,以至于所有年轻俊杰全都超常发挥了,这段时间下来,令人瞩目的诗篇居然出现了五份之多!
即便以蔡大学土和蔡琰的眼光,也难以区分这五篇诗赋的高低强弱,颇感为难起来。
蔡邕看着展开在面前的五篇诗赋,手指捻着胡须嘀咕道:“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啊!这五篇诗赋都堪称传世佳作了!想要区分出他们的高低,当真不容易啊!”
蔡琰皱眉看着面前的五篇诗赋,也无法区分谁高谁低,虽然她有更加喜欢的,但却无法说她喜欢的便是最好的。
其实现在不只是蔡邕和蔡琰踌躇难决,就连周围这所有的宾客们也都对于那五篇诗赋的高低强弱争论不休,五篇诗赋都有不少支持者,几乎可说是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蔡邕抬起头来扫视了在场的一众年轻俊杰一眼,笑着对蔡琰道:“看来,所有有实力的都已经拿出了自已的佳作!……”
“四弟好像还没有把自已的诗赋拿出来啊?”袁熙突然笑道。
他这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汇聚到了张浪的身上。只见张浪趴在案桌上,好像是在写什么东西似的。
“四公子写出的诗赋,不会是‘一二三四五,小儿来打油’那种打油诗吧?”有人调侃道。
现场顿时爆出了一片哄笑声,那女扮男装的神秘女郎笑眯眯地看着张浪,眼眸中流露出好奇和希冀的神情来。
她身边的表哥则调侃道:“要是能写出打油诗,倒还算有点能耐了。就怕他写出一堆我们都不认识的错字来,那可就真成了天下人的大笑话了!”
“四弟,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袁熙见张浪没有回应,以为拿住了张浪,于是又扬声道。
他笑眯眯地看着张浪,心中冷笑道:“之前在月影小姐面前大出风头,定然是拿了别人的诗赋!今日定要看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
蔡琰见张浪就趴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应,不禁微蹙秀眉,只觉得这位四公子做事太不干脆,能做便做,不能做便主动承认就好了,如此默不作声地拖延,究竟是何道理?
这样想着,忍不住扬声道:“四公子,你若不能做,说不出来便是,为何一声不吭?”
喝……!!一个声音突然从张浪那边传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随即全都流露出怪异的神情来。原来张浪那边发出来的声音分明,分明就是打鼾的声音!如此响亮,回荡在整个湖泊的上空!
许多人面面相觑,有人禁不住道:“我,我没听错吧!他,他竟然在蔡大小姐的诗文大会上睡着了!而且还打呼噜?!”旁边的人全都说不出话来。
蔡琰回过神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
蔡琰自打懂事以来,见惯了男人在她面前点头哈腰阿谀奉承,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年轻才俊,对着她,谁不小心在意唯恐引得她的不悦。
何曾见过这样的家伙,竟然在她最看重的诗文大会上睡着了!而且,而且还很没形象的大打呼噜?!蔡琰感觉一股难言的愤怒涌上心头,同时感觉自已完全被这个男人给轻视了。
许成使劲推了推张浪,张浪终于醒了过来,很爽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叹道:“好舒服啊!好久没睡过这种安稳觉了!”
周围的人见他这个样子,额头上都不由的出现了几道黑线!
那神秘女郎忍不住笑道:“此人当真有趣!别人在蔡家小姐的诗文大会上诚惶诚恐,他倒好,竟然把这里当成了睡觉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七章才子
许成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感到颇不自在。小声对张浪道:“袁兄,大家都在等着袁兄的佳作呢!……”
张浪一愣,看了看周围,随即注意到了袁熙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和蔡琰那压抑着愤怒的眼神。
张浪顿时了然,知道肯定又是袁熙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已的身上,那家伙又想看自已出丑了!还真是学不乖啊!
“四公子若是想睡觉,就该回去睡!在此风雅之地睡觉,成何体统!”一个特别英俊的年轻人带着几分怒气和嘲讽道。
张浪瞥了他一眼,认得好像是许成说过的那个叫做白浅的洛阳俊杰,据说是洛阳年轻俊杰的翘楚,所作诗赋传遍大江南北!
张浪这人虽然不喜欢跟人计较,不过要是有人针对他的话,他也绝不会客气,当即没好气地道:“我睡觉碍着谁的事了?你谁啊?主人家都没有说话,你充什么大头蒜!”
白浅还从未如此被人抢白过,呆了一呆,勃然大怒,指着张浪喝道:“你这不学无术的粗鲁之辈!就该同你那些低贱的军卒呆在一起!
出现在这里真是辱没了袁公,辱没了斯文气氛,辱没了这一次的盛会!……”
话还没说完,白浅突然看见一只酒壶迎面飞来,吓了一跳。只听见呯的一声响,酒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酒案上,无数酒水溅起,沾湿了他的脸庞,也沾湿了他那套考究的衣衫!
张浪遥遥地骂道:“小子,说话注意一点!再敢提我老爹,小心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