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脸色刷地白了:“不可能!我从来没去过玄门,这?!”
裴青也慌了:“对啊,这怎么可能?!我连那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封长念面不改色:“无论如何,眼下二位大人是嫌犯,若有冤屈,事后自会证明。”
他拍了两下掌,佩戴玄门腰牌的护卫推门而入:“委屈二位,随我走一趟了。”
“不行!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我吧!”周祺猛烈地挣扎起来,“谁不知道我爹同岳玄林不对付,你们就是拿我来挟私报复!我不服!我要鸣冤!我要让三法司介入——”
顾长思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茶杯,并没接话。
周祺猛地挣扎了一下:“顾长思,你今天第一日回京,就拿了昔日与你父王政见不合的官员之子,你不怕陛下怀疑吗?你不怕陛下猜忌吗?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居心?”顾长思微微一笑,双手摊开,“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看我说一句话了么?”
他的确一句话都没说。
周祺被他噎得脸红脖子粗,和裴青一块儿就这么被连推带搡地抓走了。
苑长记追出去看了两眼,周祺和裴青毕竟是有头有脸的朝廷官员,还是长安城有名的官宦之后,周祺父亲周忠是当朝太傅,原来的正二品户部尚书;裴青更是武将世家的独苗,他爹裴敬将军战功赫赫,只是目前年岁已高,赋闲在家种种白菜土豆。
公然被押出去难免会引起什么非议,所幸封长念带的人知晓分寸,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走了。
顾长思目光收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封长念对着外面的人嘱咐了几句,转回来的时候目光默默地在霍尘身上停留了一小片刻,才道:“玄门被盗了。”
苑长记正喝水,闻言险些喷出来:“什么?!”
“三年前狼王被杀,收缴了狼族世代相传的狼王冠以及承诺向大魏纳贡的降书,从此狼族三十寨向我大魏俯首称臣,作为附属国。”封长念道,“狼王冠和降书都收在玄门密室库中,今早巡逻的护卫发现异样,刚想进去一探究竟,不想那贼人警惕性甚高,一路逃窜,最终进了十春楼。”
“我当时还在礼部,赶到十春楼终究慢了一步,只能埋伏下来静观其变。”封长念看了一眼霍尘,“再然后,你们就到了。”
顾长思眉头微微皱着:“东西拿走了么?”
“尚未得手,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