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命取溪水替她净了面,动作温柔,唇角浮着专注的笑。
然后用绸布擦干水珠,取出一小盒黄色的糊状物,用指腹沾了,涂抹在她的脸庞上。
他的手指极灵活,像揉面团那样,在她脸上捏来捏去,时不时身体后仰,眯着眼打量一番,然后继续倒饬。
折腾半天,他把手中的玉盒一扔,拍了拍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到溪水上方。
晨光洒落在溪水上,像是细碎的金屑。
田哓哓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相貌平平,下唇还破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他把她抓起来,三下五除二扒去了她的外裳,从随身包袱里取出一身近侍的衣裳,套在她的身上,然后又把她摁回溪水上方,左左右右地照。
她的心头浮起惊骇:“难道你要带我去……”
秦无命的脸随着水波轻轻摇晃:“很好玩,不是吗。”
他要带她到前线去!
田哓哓觉得一点都不好玩,然而抗议无效。
二人继续上路。
天亮之后,田哓哓吃惊地发现,秦无命这头东土间兽看似平平无奇,其实速度快得惊人。它力奔跑时,左右两旁的风景都带上了残影。
她的眼中刚浮起一丝讶异,秦无命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得意地说道:“我把短命捡回来的时候,它被咬得没一块好肉。他们都说它活不过三天。三天啊,呵呵。”
田哓哓也不知该吐槽坐骑的名字,还是吐槽那个宗性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