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大河要死自己死去,想拉他王二皮下水,做梦!
“蒋哥,您看这钱,您拿着……”
廉长林垂眼看过去。
巷子通风阴凉,他额前的几缕碎发被吹动从脸上横过,垂下的眼睫投落一片阴影,看不清眼底神情。
蒋辽看向钱袋,从凸起的外观可以看出里面是碎银子,该有上两银子多。
“钱你拿着,看他之后还有什么举动。”蒋辽道。
王二皮拿钱过来就是想让蒋辽知道,他们的摊子真出了什么事,跟他绝无关系。
他欠着赌坊的债都不敢挣这钱,就是不想蹚这趟浑水,听完极力劝道:“蒋哥,您看,要不钱您还是拿着吧——”
“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蒋辽没了耐心。
“哎好好,这就收起来!”王二皮忙不迭缩回手,将钱揣回兜里。生怕再多一句慢个半步就惹怒了这尊大佛。
还有旁边的小佛?
他小心觑了眼眸光逐渐发凉的廉长林,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兔子在老虎身边待久了都能有威慑力。
何况这比兔子可吓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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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回头看廉长林,视线顿了顿,落到他抱着钱盒的手上。
伸手将他攥的发僵的手指掰开,把钱盒拿了过来。
“走吧,回去了。”
廉长林眸子轻动,散开思虑,抬步跟上他。
从镇上到家后,两人简单歇了一阵,准备起明日的吃食。
孙氏先在村里散播谣言,廉大河再让人到他们摊子下药闹事,不仅仅是想让他们进牢房。
上次那样警告,蒋辽以为他们能消停了,如今贼心不死,甚至还惦记起他们的生意。
蒋辽心里嗤了一声。
胃口这么大,也不看看吃不吃得下。
廉长林拿着磨好的米浆进来,厨房的柴火所剩无几,蒋辽放下备好的食材,转身去柴房搬柴。
晚饭之后,壮子跑了过来。
他家里的野兔养活后每天吃的青草多,他跟家里打了青草,来拉他们过去看野兔。
廉长林在剁鸡草,就没一道过去。
蒋辽再回到家时,天色完全暗下,廉长林已经洗完澡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