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林冲两人点点头,随蒋辽走出去,围观的路人都跟了过去。
望着人走远,石头想起什么连忙回头道:“石块,你快去赌坊告诉大当家!”
大当家长得凶神恶煞,来过两次这边,石块心里挺怯他的,但更怕蒋辽和廉长林回不来,闻言拔腿跑去郑行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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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带人回来,衙门口围观的一众人纷纷让出道。
公堂上站着几个人,蒋家除了在私塾读书的小儿子,其余的人都在。
看到他们,蒋辽和廉长林毫不意外。
进去后扫了眼被几人护拥着坐在椅子上的蒋禄升,蒋辽面色如常转回头,还真是不出廉长林所料。
昨天他把话说开,蒋禄升知道要不到钱,但认定他有钱是不会甘心就这么作罢。
廉长林是断定打伤他之后,蒋家会借着机会在上面大做文章,动手时才特意留着分寸。
蒋禄升昨天脸脖子上只是轻微的擦伤,现在鼻青脸肿就快认不出本来模样,气短神昏坐在椅子上。
蒋辽和廉长林走上前,意外看到高堂一侧的客座上,悠闲地坐了个熟人。
余枫今日没什么事,路过衙门就想进来跟知府聊聊,谁知坐下还没聊上几句就有人击鼓鸣冤。
要换做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凑这个热闹,就要告辞时听到被状告的人是蒋辽和廉长林,那说什么也得来看看了。
蒋辽和廉长林短暂望了眼过去便收回目光,对知府行礼跪拜。
“草民拜见大人。”
廉长林抱拳颔首时注意到,蒋辽脊背挺直跪拜自然,有一边膝盖却离地上寸远并没有触地。
幸而今日穿的长衫有布料遮挡不怕被旁人看出来。
不过蒋辽要是真不想行跪拜礼,即使没有长衫的布料遮挡,廉长林也很肯定他依然会这样做。
“起来吧。”
何墉让他们起身,随后问蒋辽:“你可是蒋禄升的儿子蒋辽,身旁的人是跟你同村的廉长林。”
“回大人,正是草民二人。”
“昨日午时,蒋禄升去阳寻街的吴记杂粮铺找你,你们之后随他去附近的礼品店,走到巷子时他跟你提要孝敬,你没给,可有这事?”
“是有这事。”蒋辽承认。
“蒋禄升状告你们将他打成重伤,打伤他之后还恶言威胁,昨日午时他单独接触过的人就你们两个,”何墉正严厉色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