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明知我是郑家人,也敢与我单独相处?”
乔曦神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其实二人根本不算单独相处,贺炤派了两名潜龙卫随身护着,乔曦是知晓的。
可惜乔曦忽略了,长亭方圆几十丈开阔平坦,无法藏人,潜龙卫只能缀在远处相护。
而且他也无法料想到,郑若澜的武功到了如何出神入化的地步,连潜龙卫都不放在眼里。
只见郑若澜脚下一动,乔曦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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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凤城外十里处。
一队人马隐藏在密林之中,目光灼灼地锁定了官道上的那辆马车。这些人中有大衍朝长相的家伙,更有几名北琢人。
“你确认那辆车是从你们皇帝的院子里开出来的?”
北琢人操着一口腔调奇怪的官话问。
大衍朝长相那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小人蹲了一早晨,确信是那驾马车不错。”
“好,兄弟们,做好准备,把大衍狗皇帝心尖上的男宠劫走!”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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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似火,灼烧了西边苍穹。
贺炤正在打磨那块红玉,抛光、过水、再度打磨。
这是费心费力的细致活,他做得很认真。
原本贺炤想找人来做,做一块玉牌给乔曦,但见了几个钧凤匠人的手艺,都不甚满意,便打算自己动手。
就像乔曦亲自动手做了香囊给他一般,贺炤认为自己动手更合心意。
做着做着,贺炤改变了主意,觉得玉牌太普通,他要做一枚簪子,让乔曦天天戴在脑袋上,招摇给全部的人瞧。
此时,晏清顶着满脑门儿的汗,悄悄走了进来:“陛下。”
贺炤停下手中动作,瞥他:“怎么?”
晏清吞了吞口水,顶着压力开口:“乔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贺炤蹙眉,“什么意思?”
“跟着的潜龙卫来回话,说乔公子今日去给宋公子送行,不知为何郑小将军跟了上去。”
“他们一直在暗中护卫,所以离得有些远。宋公子出发后,乔公子和郑小将军说了两句话,忽然郑小将军就出手……出手打晕了乔公子,把人带走了。”
说到这里,晏清忙跪了下来:“陛下千万不要着急。奴才得知此事后,立即派人出去寻找了,郑小将军下榻的地方、城外、城内,都散了人去。想必不多时就会有消息的!”
贺炤面沉如水,握紧了手中的璞玉,怒极:“潜龙卫都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就被带走了?叫顾翎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