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过去,新学期开学,课程又增多几门,其实尔兰觉得有些吃力。
下课后,尔兰抱着书下楼,人有点挤,她不急不缓顺着人潮走在最后。
抬腕看眼银色手表,算算时间说不定还能赶上去幼儿园接锦良。
尔兰又思索着待会吃点什么,锦良最近吃的太多,还不爱动,明显发胖了。
到了幼儿园,果然看见保姆刚牵住锦良手,正往外走。
走出校园,锦良一抬眼就看见妈妈,激动地小跑过来,“妈,你怎么来接我了?是要去姥爷家吗?”
确实,尔兰想想,好像每次她一来接锦良,一准儿是去她父亲那里。
锦良也爱去那里,男孩子嘛都爱舞刀弄枪,刀枪都不是真的不会伤人,可十分仿真。叁个男孩子一玩起来谁来也叫不走。
这样想着,尔兰确实有了去的意思,“今天不行,回去你认真写作业,晚上咱们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可以允许你住一夜。”
锦良哦哦欢呼,“妈妈万岁...”
经过菜市场,保姆问清两人要吃什么后去挑选了,尔兰牵着锦良往家走。
花坛树下坐着一人,埋头在看什么,夏夜的风轻微吹动,有树叶落进他手里。
他理理衣服站起身,阴差阳错之际,两人四目相对。
良久,他往她这边走来。
尔兰仍呆愣地站在原地,锦良拉不动他妈妈,便回头喊,“妈,妈,走啊,你也腿疼走不动路啊...”
那人走路好像稳当了些,不像上次见他时那么严重了。
上次,尔兰吃惊,竟有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毕竟锦良也已经六岁了。
是尔兰的错觉吗,他好像很愤怒,又竭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