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拿小银勺子舀着吃,言恪道:“听闻前朝为着陛下选妃的事,又闹起来了。”
自入夏之后,朝会便由三天一次改为了一月两次,明川懒怠动弹,就是这两次也不大想去的,前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言恪听了,回来当话本子说给明川听。
“为这一桩事,从年头闹到现在,也不嫌累得慌。”明川道:“闹出什么来了?”
言恪便把朝堂上的事细细与明川说了,从国师下旨同意让人进宫,到下朝之后,大殿前面就公然吵起来的几位大臣,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比戏台子还热闹。
明川笑过一回,问道:“那个说与朕有一段缘分的女子,是哪家的倒霉姑娘?”
“是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女。”言恪道:“国师已经下旨,封为慎妃。”
“这个封号不大好听啊。”明川边说边笑。
言恪不解,问道:“这次封妃,国师连支会一声都没有,是不是太平静了些。”
凡涉及到这些事的,国师哪有不折腾小皇帝的呢。
“生气呢吧。”明川道:“那日去普陀寺,是他同我一道去的,这样都能让人钻了空子,他心里怎能不恼。”小皇帝越说越高兴,“鉴于我最近乖得很,他哪有理由找我撒气,倒霉可不就是这位慎妃喽。”
明川倚在迎枕上,兀自高兴了会儿,问道:“这个法子是谁出的,损的很。”
言恪给他打扇子,闻言道:“似乎是张大人的法子。”
明川一愣,言恪道:“看来奴才想的不错,张大人聪明的紧呢。”
明川笑意收敛了,不知在想什么。
言恪忽然问道:“陛下没想过娶妻吗?”
明川回神,问道:“娶妻?”
“是啊,”言恪道:“即使没想过娶妻,陛下就不想有自己的子嗣吗?”
明川诧异的望向言恪,“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恪摇摇头,道:“奴才只是想,若是国师真的心疼陛下,定然不舍得陛下没有一个血脉相承的子嗣。”
明川皱起了眉头,道:“这话朕不喜欢听,以后不要再说了。”
言恪敛眉,“是。”
明川皱着眉,言恪沉默的打扇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忽然太监回报,说徐成玉求见,明川忙道:“叫他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