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樊意摇头,暂时不行。
不过想着四个小孩算是帮了忙,他盛了些骨头汤煮开,往里放了一点鱼丸,加了些调味料,以及葱末,芫荽和菠菜叶等,煮开后说:现在可以吃了,你们自己盛。
四个小孩欢呼一声,立马凑了上来。
祁禹川颇有当领导的架势,想给其他人分,却不了被谢樊星一巴掌拍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走开!
他们这边吵吵闹闹的,直播弹幕却是着急了。
毕竟刚刚谢樊意可是亲口说了之前煮出来的鱼丸不能吃,他们尝了,味道有些淡,不难吃,但也说不上多好吃。
现在谢樊意重新煮了让几个小孩吃,想来味道应该可以。
更别说直播器还收集了味道,真的很香啊!
既有骨头汤的鲜浓,也有鱼肉的鲜嫩。
就很想知道到底什么味道。
【别吵了,求你们盛出来吧,你们放锅里不盛出来,我们也吃不到啊!!!】
弹幕嗷嗷叫。
谢樊星拍开祁禹川后主动盛了五碗出来,他们四个一人一碗,另外一份,谢樊星端到了谢樊意的面前。
谢樊星:哥,你也尝尝。
谢樊意:
第12章
谢樊意是真的意外谢樊星竟然会记得他。
他其实鱼丸煮的不多,四个小孩分下来,一个人也就分五六个,再给他,他们几个就吃不了了。
不过看着谢樊星眼巴巴的模样,谢樊意笑笑,接下了这份好意。
鱼丸很嫩,加上有熬的很久的骨头汤提鲜,总的来说是一道口味清淡但是回味却很长久又馥郁的菜。
要是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当饭吃。
几个小孩儿吃的像小猪一样,没多久就啃完了。
祁禹川猛地啊一声,说:糟了,吃太快,观众好像没尝到多少。
其他人:
谢樊意默默放下了手上的碗,沉吟片刻后说:要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我们不嫌弃。】
【求求主播别都吃完了,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就闻了个味儿,那几个吃太快了。】
【可怜你还闻到了味儿,我连味儿都没清楚。】
【主播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我们吃的也不是你的口水,不用有负担。】
【话说只有我一个人嫉妒主播家里的这几个小孩儿吗?】
【我其实也有点想当主播的邻居了。】
【我不想当邻居,我就想问问主播还缺不缺弟弟,我听话乖巧又懂事,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弹幕吵吵闹闹的,谢樊意让谢樊星把碗拿到了另外一边。
顿了顿,他倏然笑了一声。
谢樊星好奇问道:哥,你笑什么?
谢樊意倒了半袋子面粉出来,一边和面,一边说:在古代,有个成语叫做望梅止渴,你们知道吗?
几个小孩摇头,他们大多都还是初中生,刚开始学习古代的文学知识。
祁禹川说:我问一下我哥。
他下意识打开光脑,结果手腕上毛都没有。
哎,我光脑呢!
正在看直播的祁禹洲:
顿了顿,他把望梅止渴的意思打在了弹幕上
【望梅止渴出自古代文学《世说新语假谲》,记载古代三国时期曹操带兵长途行军,后来又表示愿望无法实现,只好空想来安慰。】
好长一段解释出现,一下子就挤占了别的弹幕空间,瞬间就抓住了祁禹川的眼睛。
尤其是看见还是用他的账号发的弹幕。
他鼓着眼睛惊喜地盯着弹幕,哥,原来你也在看我谢哥的直播啊,怎么样,我谢哥做的饭好吃吧。
然后又和谢樊意说:哥,我哥也在看咱们的直播。
那口气,惊喜的仿佛直播的人是他一样。
谢樊意这边在听见祁禹川喊哥的时候就已经抬头。
看见弹幕上那一大段专业的解释,谢樊意意外地挑了挑眉,说:那是你哥,不是你的账号吗?
祁禹川劈里啪啦解释道:我走的时候太匆忙,光脑忘记拿了。
掐头去尾,完美把他在他哥那儿丢脸的事情忘记了,只剩下他忘记拿光脑这一件事。
谢樊意笑笑,意味深长道:你哥的古语言看起来挺厉害的。
祁禹川立马点头,卖哥卖的一点也不含糊,我哥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凡是现在能找到的和古代有关的,尤其是文学啊,语言啊之类有关的,他都喜欢,我们家里一大部分的空间都用来放他的这些古代东西了
撇撇嘴,而且我哥不仅自己喜欢,也总是让我也跟着一起,我实在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古代人非要用那个什么毛笔写字,还有拿什么砚台,还要磨墨,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文言文,诗词之类的,头大,我哥不仅自己喜欢,还总让我学,我今天还被他罚写大字了
说到这儿,祁禹川猛地捂住嘴,这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他下意识瞥向弹幕。
弹幕上都是其他人关于他说的那些的一些讨论,也有单纯的哈哈哈的,不见他哥的言语。
祁禹川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脸就苦了起来。
完了,他哥肯定听见了,晚上回家又该被罚了。
谢樊意把揉好的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在外面饧着,另外一部分放入保鲜箱里,然后丢冰柜里面放着,明天早上拿出来包汤包。
忙着这些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把祁禹川的话都仔仔细细的听完,然后说:被罚了?
祁禹川有些不想承认,可又不好反驳,丧头丧脑地嗯了一声。
谢樊意心里想着漂亮宝贝的模样,又忍不住想他惩罚人又是什么模样,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谢樊意嘴上就说:换我,我也罚你。
祁禹川:?
喵喵喵,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樊星还在边上幸灾乐祸,剩下的钱多多和赵瑞心你看我我看你,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祁禹川问道:哥,你又不知道我哥因为什么罚我,凭什么说他罚的对。
他有些不服气,也有些好奇。
谢樊意接过机器人洗干净的鱼鳞,加水,放葱姜蒜、料酒等等来去腥,点火开始煮。
完事儿后,他洗干净手又擦了擦,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祁禹川:
那哥你说说我哥为什么罚我?
谢樊意抬眉瞧了一眼斜上方的直播器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弹幕,凉凉道:你确定要我当着直播器说。
祁禹川摸了摸后脑勺,算了。
谢樊意挑眉道:怎么,觉得你哥罚你罚错了?
祁禹川:
没有。好一会儿,祁禹川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然后又道:哥,你今天能收留我一晚上吗,我哥现在肯定看直播呢,我刚才说的话他肯定也听见了,我回去了肯定又要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