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尝了一个鱼鳞冻味儿的汤包后,谢樊意觉得有些腻,干脆去厨房切了一些姜丝,又调了蒜沫和醋一起,佐味儿。
见弹幕依旧热热闹闹的,谢樊意想了想,另外准备了一点点和两个可怜巴巴的汤包放一起,说:可以蘸些调料尝尝。
语罢,他又毫不留情地转头出门。
刚踏入客厅,屋里吨吨吨吨吨吃着的四个人齐齐扭头看着他的手,大约是想知道他又拿了什么好吃的。
谢樊意虽然知道现如今古代美食受欢迎,但也没想到能让他们这么灼热。
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说:就是些葱姜蒜沫还有醋,可以蘸着包子吃,也可以不蘸。
七个人齐刷刷地伸手。
笑话,肯定要学习蘸的啊!
谢樊意包的汤包足,就算多了个祁禹川,还有的剩。
今天的谢家父母没有和谢樊星闹着争抢那一出,一是有外人在,二是因为份量足够。
饭后,谢樊意就遵循昨天说过的话,让祁禹川去洗碗。
一同被他撵到厨房的还有谢樊星。
谢樊意出门去看了看他昨天抓的那头野猪兽。
足足一天没吃东西,野猪兽这会儿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哼哼,看见谢樊意进来也没动,全然没有昨天那般凶巴巴的模样。
大约是在怀疑猪生叭。
谢樊意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野猪兽昨天的那个小手术伤口,很好,已经愈合了。
大约这也是它今天这么老实的缘故。
谢樊意昨天就从星网买了饲料,只是故意没有喂而已。
这会儿见野猪兽老实了,他才回屋把饲料拿过来,又一并装了些水果蔬菜让猪一吃。
猪一是谢樊意刚刚给着头野猪兽取得名字,等到日后再捉了或者养了别的野猪兽,正好可以名字顺延下去。
他这边刚刚喂好猪,赵瑞心还有钱多多分别带着家长过来了。
说的自然是昨天提过的让这些小孩过来以工代吃的事情。
钱多多和赵瑞心的家长都没有意见,他们是看着原主长大的,也看了昨天和今天的直播,很明白这几个孩子的想法。
甚至两位家长还问谢樊意还需不需要别的人,他们也可以过来帮忙干活,只要给些吃的就好,不过被谢樊意拒绝了。
两位家长神情哀怨,仿若谢樊意对他们吃干抹净不负责一样。
最后,谢樊意一人送了俩汤包,把人送走了。
边上祁禹川见状,就开始疯狂呼叫他亲哥,让他亲哥也赶紧过来说让他以工代吃的事情,就怕他谢哥一会儿说他家长没过来,以后不让他来吃了。
祁禹洲被祁禹川骚扰的头疼,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难看。
他打了两个字过去
等着。
带着一股冷淡逼人的味道。
祁禹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一看到边上他谢哥还有钱多多他们正在啃的汤包,又开始胆儿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美食故,两者皆可抛。
祁禹川看着谢樊意,指着光脑说:哥,我哥马上就过来。
谢樊意点头嗯了一声。
他长得好,表情淡,即便看着温和也让人摸不出心里的想法。
祁禹川长年生活在他亲哥的淫威之下,有着小动物的本能,倒是觉得他谢哥这会儿心情似乎有些不错。
祁禹川又说:那哥你是要在这里等我哥吗?
谢樊意眯了眯眼睛,你哥有说具体的时间吗?
祁禹川摇头,他就给我回了两个字,等着。
谢樊意早就在心里打着漂亮宝贝儿的主意,眼下即将初步接触,不过接下来的发展还要看,他想了想说:那我等等他。
祁禹川哎了一声,对着谢樊意拍了句马屁,哥,你真好。
谢樊意不置可否,祁禹川又开始用光脑催促他亲哥过来。
这是谢樊意第一次正面和漂亮宝贝儿靠这么近,面对面打量着他。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暧昧的弧度。
睫毛很长,眼皮薄薄的一层,弧度清晰优美,鼻梁高挺,笑唇,唇色有些淡,皮肤是几近透明的白,青色的血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莫名添了两分诡色。
像是被攻击后的折翼了的蝴蝶,苍白脆弱又瑰丽,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谢樊意心里发痒。
他原本就知道漂亮宝贝儿长得好看,这么近看之下,发现更加的好看。
不过好在谢樊意虽然心动但理智还是在的。
漂亮宝贝儿虽然让他心动,但人家性取向到底是男是女还不清楚,他也不至于着急到现在就上去叼一口。
你好,他对着漂亮宝贝儿伸出手说:我是谢樊意,你就是小川的哥哥吧。
谢樊意在打量祁禹洲的时候,他自然也在打量谢樊意。
这个镇上唯一考入联盟军校的高材生毕业两年后忽然回家当了个美食主播,而且手艺好的不像话,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当兵可比当一个美食主播有前途多了。
再者,他这人明明就不是那么温和,偏生却带了一层温和的脸皮,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么想着,祁禹洲还是伸手和谢樊意握了握手,你好,祁禹洲。
他性子冷,话也少。
谢樊意不以为意,笑着说:你们兄弟两个的名字很像。
他收回手,小拇指却故意擦着祁禹洲掌心勾了一下。
祁禹洲倏然皱眉。
谢樊意面上一片清湛,怎么了?
祁禹洲盯着谢樊意的眼睛,他眼底看不见任何其他的情绪,清凌凌一片。
祁禹洲动了动唇,摇头,没事。
谢樊意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祁禹洲进门。
几个小孩儿在屋里玩儿,叽叽喳喳的,又时不时往这边看。
还能听见祁禹川在一边嘀嘀咕咕和其他人叨叨叨他亲哥祁禹洲。
大多数都是在吐槽他亲哥到底有多冷淡之类的云云。
谢樊意请了祁禹洲坐下,主动开口说:祁先生今天来也是说让小川在我这儿帮忙顺便吃饭的事情吧,不知道祁先生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祁禹洲说:他性格莽撞,恐怕
哥,我性格哪里莽撞了,我谢哥不知道多喜欢我呢,对吧,谢哥!不等祁禹洲说完,祁禹川就站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
祁禹洲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向祁禹川。
祁禹川:
怒了努嘴,祁禹川缩着脖子坐了下去,小声叨咕说: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