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愿意做她的生意。
真是可恶!
她又不是不给钱!
秋天的晚上冷凉刺骨,大家都捂的严严实实,只有孔叙只穿一件单薄的风衣。
风一吹,孔叙冻的牙齿打颤,气极的时候还狠狠地踢了两下街边的大树。
女人咬牙切齿,又气又冷。
孔叙不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人,她擅长放弃,便总是徒劳无功。
今日也是如此,白挨了冻,女人等了一会就要走,没成想会有人拖住她的头发,在转身的那一秒。
电光火石,一切来的都快,从街边被拖上车也只用了短短的几秒,快到孔叙来不及思考,只有一阵惊呼,随即就是男人的一声闷笑。
孔叙没看见人,但她听到一句话:“命挺硬。”
只是一瞬她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硬拽着头皮拖过来,给孔叙疼的两眼发昏,如今被摁在这里,她索性就趴了下来。“江先生,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她礼貌规矩,在江惩面前乖的像一条小白狗,晃着尾巴努力求生。
“托你的福,没亏钱,也没跑进大山里,身边更没有人被扎成血葫芦。”
完了!
完了完了!
这是来和她算账来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春后算账?秋后算账??
不管怎么说,孔叙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在大山里的时候江惩就说出来之后要和她一点一点的算清楚,他在山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每日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她命来着。
试探性的动了几下,男人死死掐着后劲,显然不打算轻易松手。
顺着胳膊看下去,女孩的脖颈好细,被他轻而易举的捏在了手里,白白的一节,像是块玉。
半年不见,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落到了肩膀上,添了不少女人味在身上。
乍然一看,江惩是没认出她的,他只看到街边瑟瑟发抖的女人,她招了几辆车都无功。
隔了段距离,江惩也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只知道她浓妆艳抹,廉价庸俗。
没什么好看的,他要移开目光,偏偏孔叙在这个时候气急败坏,用脚去踢街边的树。
莫名其妙的,他觉得眼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孔叙,以前在山里她也喜欢这样踢树,果子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兜起衣服都给接住。
不开心了也去踢树,老树踢不动,专挑小树欺负,树影之间日光都跟着摇晃。⒫ó壹⑧.@sì@(po18.asia)
确实是像。
他叫人把车子往前开了开,很努力的才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看出孔叙的模样。
小婊子命真硬,他真以为她死了。
然后孔叙就被他拖着头发摁进车里了,江惩这人记性不错,他要是没记错,他们之间可是有好几笔帐没算明白呢。
给人翻过来,孔叙眼里的惊慌稍纵即逝,随即就是招牌式的讨好,她懂得审视夺度,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像那个律师,他喜欢听,孔叙就脆生生的喊他爸爸。
江惩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孔叙还捉摸不透,但好赖也朝夕相处了一阵,孔叙明白,乖一点就能少遭罪。
所以再害怕她也先笑起来,像个老朋友似的寒暄,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江惩才不理她这些狗屁,不轻不重的在孔叙脸上拍了拍,说的直白:“打扮成这样,又出来卖屁股?”
孔叙点点头,没敢多话。
江惩这样挺吓人的,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江惩还很有涵养,哪怕给她喂狗,也做得极其绅士,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蜕化成吃人不吐骨的凶兽了,连眼神都不愿意藏一藏。
“挣了多少钱?”
“你是问这一次的,还是今天一起的。”她咽一口唾沫,问的小心翼翼。
呵。
还有意外收获。
“你今晚卖了几次?”
孔叙颤颤巍巍的竖起三根手指:“三次。”
可真脏啊。
江惩的脸上全是嫌弃,也不在摁着她了,把人松开之后还抽了张纸擦擦手。
余光瞥过去,男人的眉头都跟着一跳,他把刚刚擦手的纸塞进孔叙嘴里,故意出声为难:“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这下换孔叙警铃大作,一瞬之间把眼睛瞪得溜圆。
她…她里面还穿着情趣内衣!!!
走的时候嫌麻烦她就没脱,穿了外套就出门了,然后打不到车,然后遇见了江惩,被人反复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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