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习宇觉得荒唐,他问:“你在这坚持什么呢?你觉得江惩会管你?”
“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总要比江惩强一些的。”
“让我牵着你去放放水没有那么难吧。
其实孔叙没有坚持什么,只是很可笑的,历尽千帆之后,她说她不想被这样对待。
我可以认识你,我也可以被你花钱买了去。
但是…但是赤身裸体的,被人从这里牵到那里,玩意儿似的被送出去。
那不可以。
这话在谁嘴里说出来都是铁骨铮铮、高风亮节,唯独在孔叙嘴里说出来,像个笑话似的。
本就叫人给操烂了,怎么还在这里计较多一个少一个的问题?
这一刻她可笑极了,彻彻底底变成一坨垃圾。
习宇看着她,却对江惩说话:“阿惩,把你这小母狗借我操几天行不行?”
“我就知道你惦记她。”男人解了领带,路过孔叙时一眼都不看她,三言两语就把女人送人了。
他不理解,笑着说一条小母狗罢了,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好玩。
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习少爷日思夜想的惦记。
不信?不信你操她一顿你就信了。
“好不好玩我都想试试…”摸到孔叙身上的绳子,男人顿一下,目色幽幽盯紧了她。
孔叙怕的往后躲,听到习宇说他没说完的上一句话——“现在就想试试。”
这是鸡飞狗跳、惊心动魄的一夜,孔叙无数次的死亡,又无数次的复活。
她尖叫大喊,骂人撒泼,歇斯底里的时候说要把你们两个都给杀了。
江惩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别他妈的碰我!!!别他妈的碰我!!!
我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时候能看到一个神色癫狂的女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不到别人,只伤了自己。
她双眼猩红,像一头发了狠的狮子,习宇不过碰她几下,就要听她这样恶狠狠的痛骂。
说来说去,还得是江惩治她,走过来的男人没说什么,拎着头发就给孔叙摁在茶几上了,瓶瓶罐罐掉了一地,有昨晚喝剩的半盏凉茶。
那时候茶水还热,被人用双手捧着,她小小的喝一口,热浪顺着喉咙烧到胸口。
茶香很足,女人满足的喟叹,眯着眼夸茶好喝。
伸出手,江惩便又给她添了一些,茶香四溢、雾气袅袅,那时候岁月静好,时光流淌却不煎熬
如今还是这碗茶,它成了难收的覆水,无法浇热谁的心口再夸一句好喝。ρó壹⑧.@sì@(po18.asia)
结局都是不太痛快地,这碗茶是,那个女人也是。
她没再眯着眼满足的笑,那个男人对她始终都不算好。
孔叙挣扎的厉害,被江惩掐着脖子劈头盖脸的扇了几下。
扇的她头脑发懵,两耳嗡鸣,眼前的人晃了几下,就连那些伤人的话都变得恍惚。
“你是故意的吗,你在存心找我不痛快?”
“我不能处置你?”
“真好笑,我可以处置任何人,更何况是你。”
他这样说,但并不期待孔叙的回应,鞭子尺子都放在随处可见的地方,江惩一手掐着孔叙,一手不费力气的就拿到了一把。
看着孔叙男人冷笑一下,他没急着教训谁,而是慢条斯理的用尺板剐蹭她的面颊。
“够厉害的,当着我朋友的面这样骂人。”
“你真不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可怜你啊。”
掐着颤抖的小姑娘,他倒打一耙。
恐惧占领吞噬她,而后溃不成军,再无能耐,只让人双目涣散的盯着江惩看。
抓住他掐在脖子上的手,孔叙呢喃着问他:“江惩,会不会有一天你后悔这样做?”
后悔欺辱我,伤害我,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崩溃绝望过。
这问题荒唐透了,江惩不怒反笑,问她道:“你觉得你是谁?”
“我就是孔叙,永远永远都是孔叙。”
“好啊,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后悔。”他目光铮铮盯着看她,眼里清明一片,不像是气话:“只要你还是孔叙。”
他这样说,但他没有这样做。
确实是这样,人不会一辈子都风光,总要栽几个根头,吃一些苦头。
只是他们谁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孔叙会成为江惩命里的情劫。
说来说去,还是他种因又食果。
眼泪结烂果子,要人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江惩后悔过。
孔叙这坏女人一语成谶,他确实是,他确实是无数次的后悔过。
早知如此,当年该对他好一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