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魂颜色是粉的。
全部都是萧倦最喜欢的颜色。
萧倦的眼神已然坠落黑暗到了低谷,混沌到看不清的深渊里灼烧着熊熊的欲念,大手强行摁住许岁辞纤细的腰,不令他在躲避中碰坏了尚未干燥的颜料。
紧绷在肢体间的松紧服似乎在缩小,当许岁辞发现其实是他自己在膨胀时,人已经被控制在萧倦的掌心一动不能动。
无数条黑暗的线条往他的血肉里钻,令他痛苦,令他着迷,令他羞怯到浑身每一根血管都在燃烧。
萧倦的画笔在他娇嫩的肌肤处处留下了残忍的触感,任他每一次紧闭双眼时,都会更清晰地感受到水貂毛羞耻得扎向自己腿肌的内侧。
不......不行了......
小狼狗突然再也凶悍不起来,伪装的强硬如同被刺破的外壳,粉碎后露出柔软的内在。
许岁辞反抗不过萧倦的钳制,没出息地抽抽鼻子,清亮的眼睛渗透出委屈的神采,眼圈的绯红在翩翩起舞的睫毛下晕出一层湿润。
萧倦顿笔,露出些坏坏的笑意,他看到了小狼狗满身贴的红色的X微微翘起,诉说着身体主人的敏.感与难耐,以笔杆戳了戳其中一个,似是而非地轻笑一声。
其实你也挺喜欢被涂上颜色的感觉。
起码身体是最诚实的叛徒。
话音刚落,只见许岁辞眼角滚出一串泪花。
如同鞭子轻轻徐徐地抽打在萧倦的心头。
你......你怎么哭了?
他从不关心任何人,甚至可以说从不关心任何生命的死活。
偷偷气到流泪的某个人,突然就像一只瑟缩的小奶狗,可怜兮兮地躺在天鹅绒床上,水渌渌的眼眸潮湿得犹如溺人的海。
叫他突然就不能再继续画下去了。
那今天就到这里为止。
萧倦也从没伺候过谁。
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亲自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替许岁辞拧了一个毛巾,递给他道:你擦还是我擦?
不要你假好心!
许岁辞的手指与萧倦的手掌碰触的一刹那,令他分外生气,尤其联想到某一个红色的X还在叫嚣着。
肯定叫姓萧的全部看去了,变态。
许岁辞推开他,弯腰捂紧腹部从床上一滚,哪知两条腿都没有了气力,软绵绵的摊在地上,急得像烤熟的苹果,散发出醉人的苏甜。
魔鬼把我的力量都吸走啦!
萧倦竟懒散地勾了勾嘴角,双臂一展将人抱回床上,对重新充满戒备的许岁辞轻声安抚道,我只想在你身上寻找画画的灵感而已。
言下之意分外含蓄。
我除了画画,对你没别的意思,想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岁辞依旧不太信任他。
姓萧的作画手法太色.气了,连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孩子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萧倦安静地用湿毛巾擦去了腿上那几条线,心底是惋惜的,倒是许岁辞充满警戒的神情又分外有趣。
萧倦清理干净手指间的乌黑,第一次温柔地抚摸许岁辞的头发。
我看你的腿里.....
画家的眼神能洞悉一切。
可能还走不了路,况且外面的雨有点大,不然就这张床上睡一晚,明早再走。
许岁辞一直捂着腹部,虽然肌肤是清爽了,笔刷残留的热感还在体内焚烧,尤其萧倦擦腿的时候。
他的手指真的异常温柔,仿佛神灵在摩挲着画纸,不带一丝暧昧。
可自己还是起不来。
他脏了。
没关系,我坐一会儿就能走。
萧倦被他的倔强逗笑了,你怕什么,你身上装了那么多针。
故意将双臂支撑向床面,愈来愈靠近的身躯压向猝不及防的某人,吓得许岁辞重新躺回床上,深深陷入松软的黑绒中央,羞怯的眼神如媚如斯,自带着酥软的提防。
难道我还能饥不择食,吃了自己的模特不成?
萧倦最终从他的身侧取回弄脏的毛巾,一投手丢进水盆,散淡笑着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就听许岁辞咆哮道,我就是坐一会儿,十分钟后我就走!鬼才要待在这个地方!
......
许岁辞睡得香甜,松软的天鹅绒床有种神奇的魔力,他的头就是随便放在上面靠一下下而已,眼睛就顺利闭上了。
等警觉想起自己睡在变态的家里。
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再感觉到手背竟凉飕飕的,甚至有点痒痒的。
睁开眼睛,萧倦魅力非凡的五官放大在眼前,他的睫毛极长极密,低垂时在饱满的卧蚕落下一片阴翳,俊挺的鼻梁下,秾红的嘴唇微微吹拂着软气,不疾不徐,如对珍宝一般精心。
他的手掌宽厚优雅,借助着晨光的稀弱朦胧,用最细的画笔在许岁辞的手背上精心勾勒。
萧倦的手指不愧灵巧二字,耗时一个小时内完美地完成一副抽象的黑白轮廓。
黑色是流畅的线条,白色是肌肤的底称,交织在一起旖旎且富有焕丽的神韵。
他始终舍不得许岁辞这身皮肤的娇嫩似雪,彻夜辗转反侧,以至于五点钟就迫不及待坐在这里。
恰恰好。
许岁辞睁眼的刹那,他同时完成了梦寐以求的艺术构思。
朝着睁开眼一脸可爱,浑身奶香气十足的许小狗轻声道着早安。
我这次没让你反感吧,嗯?
第15章
许岁辞暗搓搓想抽回手,发现对方捏得紧.窒,托得稳固,抽不动。
那是我的手,变态!
萧倦道,别动,颜料还没干透。抬起对方的手背,即将亲吻的假动作吹拂着撩人的气息,一点点将黑白分明的手背吹到瑟缩不止。
许岁辞偷睨他一眼,姓萧的变态也正在瞧他。
我以为他心里只会端详自己的杰作呢。
萧倦蓦地轻笑一声,你的手又软又白,特别适合激发我的灵感。
张口就是变态发言。
萧倦的幽深眼神近在咫尺,盯着人时绝对不容许推辞,隽美的五官以及露.骨的嗓音都在发出倡议。
我在你身上一点点地画,行吗?
先从你最不敏感的手和脚开始?
你承诺过的一次,应该属于整个身体全部画一遍。
几个问句说得可怜巴巴,仿佛许岁辞是扼杀天才灵感的恶徒,不让他画即是艺术家创作道路上的敌人。
老子凭什么!
萧倦继续道,你应该挺喜欢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白烨,如果白烨知道你撒谎骗他,那种男生看起来如同玻璃瓷器一般脆弱不堪,知道真相后一定会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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