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岁辞睁大眼睛去瞪萧倦,自始至终萧倦都没再瞧他一眼。
谈不上什么感觉,应该说被许岁辞故意打断的剧情线竟然又重新接轨了。
萧变态就是喜欢雪白的肌肤,能给他作画的灵感。
不不不,烨烨是我的老婆呀,萧倦你这个大变态离他远一点!
我就晒黑了一点,你就打定主意要在别人身上画画了......渣男!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萧倦滚开,烨烨是我的!
陈燧轻轻推开萧倦的手机,不好意思,我的伴学每晚要陪我学习,恐怕没有太多空闲时间兼职。
萧倦倒不恼,我的需求也不多,一周画一次。
值得考虑一下。
许岁辞气得要跺脚了,主要是因为在气哪个理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鹤望兰一把拍在许岁辞的肩侧,满心腹诽的人吓得魂儿差点快飞了,险些反手把盘子扣他脸上。
鹤望兰勾唇坏笑,钱也捐了,你不打算给我尝一个?
你不是说这是垃圾吗?
许岁辞递上盘子。
鹤望兰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嘴,喂一个。
光天化日,真不要脸。
许岁辞被连翻激气,从脖子根儿冒出怒气冲冲的娇粉,睫毛低低垂落,沾了些新染的水汽。
虽然老婆没吃到第一口,起码安全了,咱全当喂了狗,不怕不怕。
许岁辞诅咒,上帝如果没有办法把我变成整本书第一猛攻的话,就把其他攻都变成性.无能吧。
从泡芙塔上抠下来一颗,生怕指尖沾到对方的口水,使劲一塞快速捅鹤望兰嘴里。
还蛮香甜的。
跟奶茶宝宝一样甜美。
鹤望兰坏笑着舔了舔沾在唇畔的残余奶油。
意犹未尽地回视萧倦。
萧倦的表情永远都看不见,因为他总是那么会隐藏自己,以至于他仍在试探白烨的意愿,假意不看向这边。
然而鹤望兰浑身爆冷了一个瞬间,仿佛被电锯割在皮肤上,血淋淋地将他剥.皮抽筋。
这就很恐怖了,有趣。
第22章
事情暂且得到解决,虚惊一场后,三人的表情缓缓得以放松,白烨仿佛从什么大难逃逸,尤其知晓自己惹上的竟是大名鼎鼎的鹤望兰,很是感谢陈燧与许岁辞拔刀相助,友情瞬间升华到全新的高度。
许岁辞踟蹰半晌,偷着摸儿问了一嘴,这个......那个......烨烨,你要去咳咳兼职吗?
白烨思来想去,回忆起VIP教室里萧倦拉过许岁辞的手,蓦地讶异,你俩......
不不不,许岁辞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跟他不熟,烨烨你信我。
我从始至终只担心老婆一个人。
白烨瞧他目光躲闪不及,脸颊红扑扑得放光,定是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隐情,也不再追问。
陈燧瞧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连走个路都肩膀粘贴肩膀,说毫不嫉妒那是屁话,原地站定挠挠爽利的短发喊,岁岁,你过来。
陈燧总习惯唤他许小鸡许矮子,头一次唤岁岁还蛮涩口的,不大习惯。
干什么!
陈燧等白烨往前走了七八米,话在嘴里吞吐几回,今天算你赢了一次。
这是,夸我哪!
许岁辞完全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立刻笑意横斜着,你就说你哪天能是我的对手?!
对啊,许岁辞被情敌夸后更加坚定决心,我知道整本书的流程,只有我能顺利保护烨烨不受到伤害,我得娶他。
短短几秒钟内,许岁辞已然脑补到了最终章节。
假如这本书是生子文的话,许岁辞盘算跟主受要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陈燧瞧出他的小得意快无法无天,拳头落在小脑瓜上顶了一下。
想得美,我还没认输呢。
许岁辞抱头露出凶呼呼的嘴脸令陈燧开心,准备送给白烨的摄像手机大咧咧套在对方纤细的手腕上。
送你了。
许岁辞吓一跳,当即要取下来还他,敢拿情敌的东西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一般,何况原本是打算送给烨烨的礼物。
陈燧早瞄出许岁辞内心是喜欢这块摄像手机手表的,给你便拿着,扭扭捏捏真不像个男人样子。
主要是许岁辞送白烨的泡芙塔英勇就义,而他也见缝插针一同在心上人那里博得了好感,虽说感情的道路上没有孰谦孰让,陈燧从不愿亏欠他人的人情罢了。
许岁辞推不掉,美滋滋戴手腕上,他那老人机早破旧不堪趁机换个新的,还能避免陈燧用卓越的物质条件诱惑他老婆。
一举多得。
学院生活昼夜均有不同的风采,少爷小姐们夜里玩得再疯闹,阳光普照,还是得背起书包上课学习。
陈燧没有找到合适的辅导老师,许岁辞仍旧以伴学身份进入课堂帮主人学习。
近两天内星城的天气异常炎热,按照语文书上的描写就是鸡耷拉着脑袋,狗吐着舌头,蝉也噤声。
学院学生们脱去西装校服,改换成凉爽的衬衫短裙,许岁辞露出两条光白发亮的纤细胳膊,同班其他伴学立刻发现他手腕佩戴最新款摄像手机手表。
这一款成人用表有价无市,需要从外网超前两个月抢购,还得靠欧气才能勉强拼回来一块。
陈燧后来又给白烨买了最新款苹果手机。
两个伴学都长得如花似玉,课堂表现异常卓越,貌似还得到主人的宠爱,一时间班级内的伴学们都酸成柠檬精。
陈燧靠在窗户旁,几个与他交好的同学都禁不住艳羡。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全学院最好看的几个伴学就被你一人占去两个。
之前在你家吃烤肉,我还见你待那个小可爱格外刻薄,连身上衣服都是地摊货,怎么突然又疼爱起来了?
问他话的少爷骤然降低声音,双手掌对贴在一处噗呲噗呲挤压掌心空气,伪装成啪啪的黏腻感,暗示意味鲜明。
是不是已经睡过了?
主人与伴学经年累月混住在一起,偶尔擦枪走火在所难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有所需。
何况有的伴学除了跟自家主人一夜春梦,学院别的地方还有能睡觉的去处,早见惯不怪的。
陈燧知道他说得是许岁辞,一股火气油然而生,他不是这种人,假如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大嘴巴子抽你!
陈燧的坏脾气有目共睹,当初丁佐楠碰他的伴学,被踹掉两颗牙齿,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免得陈少爷不高兴,跟他讲带色笑话的几个人纷纷换了话题,都去讨论晚上该轮到哪个社团搞活动,直到MISS陆走进班门,所有人才规矩返回自己的书桌。
为防止吵架,白烨坐一直在正中间隔开两个易燃点。
陈燧坐下也显得很高大,侧首打量白烨与许岁辞,许岁辞娇小得宛如只小兔子,质地精良的校服称得人文质彬彬,一点也不似龇牙咧嘴的野孩子,反像名门望族温室里精细养出来的人间富贵花,肢体发肤无不透出天然贵气。
陈燧蓦地回忆起许岁辞的可怜身世,一个被许家二少爷养了好多年的小玩意儿,结果又被彻底抛弃了,如今寄人篱下。
我可能......我应该也对他好一点。
分明是个极可爱的孩子。
只要不张嘴说话,一切都很完美。
MISS陆打开挂在前墙的一体机,用遥控器操作着上面的教学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