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自认为可是看过全本小肉书的人,浅显的常识,书里的文字多少教会他一些。
需要买点用品,这样能保持床单的清洁。
但他特别不好意思,正踟蹰着给老婆买什么牌子的用品。
萧倦领他躲在人少的常青藤走廊底下,眼神示意二人心有灵犀,全程无交流也秒懂了,安顿许岁辞等待,自己则大步走进药品店。
须臾,手提一大袋药品,从商店快步走出,全然避开被任何路人觉察的速度,拉起许岁辞继续往回赶。
此刻华灯初上,学院内秋风不燥,带着三分盛夏的娇憨与草木的幽香,徐徐打乱黄昏入夜前的宁寂。
没有任何人驻留的六芒星建筑仿佛幽深空旷,许岁辞来过无数回的水晶堡垒,竟蓦地令他慌张到想逃。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
萧倦将他打横抱起,笔直地送进厨房。
先吃点饭。保持体能。
萧倦从没用过微波炉,家里的电器大部分都是佣人在使用,他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享受者。
但是要先吃饭。
霍都在厨房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十几个保温饭盒,萧倦不知怎么着急起来,使劲抠饭盒的盖子,可是哪一个也打不开。
许岁辞被他的憨态逗笑,一半的紧张随着笑意驱散,反倒从容起来。
他是老公,终究要拿出成熟稳重的样子。
卷卷猪笨。
许岁辞抢过保温饭盒,双手反方向拧了几下,白汁鮰鱼的肥嫩香气瞬时扑鼻而来,连他的笑都温软得能融化任何人,你当作拧开颜料罐子一样就会轻松打开嘛。
萧倦尴尬地挠头,我糊涂了。
究竟为什么糊涂成这般,只因他的眼神深处不断散发出急迫的亮光。
除了画画,他难以从容,面对喜欢的人,他手足无措。
萧倦亲一口许岁辞的面颊,我不吃了,先去洗澡。
许岁辞假意先品尝保温饭盒中的鱼汤,隐藏在氤氲柔和的香气中央,是他同样怦怦乱跳的慌张。
萧倦买的药袋子随意丢在地上,许岁辞偷偷摸摸扯开看了一眼。
感冒药,消炎药,肠胃药,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遮掩事实真相似的堆叠在上面,往下面掏是两罐专用精油乳,五盒XXXL的Durex,和两盒L的。
许岁辞的脸热胀得更是无处遁逃,连耳朵亦烫得骇人。
身为一名疯狗攻,他要在今天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口气喝干剩下的鱼汤,倒掉塑料袋里的其他药品,提起剩余的往萧倦卧室走。
萧倦仍在浴室里洗白白。
许岁辞打开一道门缝,朝雾气弥漫的人影喊道,老婆,你忘记拿东西了。随手递进去一瓶精华液。
后来一想,或许老婆想让我帮他,拿着另外一瓶蹲在门口,认真得研究背后的产品说明书。
蓦地。
浴室的门豁然敞亮,一股自带劲爽沐浴露香味的热蒸汽迎面扑来,还有如山一半挺直的身影。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
许岁辞颤抖,我还是洗一个澡吧。
萧倦在他的耳垂逗留,岁岁香喷喷的,完全不用洗澡。
柔软的云层将许岁辞吞没到底,他的手指胡乱在某人光洁的背后划出了好几道甲印。
萧倦并不喊疼,他的眼神如火,紧紧地盯着云朵里羞藏的人影,脱去衣物后逐渐与暇白的被单融为一体,仿佛皑皑雪原里的一道蜿蜒丘陵,山麓是纤细的手脚,山峦是起伏的腰肢,山峰更是无法拢藏的膝盖。
极致的雪白剔透中,一根红绳似乎将完美的雪原分割为二,上面共有六颗金质的铃铛,每一颗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许岁辞轻声的哼唱。
萧倦的脑海里不断延伸出一副画面,在一马平川的雪原地,一位通体红色薄纱的绝丽少年,赤着双足在雪地间奔跑,每动一下,便从少年的身上发出叮铃铃脆裂的铃声,越动越汹涌时,铃声益发摇曳不绝。
红纱衣轻慢地拢裹少年雪白的肌肤,少年不断的奔跑,红纱随风扬扬落落如水墨的画笔点染,逐渐露出的是圆润莹亮的双肩,那肩头布满咬印,一直往上延伸向修长的脖颈,如同腊梅在严冬綻出一枝花芽,斑斑驳驳得花瓣在脖颈间紅殷殷得醉人。
许岁辞轻声喊了一句。
萧倦,你够了。
那声娇嗔带着黄鹂鸟儿般婉转的音色,饱含着幽怨又娇喃的求饶。
萧倦脑海中的图画,雪地奔跑的红衣少年转头,竟是许岁辞的娇娆模样。
许岁辞陷在雪白深处,可怜楚楚地朝他哭诉,卷卷猪,你是不是饿了,你要把我吃掉了。
萧倦回神,许岁辞已经哭得海棠带雨,鼻头红惨惨的,一双多情的眼睛澄澈如雪池春水,在妩媚的眼尾缓缓溢出水珠。
好吃极了。
萧倦竟魔障似的舔了舔异常红艳的嘴唇,他吃到的糖蜜令他癫狂,恨不能将喜欢的人剥皮叉骨,一口口全部塞进肚子里去。
许岁辞像可怜的小白兔一般,在萧倦手里颤颤巍巍,躲躲藏藏。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许岁辞撑足了劲,一扑扑倒了萧某人,坐在他的肚皮上虚软地换气。
老婆,你别闹了,接下来该听老公的安排。
许岁辞忍住羞,从一旁拿来精华液,挤了满手,再去摸萧倦。
萧倦俨然被他的手吓坏了,翻身一卷,许岁辞又被重新扳倒。
岁岁,你刚往哪儿碰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萧倦的脸色微变,连气场亦变得分外强势不容争辩。
还有,你怎么能叫我老婆呢?淘气。
萧倦笑了,从许岁辞的掌心抹走全部的乳液,送去了正确的地方,你应该叫我,老公才对。
岁岁,你是不是不会叫,看着我的嘴型。
萧倦一边用完美无缺的魅惑面容吸引许岁辞的注意力,一边帮他放松。
来,跟我喊......老......公
许岁辞暗中一痛,彻底惊醒过来,推开萧倦的手指,失魂落魄订正道,不,可能你搞错了,卷卷猪。
隐约含着委屈眼泪,却又似一本正经,勉强地撑起身子往远躲了一些距离。
我是攻呀。
萧倦狐疑,......你是攻?确定吗?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可真一直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