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竟从黑暗中快步走来,能与岁岁见面的时间微乎其微,每一秒钟的耽搁都是在消耗生命。
当着所有人的面,萧倦竟轻而易举地抱起许岁辞,连他那条十几公斤重的华丽鱼尾也一并托起。
服了,服了。
余大摄影师笑道,我知道你很急,可我也很给力了好吗?萧神你说要求推掉其他全部摄影棚的工作,我把场子清得比乞丐的衣兜还干净。
我今天跟许总约定的时间是拍摄七个小时,他端起手表看一眼,这才刚三个小时不到......
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小时的余裕。
许岁辞与萧倦的双眸瞬间腾起燃烧的火簇。
烧得余乐汐扶住额头,最多四个小时,你得把人送回摄影棚来,许总的秘书在外面吃蛋糕,看来我得给他整一瓶伏特加了。
萧倦真得没有多余的时间道谢,点点头,抱着许岁辞就往化妆间奔跑。
许岁辞的鱼尾巴在摇摇曳曳,灯光底下简直流光溢彩,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
萧倦回神,他在干什么!很抱歉道,我只是想带你一起吃一顿饭。
急躁的脚步缓慢下来。
许岁辞像煮饺子的小茶壶,嘴里支支吾吾半晌,双臂一展搂住卷卷猪的脖子,羞红的面颊往对方胸膛藏道。
没关系,我也好想那样......我们去最近的宾馆吧。
他的肚子依旧在咕噜作响,毕竟佩戴各种昂贵珠宝,拖起巨大的鱼尾移动无数次,摆各种pose十分耗费体力。
许岁辞娇喃的音色愈发小声道,你喂饱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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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萧倦与许岁辞从工作室的后门出来,霍都收到信息,开着奔驰G级守在后门的停车场等。
负层的地下停车场幽暗且阴凉无比,加之进入初冬后气温骤降,从空调房出来的瞬间简直在考验毅力。
萧倦紧搂住许岁辞的单薄肩膀,二人贴得极近,彼此交谈的声音轻柔而绵长,是寒冷中唯一的一抹粉色的融光。
大概解释了一下,许岁辞才知道萧倦与余乐汐竟然在华国艺术家巡回展中都宣传过自己的作品,算是借助作品来说话一见如故。
而萧倦也没闲着,一方面需要应付萧氏家族的内部矛盾,一方面要鹤望兰帮忙打探岁岁最新的动向,如有可能,萧倦若不是冥冥中提防鹤望兰借机献殷勤,或许真得请鹤少爷帮忙递小纸条了。
别看鹤望兰花花公子一个,确认了许岁辞与萧倦的关系牢不可破后,也不再岁岁面前瞎蹦哒,但应有的关心肯定不能落下。
鹤少爷最大的优点是充分发挥一个有钱人的主观能动性,并将有钱能使磨推鬼的理念发挥到极致,所以托他调查岁岁的动向又快又稳。
许岁辞不由啧啧道,所有人都在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搞得好像咱俩在偷
情字尚未吐出嘴唇,他整个人都羞涩无比,爱情真是个魔术师,可以把胆小的人变得坚强,也可以把脸皮的厚度变薄。
许岁辞记得自己分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胆,脸皮比学院的墙角拐弯还厚几寸。
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媳妇似的。
萧倦贴吻着他的太阳穴,太阳穴便突突得跳跃,连眼眶亦湿润起来。
萧倦喃喃细语,一切都会很快好起来的,信我。
如今就是他说自己伸手能摘日月,许岁辞傻了吧唧得也会信他。
霍都远处看见两人相依走来,主动从主驾驶位出门离去,车门轻轻虚阖半掩,谨防自动锁弹起。
萧倦替对方打开副驾驶的门,许岁辞更快打开后排座位,似乎咬着嘴唇在软语,卷卷猪,你过来。
飞快地钻了进去。
萧倦微怔,反应过来已如猎豹一般,追随着许岁辞的脚步一起迈入宽敞的后排座。
霍都早打开车载空调,车内的温度立刻便烫起人来,萧倦迎上去吻住许岁辞的嘴,许岁辞咛唔着,不想浪费时间卷卷猪,你疼疼我。
撒娇的许岁辞,谁能轻易拒绝?
说完,娇滴滴的人迫不及待以双臂缠住萧倦的脖子,仿佛软化了棘刺的藤蔓,一点一点绊住对方的腰身。
萧倦低语,几天不见,岁岁变成小色色了。伸手摸到了许岁辞的鞋袜,粗鲁地脱去,大手掌控着足弓的方向,圆润的脚踝,在一点一点泛红。
你很讨厌我这样吗?许岁辞的眼睛一阵潋滟,瞳孔半眯半睁,弯而翘的睫毛上下颤抖,沾了点水亮的星子。
那算了
怎么可能?
萧倦扯下脖子间的围巾,虚虚地缠起岁岁的双手,让他自己反枕在头低,不一会儿便一无所有,像一条白鱼在干涸的车座间平躺。
萧倦埋在他的颈窝,只有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粒纽扣,穿戴是那般矜贵如玉,行径却是那般狂野无羁。
似一股无孔不入的流水,在四处寻找足以顺利流淌的岩缝。
许岁辞不禁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像雪白堆叠的玉桥,喉结瑟瑟地上下颤动,猫儿似得晃动着红绳上的细铃。
地下车库的灯光微乎其微,车窗贴着半透黑的单向透视膜,只有他能顺利地探向窗户外的动静。
他看到灯光在绕圈,越来越快。
温度逐渐攀高,许岁辞呼出的唇息滚烫得铺在冰凉的车窗间,外面的寒冷与里面的赤烫互相交叠作用,单薄的雾气极速覆盖了整片窗户,一小片一小片晶状体彼此连结,又在热息中极速融化。
许岁辞像只躲在洞穴里的小兔子,一边紧张得窥伺窗外的世界,一边又沦陷于车内的沉迷。
萧倦单掌抚摸他失魂的脸颊,捉稳他的手一扯,令许岁辞跪在后座中间,半个身躯趴在上面,前半身探向后备箱,双手若不是紧抓两边的靠枕,便要飞出去了。
一痛。
萧倦野蛮地咬住他的后颈,许岁辞通红迷茫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在波涛癫狂里哭道,卷卷猪,你别咬我呀哥哥要发现了
哭泣与求饶并不能得到缓释放松,听见哥哥二字,萧倦竟更是凶狠。
许岁辞委屈极了,卷卷猪吃错了药,一点也不怜惜满满是对他的粗鲁,再耳畔告诫,不叫岁岁嘴里再提任何男人的名字。
哥哥也不行。
萧倦的身材修长,躺在后排车座等于占了满格空间,他不得不弓起腰身,腾出空间让宝贝舒服的躺在怀里。
岁岁,你喝水吗?被暖气吹了半天的依云矿泉水略微热了起来,打开瓶盖子,缓缓往许岁辞的嘴巴滋润了几口。
又用纸巾沾湿拧干,敷在许岁辞涨红的眼皮子上,轻声哄道,别气了,我再帮你清理一下,免得肚子疼。
许岁辞喝了水,终于缓过一股劲儿,你咬我!
萧倦掀开盖在他身上的大衣,连后座中间残留的水渍也一并擦拭干净。
抱歉,我没忍住。
许岁辞委屈道,你咬死我了!
萧倦索性抱人起来,自己曲腿半座,搂紧许岁辞酥软的身躯,认真打量自己造的孽,真是红的红,肿的肿,岁岁后颈是最惨烈的战地之一,两排牙印快要洇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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