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半梦半醒嘀嘀咕咕,你就是这样讨厌,晚上不让我睡觉,白天也不让我睡觉,要是再这样,我就去鹤望兰家借宿了。
萧倦手指微停,伏头在许岁辞的耳尖尖咬了一口。
你敢。
大手在岁岁后腰上捏动按摩,我也再不敢了。
白烨远远观察了几眼。
他本是怕两人因为什么事情闹气别扭,岁岁要吃亏些。
不过现在,明显是他操的心太多了,萧倦怎么可能会委屈岁岁呢?
彻底断开全部的视线,转身只朝向陈燧。
陈燧利用课间休息忙着打手游,实际上一点进展也没有,偷着拿眼角丈量着白烨的眼角。
有点可爱。
白烨的手摸在陈燧的耳朵上又揉又捏,一阵子就把陈某人的脸捏红了。
颇为尴尬道,我可不是许小鸡,你别对我太温柔,我才不要男妈妈的关怀。
白烨轻笑一声,挪了凳子与陈燧靠得更近,几乎把人贴近自己怀里。
是我需要男妈妈的爱,行了吧?
午后阳光正浓,晒在所有人身上都暖融融的。
某个人手里的游戏定格在某个画面,手指紧扣手机外壳的边沿,而头却侧过去与白烨靠在一起,远远的融成一片和谐的春景。
甜蜜,而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很会写番外啊。
大家不要介意。
明天是许乘风的番外。
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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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安贺连许乘风番外
安贺连有时会静下神来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没心的病人。
许乘风敏感、寡情、神经质、傲娇、没心没肺、出手狠毒......弟控。
全身上下除了脸能看之外,毫无任何惹人垂涎的优点。
但,与我是绝配。
安贺连偷摸着观察了许乘风好几年的一举一动,起先是最简单的语言动作,接着是眉眼所代表的内涵,最后是话语里的多层次表达。
例如此时此刻。
许乘风的情绪即将达到一个空前绝后的爆发期。
安贺连坐在距离许乘风十几个人头远的豪华贵宾席目不转睛,许岁辞与萧倦则言笑晏晏地站在灯火辉煌的正中央。
今天算是两人的大日子。
订婚。
不知两个小家伙是如何说服世界第一难搞的许总裁,能在有生之年把独宠的宝贝儿弟弟托付给别的男人照顾。
萧家几乎承包了整个订婚现场的流程以及细节安排,除了交给专业的庆典公司搭理之外,筵席中的餐饮,座位,包括场地租赁全权负责。
许乘风只需要在关键时刻上台发表兄长演讲的工具人一般发挥余热。
这令星城闻风丧胆的许大佬不爽至极。
所以萧启超请他上台随意抛出一段亲家祝贺词的时候,许乘风可没少从语言角度刁钻尖刻,对萧倦送出的句句祝福充满压迫。
直到看见岁岁手指戴上萧家的订婚戒指时,许乘风心里才真正的悲怆起来。
我的小心肝真的被贼给偷走了。
艹他妈!
连戒指都不是毕方出品!!气死人了,萧启超绝对是故意的!!
许乘风之所以还能保持镇定,只因为萧倦足够聪明,出言请哥哥帮忙挑选结婚时的戒指,许乘风保险柜里专门给亲弟留着一块品质上乘的金刚石原石,找个手艺好的钻石切磨师打成大小两块,正好做一对儿戒指,图案可以由他自己设计......
许乘风如是想着。
岁岁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抱住哥哥的脖子,轻声在他耳畔低语,我好幸福啊,谢谢我最亲爱的哥哥。
呜呜呜......
许乘风差点失去大佬形象当众泪崩。勉强多撑几分钟,大步款款从舞台中央退场,握拳从宴会厅走出。
好想......
好想把萧倦一拳打倒,抢着岁岁回家藏起来,今晚就坐去埃及的飞机,跟岁岁在南非躲个二十几年......
宴会厅中的欢笑声接连不断,但在他的耳朵后面越甩越远。
许乘风的目光深沉,仿佛难以看见尽头的黑渊,直到离开星城最奢华的酒楼,拒绝门童帮他把车子开来,与柜台小姐全程黑脸取回车钥匙,瘸腿径直进入地下二层停车场。
找到车后,许乘风的第一个举动是狂按一阵喇叭,空旷幽黑的空间内仿佛野兽发出尖利的咆哮。
第二举动则是抱住方向盘流了几滴眼泪。
他始终舍不得许岁辞。
虽然在知道将来会是岁岁嫁到萧家去,而不是岁岁把萧倦娶进门的瞬间,他三天没吃好饭,甚至夜不能寐。
有情人终究还是要终成眷属的。
他无能为力。
许乘风并不打算开车,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即使不能亲眼观看完订婚典礼的全过程,也要坚持与弟弟在同一幢楼里。
袅袅的烟气仿佛一阵幽怨。
许乘风不禁回想起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亲手教他替小宝宝穿第一件纸尿裤,带着病态的微笑反复叮嘱。
小风,你是哥哥了,要学会照顾弟弟,即使妈妈有朝一日要去远方,还有岁岁能陪着你度过重重难关,他会永远与你作伴的。
当时太小并不懂得深层的涵义,如今懂得了才发现即使是亲兄弟,也无法真正永远陪在身边。凉意倏然从门缝灌入。
安贺连高大的身躯一闪,舒舒服服地钻进副驾驶。
怎么,哭了呢?
他那种莫名其妙的冷漠声线,在稀弱的光线下带着不怀好意的慰藉。
许乘风立刻反驳,往下滚!要不然......
谁料想安贺连的动作极快,一把扯出车钥匙,顺便摁动了汽车安全锁,许乘风想跑也跑不掉。
安贺连,你是不是在牢里蹲得不爽,想多蹲个几百年?
许乘风如今情绪不佳,看见一切人类都是敌人,尤其是姓安的。
安贺连则揣好车钥匙,一副老神在在躺入高档坐垫中,长腿无处安放般蜷缩在收纳盒盖前,好意提示,是拘留所,而且想抓我,你也没足够的证据不是?
许乘风蓦地回想起当初在外国留学时,学院管理严格,并不准许学生擅自在校外租住,他因为脾气古怪接连换了三四个舍友。
最终跟同样不合群的安某人分在一起。
因为二人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以及佛不理神的牛逼态度,当时许多人背地打赌,究竟谁会血淋淋地被另外一个从三楼扔出窗外。
许乘风的赔率特别高,或许因为他是瘸腿,依照世俗常理,总推断他绝对干不过身材挺拔智商颇高的安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