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枢失笑,摸摸她的脑袋,“不管怎么着,你愿意哄我,我也是高兴的。”
这叫张窈窈那点子残存的愧疚瞬间就窜了起来,也没心思开车了,将车子停到边上,低着头,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好半天,她才将脑袋趴在方向盘上,支支吾吾地道,“阿、阿枢哥,我是不是挺坏的?”
卫枢去揉她的脑袋,多少有些释然了,“也不是你的错。”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抬眼看向他,美眸里染了晶莹的泪意,“阿枢哥,要不,要不就我们两个人吧?”卫枢的好叫她难以释怀,仿佛她就是那个全宇宙最渣的崽,轻易就将卫枢待她的好都视而不见,只管想着老卫,还有舅舅。
卫枢见她眼睛一眨,眼泪便掉落下来,滑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他凝视着许久,抽了纸巾去抹她的脸,将她的泪珠儿都抹了个干净,脸颊变得红扑扑,“胡说八道,哪里你这样过了桥就要把桥给拆掉的?”
她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手揪着他的衣袖不放,“阿枢哥,我不想、不想对不住你。”
卫枢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哭什么,校庆呢,哭成这样子,明天肿了眼睛可怎么见人?”
“不嘛,”窈窈摇头,“反正我做事的,又不需要见什么人。”
卫枢是在商界里打过滚的人,他也不能说自个儿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没有卫家的缘故,现在的人都精得很,咱们就意会,也不言说——事儿说出来就没有那个味道了,大家相视一笑就成了,“那别人合照时都光鲜亮丽的,就你一个人肿着红眼睛,似被弄得过敏了似的,瞧着就不太像样子 。”
她这才算歇了泪,又是被他的话给逗乐的,真是又哭又笑的,不由得两手轻轻一推他的胳膊,“阿枢哥,你真是……”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话了,用什么词了,只得都省略在她嘴里。
“以后别想这么多,”卫枢以前还真没想过自个会落到这个地步,见她内疚的哭了,先前还有些硬的心肠这会儿可真是全软了,哪里还敢再问她呀,还得劝她,“想太多,会老得快。”
这话自然就得了她一记含嗔带怒的眼神儿,叫他心里头十分的妥贴。
还得再继续劝她,“明儿,你还得同秦艳丽一块儿,自个顾着些,她现在讲排场,讲姿态的,怎么个说话的你就往耳边走,别听进了耳里就是了。”
秦艳丽今晚可没在里面,这进了里面可不方便,她有自个儿的事,就向先辈说的那位,从身份上来论她是卫雷的妻子,是如今的第一夫人——但事实上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有着独立相当的女人,就比如她的基金会,也是为着妇女儿童的。
这不,她如今可没空儿管这事儿,且亲儿子又叫她糟心——当然,她也不住老宅里,此时,她叉着腿儿叫人舔弄着,不时胡乱地哼上几哼,到有些几分像是皇太后亲临的“霸气”,却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好似人被盯上一个样儿。
不光打了个寒颤,她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腿也不由自主地将两手掰在她腿根处的年轻男孩子给踢开,那男孩子面容精致,人被踢倒在地毯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儿不自在,反而还朝着秦艳丽爬过去,仰着笑脸讨好道,“干妈,是不是我舔疼你了?”
秦艳丽虽说这些年被包装得挺好,但私底下难免会显露她平乏的学识来,甚至她还相当的迷信,这一打喷嚏,还一打就好几个,叫她越发的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人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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