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很惬意的伸手让花魁给自己斟酒:是你走的太急,我其实可以直接将坐标开到这里。想着正好假期,见一见你之前说的金鱼草爱好者倒也不错。
千手柱间高兴:那太好了!我带你好好玩一玩,这边很多好玩的!顶梁,这就是之前帮忙我找到千鹤的朋友,他叫鬼灯,是一位知识渊博又很有能力的先生,我没想到他会先过来。
千手柱间打量一下鬼灯这个发型,立即GET到这是为了隐藏住作为鬼神头上的角。真聪明,不愧是鬼灯!
波风顶梁先谢过鬼灯之后,开始跟千鹤花魁说话。一开始千鹤花魁还无动于衷,后来听到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辛苦的寻找自己,身为平民没有任何线索跟能力,就靠双腿游荡在各个城市,一直不肯放弃的寻找,最终在颠沛流离之中亡故之后,千鹤的眼中终于淌下泪水。
鬼灯一边品酒,一边以极为锐利的目光看向安慰着女子的波风顶梁。但他在对方注意之前又转移了视线。
柱间大大咧咧道:鬼灯,这是我弟弟,我俩像吧?
鬼灯将酒盏放下:一点都不像。
柱间:唉?
鬼灯:什么时候走?
柱间连忙解释了下情况,因为涉及到另一个忍者家族,他还得出面商谈一下,得劳烦鬼灯再多等一会儿。说罢他就赶紧下楼跟老板打招呼,先把钱都交了,然后就去直接去找日向一族的忍者去了。
直接把波风顶梁,鬼灯跟千鹤留在这里,估计是想让顶梁跟千鹤两人好好聊聊,也让鬼灯休息一下。
如果稍微有眼头见识的人,恐怕会主动离开一会儿,让好不容易见到的兄妹单独聊天,可鬼灯完全不在意,继续留在这里喝酒。
波风顶梁忍不住开口:抱歉,能让我跟我妹妹单独谈一谈吗?
鬼灯冷冷看向他其实多数时候,鬼灯无论在地狱还是人间,都是这样阴冷毫无情面的表情。他的原身,就是因怨恨而死的人所成为的鬼神,有千手柱间在旁边,看似他也温和许多,那只是看似,他的本质就是如此,现在只是恢复他本来的样子。
请你搞清楚,我是花钱的客人,千鹤现在的时间是我的,凭什么让我走人?看在柱间的份上,我已经没有计较你之前的插队行为,现在应该出去的是你,我的一小时才过去十五分钟,请你四十五分钟之后再来。
波风顶梁一愣,随即苦笑:抱歉,我本来是担心千鹤既然是您,我当然放心。千鹤,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波风顶梁很干脆利落的离开房间,估计是下楼了。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千鹤有点头晕目眩,等波风顶梁下楼,她有些惊奇的看向鬼灯。
您,不太喜欢我的哥哥对吗?
千鹤试探的问道。
鬼灯冷哼一声: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自己认识的人被利用。
千鹤听了,露出落寞的神情:哥哥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波风顶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她,完成养父母的遗愿。
鬼灯道:错的是这个世道,跟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人类。你憎恨那些人,想要复仇吗?
千鹤道:您觉得,我不该憎恨?
鬼灯回答:不,我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候我诅咒所有想要杀害我的混蛋们,将来若让他们落在我手里,不会让他们轻易解脱。后来我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有仇报仇,十倍奉还是我的原则。若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千鹤苦笑:对您这样的强者来说,或许是如此。但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对我来说,那些,已经是太过遥远的事。
哪怕一个自称自己哥哥的人倾诉许多,试图让她产生同感,可实际上,她太小的时候就跟父母失散,记忆之中的父母已经是模糊的影子。
能怨恨,能憎恨,那都是依然对亲人抱有着某种希望的孩子。
千鹤很早就没有那样的感情了,在她听来,也许有些触动,但就像听了一个感染人心的故事一样,或许让她想起一些过往,但那又如何呢?她早已不期待家族跟亲人。
但见到哥哥,还是很开心。我被送到这里的时候,一起的都是被家人抛弃买卖到这里的孩子,我一直以为,我也是一样。现在知道他们其实没有放弃过寻找我,只是时运不佳,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是被抛弃的孩子,我只是,走丢了,如此而已。
鬼灯以沉稳的声音回答:很有感染力,不愧是被训练出的专业探子。要问我怎样想吗?对我来说,无论你这位皮相漂亮的女性如何可爱又可怜,死后骨肉皮囊也全都会被剥掉。
千鹤:
鬼灯继续道:我对你跟你的那个哥哥全都不感兴趣,在我看来你们都早晚会成为腐骨烟土,也对你们悲惨的过去跟现在毫无感觉,这故事在我听过的许许多多的故事来说,还不够残酷激荡,难以让我留下深刻印象。至于你们的谎言与真实,死后在阎罗厅自有审判,我没必要现在白费口舌。
我现在坐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认识的笨蛋自顾自一头扎进来。我不会管他,反正他也不会死,顶多受到一些心理伤害,那也是单纯的他目前所欠缺的东西。他对外界缺乏警惕心。
说罢,他用那双极为深邃的眼看向千鹤。
但是,不管他是一回事,放过那些愚弄他的人又是另一回事。我是个有点记仇的人,你知道当初得罪我的人,现在身处何方吗?
他们在地狱的深层,无法转世也无法解脱,被我当做装饰捆在立柱上,一直不断的焚烧,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我不会说太多,那样听来太像威胁了。我从不威胁,一向都是直接动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了,千鹤什么都不想说,她已经脸色苍白,汗流浃背。鬼灯察觉她之前试图刺探情报,虽然她并非出自恶意,而是探子比起其他人送上门的情报更相信自己打探来的讯息,但她的行为显然激怒了这个男人。她伸出端着酒壶的双手试图去续杯,却因太过颤抖洒出来,她慌乱的放下酒壶,直接行了跪拜大礼。
请您,请您原谅!
鬼灯并不意外她的反应。
实际上哪怕在地狱,大部分面对鬼灯的亡灵也好,恶鬼也好,哪怕是来自外国的撒旦,都有此等压力。鬼神让人敬畏恐惧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恐惧与怨恨本就是他们构成的主要介质。在地狱尚且如此,更别提人世间的普通人类。没有引起骚动也只是因他刻意压制自己的气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面对千鹤毫不遮掩他的气息,区区一凡人女子自然惊惧不已。
不原谅。你浪费了我的时间精力,说一句请原谅就完事了吗?别开玩笑了。
他尖锐的指责道。
千鹤双手伏地,颤抖不已。
不过既然你诚心悔改,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鬼灯给自己再斟上一杯酒。
等你回到你的那个兄长身边,给我弄清楚他背后的指示者。
用镜子能看到的范围有限,而且只有图像没声音,难以抓住图像上看不到的人。而鬼灯,以鬼神的经验直觉确定,存在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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