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道:“我瞧他们使的剑法应该便是古传的越女剑,传说是春秋时一个女子在深山里仿了猿猴动作所创,这一门本来人少,后人又常常喜隐居山林对着猿猴钻研习武。所以向来不大被人知道。现在会使这路剑法的更是难得一见。”这话里仍有赞赏之意,又道:“若真是越女剑传人,也是武林名门,有德的世外高人,不知怎么会甘心供人驱使,任人利用?”却是想不通。
相愿道:“其实他们是什么人并不打紧,要紧的是他们背后支使之人。若不然,便是捉了这越女剑,说不定又有吴女刀,魏女枪出来。”他不懂武林之事,不知这越女剑是上千年的名门剑派,这一门在武林中便已是独无仅有的一支,并非如同匪帮、流寇之类到处都是。但他的话自然有几分道理。
高长恭便问:“三师父以为,这背后支使之人是谁?”斛律光便也听住。
相愿道:“我本来也是苦想不通是什么人要杀你,后来得知太尉亦遭行刺,倒猜到一人。你们看是不是?”说着又道:“我以为不是宇文护,便是宇文邕。”却自去年底到今年初,北周举国大军来犯,被狼狈赶回,只怕是尚咽不下这口气,且北周如今有野心入侵北齐,但有段韶、斛律光、高长恭这几人在,却是无从下手,只怕便是明打不行,便来暗杀。杀了他们两个,北齐便是失掉柱石了。
斛律光、高长恭闻言点头,皆觉果然如此,且都已可认定便是宇文护,因他们知道宇文护便是最喜结交培养这些稀奇古怪的武林人士,这事却是相愿所不知道的。只是却也不知怎么被宇文护结识了越女剑的传人。
如今即然不便派兵,斛律光便同高长恭商议道:“你瞧现在怎么办?”因这刺客在高长恭府上也杀了人,又不知长恭亲随的生死,因此该如何处理,他便也要询问高长恭的意见。长恭本来急着捉拿刺客,便是要查清他们的身份来历,何人支使?如今都已猜出个大概,且又和斛律光同样赞赏刺客的剑术武艺,倒不是存心想加害,因此只道:“二师父做主就好。”
斛律光点一点头,纵马入林,只气入丹田扬声道:“两位前辈听我斛律光一言,我敬你们一身武艺,出自名门,今日咱们就此罢休,再不追究,你们都是有德的世外高人,若是斛律光和高长恭做了什么大不违大不耻的事,令你们前来行刺,咱们自是无话可说,只有景仰,若是你们受利益所驱,为虎作怅,当真是自毁千年名节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令人扼腕。”他这声音听起来并非高喊,但用气息催出,自在林中一波一波远远传出,传到每一处所在,话音真挚坦然,并无讥讽之意。顿了一顿,又道:“我瞧你们的女徒弟性命垂危,需要尽快止血救治,我留下伤药在此。”说着往身上一摸,今天却没有随身携带他们军中特制的创伤特效药粉,身后亲随见到,早有带了的取出呈上前来。斛律光接了扔在草地,又扬声道:“你们若再来寻我,我随时候教,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方收了气息,只低声令随从道:“备两匹马拴在这儿。”方自出林,又对高长恭嘱道:“你今后自己要当心一些。”如今即没捉到这一拨刺客,又不知宇文护还有什么后着,自有如此叮嘱,高长恭应了,亦道:“师父也要多多保重。”二人便不再搜寻刺客,只带了人回返。
田弘在身旁相随,只兴冲冲问道:“长恭大人,听说就要往青州,属下们都着急,什么时候动身?”
高长恭笑道:“你们消息倒是灵通。回去下令准备好,不用等我,现在马上起程先走,和慕容将军、韩将军他们到乐平郡会合,再等我通知。”田弘应了,又想起一事,只抱怨道:“那个阳参将以前是否曾得罪冒犯过长恭大人?每日都要问我数遍,问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处置他。整天缠了我问,烦也被他烦死了。”十六正在身后听到,也道:“他也问过我几次,问大人提起过他没有。”因见高长恭脸色茫然,已全不记得这事了,便又道:“这个叫阳士深的参将数年前曾告过大人御状,说什么贪受朝官钱财,令大人免了半年的兵权官职。现在拨到咱们营里,不知大人要怎样报复,因此提心吊胆,每见到属下便要问一次。”高长恭听了,他何曾把这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当时阳士深所告也是确有其事,证据确凿,并非污告。只道:“我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啊。”
田弘便要领了袁士祺、花木兰告退回营准备起程之事,只是相愿正在跟花木兰说话,正含笑相问:“不知花千户可曾成家娶亲?”
花木兰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微微红了,只道:“相先生,属下十五岁便参了军,尚未成家。”见相愿说话时笑笑的,问这些话似乎另有含义,便有些害羞,只忙同田弘、袁士祺告退去了。
相愿闻言心里甚喜。他却是相中了花木兰,只因袁静是要聪明的,早听人说花木兰极聪慧,模样长得又俊俏,年纪人品都是不错,正好般配。当下面露喜色,纵马上前到长恭身旁,笑道:“静儿也大了,我该为她寻一门亲事了。”高长恭见他说话之时眼光瞟向花木兰背影方向,便是会意,却也觉花木兰这人不错,只笑道:“正是,我倒没想到。你们觉得好的话,到了青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州后我替他们做主成婚。”
相愿听了却有些迟疑,知道袁静人小鬼大,心里极有主意办法,若不然也不会因为陈夜来替她安排婚事,便逃了出来。如今也不能逼得太紧,最好是给机会他们相处,让袁静自己慢慢转了心思,只道:“现在暂无战事,不如把花千户暂调来府里管理家将如何?”
高长恭自然道好,道:“好主意,就是这么办。”便让十六往营里通知花木兰捡拾行李到王府来任命,不用跟军队一起走。
十六奉命快马追去,花木兰等人尚未到营,便接到十六快马带来的这个消息,都觉突然,袁士祺又是羡慕又是替他高兴,忙先向他贺喜道:“花千户运气来了,这王府我还没进过。长恭大人甚是看重你。”
能够到高长恭府里伺候自然是近水楼台的美差,但花木兰猛然听了不喜反疑,因她到高长恭营里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军功和表现,却不知为何突然要调她进府当差,便是没有道理的事。因此只是心里纳闷。又见袁士祺如此说话,瞧上去笑容坦诚,都是真心,但他听在耳里愈觉不安,又想起刚才相愿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婚事,说话时且笑笑的,似乎另有含意,心里有疑,他本自心思慎密,想来想去,便只红着脸悄声向袁士祺打听,道:“咱长恭大人好不好男风的?”
袁士祺在这事上是受过鄙夷的,此时也只鄙夷过去,道:“大人府上有几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夫人,没听说过他喜好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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